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迸射的火花和悠扬的嗡鸣回荡。
面对鬼形部那足以将骏马都一分为二的一枪,陈封都也不动,只是平静的将手中楔丸抬起,便如磐石将那劈落的寒芒牢牢的架住。
靠着座下鬼鹿毛和自己魁梧的体型,鬼形部得以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封。
敏锐的目力令他清楚的看到,那十文字枪的枪刃距离陈封头上的发丝只在毫厘之间。
“哈!”
咬紧的牙关中喷吐几率浊气,鬼形部铠甲下的双臂骤然绷紧,肌肉虬结如刚硬的花岗岩。
筋膜包裹着的肌肉爆发出无匹的力量,驱动着骨骼关节抵住枪杆,拼上几乎全身的力量将其疯狂下压!
不只是他肉体上的力量。
陈封之前所看到的一闪而逝的力量,也在此刻再度浮现。
一缕自心脏顺着血管渗入细胞之中,一缕自丹田顺着经脉充斥肌骨之间。
源自心脏的不死之力和来自丹田的神秘气息双重加持下,鬼形部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已经完全非人!
若是他此时面对的不是陈封,而是【大明】阵营中其他任何一个行者。
这骤然爆发中蕴含的恐怖力量,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无从抵挡的。
但,他所面对的是陈封,是手持楔丸的陈封。
鬼形部手中那从内府大将手中缴获而来、精心锻造的十文字枪都在这股巨力之下出现了微微的弯曲,陈封手中的那把楔丸依旧稳如泰山。
单手持刀架住长枪的陈封看上去更是举重若轻,仿佛那死死抵在刀刃上的重枪于他而言只是一片落羽。
“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
陈封的视线穿透了鬼形部身上厚实的铠甲,清楚的看到了那不死之力和丹田之气的运行线路。
他持着楔丸的手臂与手腕只是随意反手一撩,便以绝对的力量将那枪头拨落身体左侧。
砰!
沉重的长枪重重的落到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鬼形部的身形不由一颤,几乎把持不住的向前伏倒下去。
但就在下一瞬,几道丹田之气混杂着不死之力流通,硬是让他身形重新稳固,甚至双手抓着枪杆個,猛地从地上抡圆,向陈封拦腰斩去!
“看来就只有这样了啊……”
左手反握楔丸挡下那拦腰一下,陈封驱动体内的能量以丹田之气的方式运转。
无限的能量汇聚之下,他的丹田刹那间便充盈起来,磅礴的丹田之气犹如倾斜洪流自丹田处,呼吸之间便顺着经脉充盈全身。
这丹田之气轻盈无比,充斥着陈封全身,令他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然而那飘飘欲仙终究只是一层错觉,他由内而外无懈可击的肉身就好像枷锁一般,将那丹田之气封存在体内不得外溢分毫。
直到陈封狠下心来直接打通手中穴位毛孔,一种与天地相连的畅快之意才骤然勃发。
海量的丹田之气源源不断的从他毛孔穴窍之中溢出,散布于天地之间。
仅剩的那些许气息在他的操控之下草草的缠绕在右手楔丸之上,好似缠龙。
福至心灵之下,他举起了手中楔丸,朝着鬼形部凌空一刀落下。
呼!
无数云气自虚空抽取而来,化作一道道气息汇入楔丸外缠绕的炁息之中,而后变作锐不可当的刀气吞吐而出。
一个穴窍中所能渗透出来的炁息有限,仓促之间能被陈封掌握的数量更是稀少。
但就是这在陈封看来‘稀薄’的一点,却汇聚成了一道数十米高的弧月刀气从地面横推出去。
锐利的锋芒在刀气之上闪烁,似乎要将世界都一分为二。
地面在这一击之下崩裂开来,正面感受着刀气锋芒的鬼形部更是面色骇然。
他那似乎贯通天地的刀气中感受不到任何压力,他所能体会到的,只有死亡的迫近。
无论如何,他都找不到自己从这一道刀气之中存活下来的可能。
刀气卷动的劲烈气流从他脸颊上跨过,他的眼前已经开始闪现走马灯。
他看到了自己与兄弟们喝酒嬉闹、看到了自己败于一心刀下、看到了弦一郎嘱托自己的凝肃……
死兆临近,奋战一生的鬼形部却好像开悟了一般,半只手松开了十文字枪:“弦一郎,我可能没有办法继续守护苇名了,抱歉……”
呼!
又是一道炽烈的风声响起。
一道比陈封随意斩落的刀气要猛烈得多的刀罡自远处城墙之上呼啸而来,直直的与那弧月刀气碰撞一处!
轰!
空气爆裂的轰鸣声响起,狂暴的激波于本就凌乱的大地之上回荡,卷动呼嚎的风暴将鬼形部和他座下的爱马径直横推了出去。
散射的刀气将地面千刀万剐,被冲击波击退出去的鬼形部和鬼鹿毛却侥幸的只多了十几道不威胁生命的刀痕。
不死之力和丹田之气的作用下,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重新恢复。
无限能量赋予了陈封很多不同于生物能的能量,但他并不懂要去如何利用这股能量。
他是在苇名城乃至内府那边看到了不少有关的修炼书籍,但还是那句话,看完并记下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