家的天空笼上了一层阴霾。
自打秦玲重掌记分大权,二伯便仿佛得到了某种默许,开始肆无忌惮地积累起各式各样的财物。
不论白天黑夜,只要有礼物送上门,二伯总是笑纳不拒,那贪婪的模样,就像久旱的土地迎来了一场甘霖。
于是,二伯家中逐渐堆砌起了珍贵的虎骨酒一瓶接着一瓶,精致的鸡蛋糕一盒叠着一盒,几乎要将那简陋的屋檐压弯了腰。
就在这样一个不平凡的夜晚,一位身姿挺拔、神态自若的年轻人敲响了二伯家的大门。
他衣着得体,面带和煦的笑容,礼貌中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精明。
“请问,您就是二伯吗?”
话语中带着几分敬意,几分试探。
二伯眉头微皱,对于这位不速之客显然有些意外。
“哦?小伙子,你是谁?有何贵干?”
年轻人从容不迫地自我介绍:“我新近加入生产队,从遥远的凉山而来,名叫小方。这里的环境对我来说还颇为陌生,第一天就被分配去挑粪,肩膀到现在还隐隐作痛,贴着膏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