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一触即发,秦沐枫反应极快,一个矫健的箭步从后门飞跃而入,稳稳落在车厢内,犹如猎豹般迅猛。
苏艳红见此情景,心头一紧,连忙挥动手臂,示意众人散开避险。
然而,在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中,乘客们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咋回事哦,车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一位老伯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等等我嘞,我还上不了车呢!”
另一位年轻人呼喊着,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的天,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一名妇女掩面惊呼,声音里夹杂着恐惧与疑惑。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嘈杂,各式各样的议论与猜测交织在一起,场面乱成一团。
车内,胡东平显然并不擅长驾驶,他笨拙地切换挡位,那辆大巴如一只受惊的青蛙,时而猛地向前跃动,时而又因为错误挂入倒挡而猛然向后冲撞,最终与后方的围墙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沉闷的巨响。
这一瞬,苏艳红敏锐地捕捉到机会,不多言语,身形一闪便灵活地钻进了车内。
随着车辆最终启动,在黄昏的掩护下,它宛如脱缰的野马,朝远方疾驰而去。
而在那遥远的地方,警笛声已隐隐约约,似是迟来的警报。
不幸的是,他们的大巴早已经汇入了繁忙的国道,警方的干预显得有些滞后。
张茜被这突变的情景吓得面色苍白,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呆愣片刻之后,她意识到司机已无法控制局势,于是踉踉跄跄地奔向苏艳红寻求庇护。
苏艳红迅速地扣紧安全带,同时温柔地拉过张茜颤抖的手,两人并肩坐在后排座位上,彼此倚靠。
“别怕,我们会没事的。”
苏艳红的声音温暖而坚定,他一边安慰着,一边灵巧地用手帕为张茜处理在慌乱中不小心擦伤的伤口,动作间流露出细腻的关怀。
此时,大巴却越驶越远,离开了那片嘈杂与震惊的人群。
那些错愕的目击者,即便是想追赶,也只能徒劳地望着远去的车影,摇头叹息。
秦沐枫侧目凝视着胡东平,眼中闪过一丝质疑:“你真的会开这车?”
他的语气中既有疑惑也有警告。
胡东平闻言,脸色一沉,语气里透着恼怒与威胁:“少废话!再啰嗦,我就直接开下悬崖,咱们同归于尽!”
显然,他对秦沐枫的质疑极为不满,话语间满是危险的信号。
多年未曾亲自驾驭车辆的胡东平,面对着路况复杂、坑洼不断的维修国道,驾驶起来尤为吃力。
未几,一声尖锐的爆胎声划破了空气,胡东平瞬间乱了阵脚,方向盘在他的手中胡乱转动,最终导致车头狠狠地撞上了左侧的山壁。
石块伴随着撞击四散飞溅,不少碎石穿透窗户,落进了车内,苏艳红与张茜紧紧相拥,以身体为对方搭建起一道防护的壁垒。
当他们尝试倒车时,引擎却在此刻哑火。
电光火石间,秦沐枫抓住机会,猛地揪住了胡东平的头发,对方痛得失声尖叫。
苏艳红眼疾手快,只见秦沐枫一把将挣扎中的胡东平拖出车外,扔在路边,大巴则在一阵颠簸中缓缓前行。
紧接着,秦沐枫矫健地跃入驾驶室,然而还未等他站稳脚跟,就猝不及防地遭到了潜伏者的袭击,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紧张而又凝重的味道。
秦沐枫突然间感觉天旋地转,耳边仿佛有千万只蜜蜂振翅齐鸣,嘈杂得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他下意识地举起手想要保护自己,却在这电光火石间,指尖传来一阵刺痛,血珠顺着修长的手指汩汩流出,将方向盘染上一片鲜红。
即使这样,作为司机的他依然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他,此时此刻,任何一个微小的操作失误,都足以让这辆满载乘客的巴士成为通往深渊的死亡列车。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坐在后排的苏艳红注意到角落里静静躺着的灭火器,她迅速将这一线生机传达给同样恐慌中的张茜,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那儿有灭火器,快!”
张茜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她的目光掠过灭火器,却仿佛被恐惧钉在了原地,身体不住地颤抖,只能无助地摇头拒绝。
见此情景,苏艳红深吸一口气,毅然决定行动。
她的眼神里透露出超越性别与恐惧的坚决,仿佛是在告诉自己,无论前世今生,有些挑战终归是逃不掉的。
她解开束缚自己的安全带,勇敢地站了起来,那瞬间,车厢内仿佛有了一抹不屈的光芒。
苏艳红紧握灭火器,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那个意图不轨的袭击者,她挥动灭火器,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对方头部狠狠砸下。
袭击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正欲反击之时,张茜也鼓起勇气,第二次挥动灭火器击中了他。
苏艳红果断指导:“拔掉安全销,直接喷他!”
她知道,仅凭二人的体力难以制服壮汉,必须智取。
随着灭火器的安全销被猛然拔除,一股强劲的白色烟雾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