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价一块,还望胡大爷成全。”
莫思雨耳闻瓷罐中藏有香皂秘方,亦欲插手其间。
在她看来,一旦获得此秘方,未来申请专利,重返县医院,将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张茜急得原地打转,焦急地催促:“艳红,三块怎么样?我们不能就此罢手!”
苏艳红话音甫落,即刻要掏出钱袋响应张茜:“三块,胡大爷,您看如何?”
“五块!”
一声低沉而有力的竞价响起,众人侧目,竟是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徐大娘。
这些年,徐大娘勤俭持家,积累了不少家底,对那香皂秘制配方抱有极大的热忱与期待,梦想着有朝一日以此大发利市。
虽然这是一笔不小的投资,但在徐大娘心中,这秘方的价值无可估量,绝对是物超所值。
苏艳红的嗓音蓦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出十块!”
一言既出,四下顿时陷入死寂。
要知道,在这市场之中,一块普通的香皂最多也只能换取八毛钱,而这已是近期价格上涨的结果。
十块钱的报价,无疑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胡老头的脸上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内心的激动如同中了头彩一般。
这不起眼的破罐子,本是无人问津之物,此刻竟被炒至这样天价,简直是老天爷的恩赐。
“十五块,这是我最后的底线,而且全是现钱。”
莫思雨心中暗自盘算,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李翠萍焦急地扯着母亲的衣角,眼神中满是恳求。
徐大娘沉吟片刻,终是狠下心肠,高声喊出:“二十块!这是我全部的积蓄,再多我连饭都吃不上了!”
“二十五块!”
莫思雨仍不甘示弱,竞价之声如弦上箭,一发不可收拾。
面对莫思雨的志在必得,苏艳红跺脚,面上尽是无奈与不甘:“三十块,这是我所能承受的极限。”
胡老头心中盘算,这场竞价似乎远未终结。
他索性退到一旁,点燃旱烟,悠闲地吸着,任由三人面面相觑,对峙不休。
莫思雨灵机一动,拉着徐大娘走向角落私语。
片刻后,二人回归人群,莫思雨轻启朱唇,笑意盈盈:“胡大爷,我们愿出三十五块。若有人出四十,我们便追加至四十五块,如何?”
张茜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那一对正自得其乐的女子,眉宇间尽是不悦,声音中夹杂着几分责备:“你们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那个瓷罐明明是艳红看中的宝贝,怎么能这样蛮横地抢夺呢?”
徐大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不屑,缓缓说道:“哎呀,小姑娘,这世道哪里有什么固定的规矩?在我们眼里,谁口袋里的钱响亮,东西自然就属于谁。胡大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胡大爷闻言,先是在旧鞋底上轻轻敲了敲那已吸得发黄的旱烟管,烟灰随着这轻巧的动作散落一地,随后他咧嘴一笑,满脸褶皱堆叠出一副讨好的模样:“成,成了,两位说怎样就怎样,我这就给你们取来那瓷罐。”
张茜目睹此景,心中怒火中烧,那股子不平与愤懑几乎要冲口而出:“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人呢?这世间难道就没有公道可言了吗?”
“哎,小姑娘,话不能这么说。那瓷罐子我们一看便爱不释手,纯粹是出于一片真心的喜爱。”
徐大娘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语气中却难掩得意。
“艳红,我们走,不跟这些无赖计较。”
张茜气愤地拉着苏艳红,步伐匆匆,向远处扬长而去。
刚走出那两人的视线范围,张茜的怒意瞬间化为欢笑,她拍着苏艳红的肩膀,笑得花枝乱颤:“艳红,你可真机智,轻易就把那老狐狸套进去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苏艳红轻轻摇头,眼眸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哪有那么轻松,当时竞价的时候,我心中的忐忑如同江水般汹涌,生怕她们就此罢手,那咱们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不久,一行人抵达了胡大爷那简陋的院落。
胡大爷摊开双手,那布满老茧的手掌显得格外沧桑:“买卖公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瓷罐在我的屋内,你们的钱呢?”
莫思雨与王大姨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地从各自的衣兜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二十元粮票,仿佛这是她们最后的底牌,战战兢兢地递到了胡大爷面前。
胡大爷在屋内翻箱倒柜,好一阵忙碌后,才终于从一堆杂物中捧出了那只红双喜瓷罐。
莫思雨迫不及待地一把抢过,脸上却故意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反正你也不识字,拿着它也看不懂,还不如让我替你保管。”
王大姨一时语塞,只能无奈地任由莫思雨摆布。
然而,当莫思雨满怀期待地在瓷罐内摸索了一番,却发现除了一些灰尘,什么也没有,顿时惊呼出声:“不会吧,我们莫不是被耍了?这瓷罐里分明是空的!”
“让我来看看,不可能没有东西的。”
王大姨的脸上同样写满了疑惑与不解。
这时,胡大爷慢悠悠地踱步至两人面前,一脸淡然地道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