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兆柏领教过陈封的防御力,虽然不知道他的力道如何,但那习武多年带来的些许危机预示却在提醒他,绝对不能被抱住!
面色惊骇不已,丘兆柏放弃了所谓的面子,身体猛的一个下蹲,而后以最朴素的就地驴打滚向外翻了出去,直接叫陈封这一下完全抱空。
贴身反击?反击个屁!
蓄力一拳打在咯吱窝都不破防,打什么地方能破防,难不成真要他一個武馆馆主众目睽睽之下不讲武德的去踢裤裆抠眼睛吗?!
先不说踢裤裆抠眼睛能不能达到目的,万一陈封还有余力,那他可就必死无疑了!
打输了最多就是丢脸,那也总比没了小命要好吧!
毕竟开武馆开财源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内心唯有信仰之人。
一个驴打滚躲开了陈封的飞扑,爬起地后的丘兆柏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后退,远远的和陈封拉开距离,唯恐这家伙像牛皮糖一样继续粘过来。
但怕什么来什么!
意识到自己一个熊抱被驴打滚躲开,陈封没有任何犹豫的回头继续虎扑出去:“丘馆主,你躲什么啊?你不是要验我吗,来啊。”
“欺人太甚!”
瞧见陈封继续扑来,丘兆柏面色顿时一黑,他身子微微侧滑让过一次飞扑,反手一拳就打在了陈封的肝部:“给我倒!”
嘭!
被爆肝了的陈封就像个无事人一样反手一臂抡出,实木棍一样的手臂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接砸在了丘兆柏架起的手臂上!
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传来,丘兆柏的脸色顿时一片涨红,他手臂止不住的颤抖,冷汗密如雨下。
“馆主!”
听到那清脆骨折声的其他教习们惊呼着准备上前,却被丘兆柏举手打断。
右手无力的下垂下去,丘兆柏抬起头来看向陈封时,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恼怒之色,而完全是对不可匹敌之人的敬畏:“我,我认输!”
碾压,完全的碾压。
围观时所无法体会到的那种扑面而来的压力,在上场的时候彻底体会到了。
拙劣的步伐、粗陋的套路、凌乱的呼吸在此刻已经全部有了答案,这般强大的身体素质之下,所有的技巧不过望眼浮云!
功大欺理、一力降十会,有这种身体素质,技巧已经不重要了。
虽然丘兆柏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陈封能有如此身体素质,但这不是他该打听的东西。
他如今只能庆幸,庆幸陈封并不暴戾,庆幸他只是单纯的来踢馆。
随手拿起凳子上的衣服套上,陈封再回过头去:“走吧,丘馆主,为我敲门去。”
“你太过分了,把我们馆主的手打断了还要我们馆主给你敲门!”
“怪我喽?”陈封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早点认输不就没事了,自己找打怪谁。”
“你...”有人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尤义辉拦住了:“这位兄弟,我们馆主手臂受伤,不知道能不能缓些时日。”
“他右手断了,不是还有左手吗?”陈封呵呵一下笑:“伤筋动骨一百天,难不成还要我等你们三个月?打上夹板绷带,今日事今日毕,拖久了,对大家都不好,不是吗。”
闻言,尤义辉犹豫起来。
事情这么说确实没错。
三个月后丘馆主的手的确是好了,但协约的内容怕是也要闹到满城皆知,不如趁现在知道的人少把事情解决了。
至于说拖上几个月让其他武馆有准备...陈封等一天都嫌慢,怎么可能会拖三个月。
而且,说起来龌龊,尤义辉内心也有种不能就只有长青武馆遭殃的念头,他也想看其他武馆倒霉。
大家都倒霉丢脸,那就等于大家都没有倒霉丢脸。
“好了,我陪这位吴兄...吴师傅走一趟吧。”手臂经过简单处理的丘兆柏站了起来:“愿赌服输,我也很想仔细看看吴师傅的风采。”
闻言,尤义辉内心顿时一动,急忙上前拖住丘兆柏的手臂:“馆主,你受伤了,一个人不方便,我陪你一起吧。”
丘兆柏眉头一皱:“你走了,武馆怎么办?”
“今日出了这么大事,不如休息一下好了。”尤义辉思索道:“而且,我看那些学员怕是也没心思在馆里安稳待住。”
丘兆柏与尤义辉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开口道:“既然这样,那就都散了吧。不过都记住了,看归看、闹归闹,嘴巴可严实一点,别搅风弄雨的。”
“知道了馆主,我们肯定不会泄密的!”
丘兆柏没管他们,只是在尤义辉的陪同下为陈封引路,向剩下的十八家武馆过去。
而等几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武馆内顿时炸开了:“快快快!快派个人去跟着师傅,看看他们接下来要去哪家武馆!”
“荒唐!一个个的,不好好习武,就知道玩!”
“教习你不去吗?”
“......去!”
丘兆柏两人蟹笼效应的影响下做出了休息一日的准备,而馆内的学徒教习们则在看热闹天性的趋势下做出了一致的决定;扒墙头看热闹!
对丘兆柏他们来说,长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