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是些不起眼的小买卖,不会有问题的。”
苏艳红的话如同定心丸,让张茜稍稍放宽了心。
入夜,苏艳红悄悄来到卫生院采购中药材,一切安排妥当后,付款完毕,准备踏上归途。
突然,身后似有异动,心猛然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接近。
苏艳红猛地转身,只见两旁的高粱地犹如翠绿色的屏障。
微风吹拂,高粱叶子轻轻摩擦发出“唰唰”的声响,四下空无一人,她不禁苦笑,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独自夜行的感觉久违了,此刻她变得异常敏感。
但正当她准备再次迈步时,那脚步声再次隐隐约约响起,每次回头,除了随风摇曳的高粱,别无他物。
苏艳红心生疑惑,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迟疑起来。
正当她左顾右盼时,一道手持马灯的黑色人影“噌”地一声从高粱丛中窜出。
几个跨步便越过了窄窄的田埂,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她的步伐,紧紧贴在她身后。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苏艳红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还没等苏艳红从突如其来的惊吓中恢复意识,那团黑影已猛然丢弃手中的马灯,随之响起一阵诡异的怪笑,向着她直冲而来。
夜色如墨,黑暗中连一丝光亮都不留,苏艳红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那男子的脚步也略显踉跄,却再次逼近,粗鲁地一把抓住了她的长马尾,狠狠一拽。
苏艳红感觉头皮猛地一紧,全身的重量似乎都被这一扯之力所控制,不由自主地向前拖曳。
她奋力挣扎,嘶声呼救,然而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凄厉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显得格外狰狞。
那大汉轻松地将她扛在肩上,对她的挣扎与踢打置若罔闻,即便她声嘶力竭,也丝毫无法改变这绝望的处境。
眨眼之间,二人已穿梭进了一片茂密的高粱地,那深处隐藏着一座废弃多年的砖窑。
在一阵粗暴的动作后,苏艳红被无情地抛掷其中,尽管她依然坚持着反抗,但那男子仿若铁石心肠,毫不在意她的挣扎与呼喊。
苏艳红借着微弱的光线定睛观瞧,企图侵犯自己的,竟然是村里臭名昭着的张大东。
张大东自幼便顽劣异常,特别喜欢从玉米地里冷不防跳出,以此为乐,恐吓那些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她们越是害怕尖叫,他便越是得意。
面对村民的不满,每一次,大家只能愤怒地将张大东五花大绑,送回家中,指望他那怯懦的母亲能够严加管教。
然而,这位母亲除了无力地点点头,几乎无法采取任何有效措施。
不出意外,仅仅三天,张大东就又开始在村里招摇过市,继续他的恶劣行径。
村民们知晓他心智不全,多是避之不及。
苏艳红心中充满了疑惑,张大东的住所距离此地甚远,究竟是什么驱使他突然出现在这里?
回想起那个掉落的马灯,她恍然大悟,或许自己从卫生院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落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难道,一切早有预谋?
“嘿嘿,小仙女,你是逃不掉的。”张大东口角挂着涎水,伸出手试图触碰她。
危急时刻,苏艳红灵机一动,“大东,我不是什么仙女,真正的仙女住在天边呢,你看那里!”
她手指向星空,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张大东信以为真,装模作样地举起虚拟的望远镜四下张望,却一无所获,满脸困惑地转向她,“在哪呢?我怎么看不到?”
“在很远的天边,对了,我这有糖,你想不想吃?”
苏艳红心中忐忑,声音颤抖,寄希望于这最后一丝侥幸。
令人庆幸的是,几颗普通的牛奶糖竟奇迹般地吸引了张大东的全部注意力,待他满足地咀嚼完毕后,重重地坐倒在她身旁,含糊不清地说:“她让我脱你衣服……”
苏艳红心中惊涛骇浪,她意识到,这背后必定隐藏着更为复杂的阴谋。
是谁,竟然如此痛恨自己,以至于不惜利用张大东来毁掉她的名誉?
她必须尽快理清头绪,找出背后的那只黑手……
夜色沉沉,月光如练,苏艳红的眼神谨慎,她的声音轻轻探询,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戒备。
“她究竟是哪路尊神?竟然能驱使你来找我?”
言毕,她的脚踝传来一阵阵隐痛,似有脱臼之感,但她坚韧地咬紧牙关。
张大东精神状态飘忽不定,他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难以捉摸。
他猛然抬头,目光投向高悬的明月,口中喃喃自语:“那是月宫中的仙子,天上的姐姐。”
此言一出,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苏艳红趁着对话的间隙,悄无声息地活动着受伤的脚踝,手指轻轻摩擦着身旁的石块,心中飞快地盘算着自保之计。
她看似随意地接话:“那该不是那位头发稀疏,塌鼻梁,脸上布满雀斑的仙子吧?”
言语间,她巧妙地隐藏着真实意图,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引诱对方开口。
显然,这种侧面迂回的策略收到了效果,张大东连忙摇头否定,神情中竟透露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