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队员虽然有着规章作为后盾,此刻却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但在正义面前,他选择了坚持:“就算将最高领导请来,违法犯罪之人也必须受到制裁。宋组长是我们的上司,但他从不滥用职权。”
“执行命令无妨,但关于小苏同志的事情,必须查清前因后果。她若有半点委屈,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老领导的语气不容置疑,随手抄起床头的枕头,气势汹汹,令年轻队员不得不收敛,连忙拨通了宋明义的电话。
得知情况的宋组长决定亲自前来查个究竟。
一番周折后,苏艳红最终还是被护送回了病房。
“抱歉,可能因为我,让您陷入了麻烦。您不用庇护我,我跟他们走就是,他们还能把我怎样?”
苏艳红的声音透着无奈与坚韧。
但老领导的目光坚如磐石:“那里是龙潭虎穴,你去了就知道,不经历一番生死,也得剥掉一层皮。你就在这里安心休息,看宋明义敢不敢在我眼皮底下把你带走!”
“可是……”
苏艳红心中充满了对这位老领导的感激与担忧,她深知自己可能会牵连这位德高望重的钢铁厂领导。
但与此同时,她也明白老领导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正竭尽全力为她保驾护航。
正当气氛紧张之际,莫思雨轻步走近,试图缓和局势:“领导,不如还是让苏同志……顺应程序吧。”
老领导的怒火再次燃起,几乎是咆哮着回应:“滚出去!立刻!”
莫思雨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吓退,只能默默退至门外,等待宋组长的到来。
此事迅速发酵,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
而正在疗伤的秦沐枫闻讯,不顾身体尚未康复,急忙拄着拐杖赶来。
未及踏入卫生院的大门,他就远远看见了站在门口、一脸忐忑的莫思雨。
莫思雨上前欲扶,却被秦沐枫婉拒。
“你别掺和进来,那里的状况复杂,苏艳红若因此被立即带走,只会让事情更糟,你何必给自己添麻烦?”
秦沐枫语重心长。
“你别多管闲事了!”
秦沐枫虽然只是一个旁观者,但从莫思雨先前的举止中,他隐约感觉这场风波与她不无关系。
他转头,目光如炬,严厉地盯着莫思雨。
“如果苏艳红有任何闪失,你也别想安宁。”
“跟我有什么关系嘛?秦大哥,你真的误会我了,呜呜呜。”
莫思雨泪眼婆娑,梨花带雨,满是委屈的模样。
秦沐枫的脚步刚刚落在斑驳的石阶上,一阵由远及近的轰鸣便穿透了静谧的夜空,一辆老旧的吉普车如同一头疲惫的野兽,喘着粗气缓缓驶来,车灯犹如锋利的光剑,猛然撕裂了沉寂的夜幕,将昏黄的光线投射到古老而斑驳的墙壁上。
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所吸引,纷纷走出家门,三五成群地聚集起来,他们仰起布满皱纹的脸庞,目光中交织着好奇与担忧,一同投向那座略显孤寂的二层小楼。
“哎,又是个孕妇,苏同志这次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些,忘了上次的教训?”
一个声音低沉地叹息道。
“这资本主义的尾巴啊,总是要被剪的。”
另一人随声附和,言语间透露出一丝无奈。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敢擅自给人治病,这些年风声这么紧,多少乱来的都落了网,她这样,纯粹是自寻烦恼。”
一位上了年纪的村民摇着头,神色复杂。
但人群之中,也不乏有不同的声音:“我看她手上有两把刷子,老冯当年在村里行医,那医术可是有口皆碑的。”
“别提了,提多了惹祸上身,现在这世道,一句话说不对就能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立刻有人压低了声音提醒,神情警惕。
人群的议论像夏日的蚊虫,嗡嗡作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同的表情,有忧虑、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
在二楼的简陋居室里,苏艳红坐在一张旧木凳上,她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不时紧张地向楼梯口张望,心中忐忑不安。
被抓捕似乎是无法避免的结局,但她更担忧的是秦沐枫,他们好不容易在这个小村子里建立起来的好名声,若是因此毁于一旦,那秦沐枫无疑会成为众人指责的焦点。
这时代的风向标太不稳定,转瞬之间,英雄可以沦为罪人,赞美之声也能变为恶毒的诅咒。
正当她思绪纷飞之际,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夹杂着拐杖与地面接触的笃定节奏,即便不用亲眼看见,苏艳红也知道来者何人。
除了秦沐枫,还能有谁愿意在这种风口浪尖上,逆流而上呢?
她急忙站起身,快步来到门前,隔着门缝,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顿时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难以顺畅。
“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秦沐枫抬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我为什么不能来?这件事是我让你去做的,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责任在我。厂长是来看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