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宸高声问道:“这里还有没有岭南来的学子?”
沈嘉自然也看到冯章林,偷偷跟他比了个手势,冯章林立刻应道:“冯某是岭南羊城来的学子。”
“这位冯学子,你可愿意和这位公子比试一番。”
“愿意。”冯章林应道。
那人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应下来。
“现在你们轮流给对方出题,谁对得多谁就是赢家。”
萧逸宸和沈嘉都相信冯章林能胜任他,若是不能胜任不是还有他们吗?
他们可以用密耳传音告诉冯章林答案啊!反正不会让这个质疑沈嘉的人赢就是了。
冯章林没有让他们失望,直接吊打他,只用半刻钟就将他打败了。
他涨得满脸通红,一声告罪就想离开。
沈嘉叫住他:“站住!刚刚那番话是你自己说的,还是有人让你故意抹黑本郡主?”
那人不敢对上他们那洞察人心的眼睛,‘砰’的一声跪了下来磕头:“郡主恕罪,是学生嫉妒心强,鬼迷心窍,一时迷失了心智,才口不择言质疑你们。”
这人将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她若是再追究下去就是得理不饶人了。
幕后之人是想把她架在火上烤啊!好,好得很!
“你走吧!若有下一次,本郡主定然不会饶你。”沈嘉宽容大度的说道。
他道了谢,便急匆匆走了。
萧逸宸朝暗处的暗卫做了个手势,暗卫立刻跟了上去。
萧逸宸亲手将他和沈嘉写的卷轴和一千两奖金送给何新远。
何新远双手接过卷轴和银票:“学生多谢殿下、郡主。”
围观的学子纷纷起哄:“兄弟,能否给我们欣赏一下太孙和郡主的墨宝?”
萧逸宸递了个眼色给何新远,何新远和他们在博州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加上他本就聪慧,一下子就明白萧逸宸的意思了。
他立刻站到台上,缓缓将卷轴展开。
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何新远手上的卷轴。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随着何新远将卷轴打开,人群也一个字一个字的跟着读,直到全部读完。
“好!好字!”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
两行字,可以明显看出是两个人的字迹。
一个人的字体苍劲有力,剑拔弩张。一个人的字体笔走龙蛇,龙飞凤舞。
两个人的字都一样的行云如流水,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台下人嫉妒的看着何新远,他们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才华这么好的运气呢!
随后一个个凝眉深思这两句话。
这是前世《周易》里的两句话,沈嘉有一次无意中说出口,就被萧逸宸当成座右铭了。
一刻钟后,有人想询问沈嘉和萧逸宸,却发现这两人早就不见踪影了。
只得退而求其次向徐致远打听这两句话的意思。
徐致远站到台上高声道:“大致的意思是君子处事,要自我力求进步,刚毅坚卓,发奋图强;君子应增厚美德,容载万物。也就是说君子法上天刚健,运转不息之象,而自强不息,进德修业,永不停止。”
“好!”一个个人激动得热泪盈眶,随后不知有谁先跪下来“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太孙千岁!千千岁!郡主千岁!千千岁!”
声音响破天际!
目睹这一过程的安亲王对世子说:“看到没!这就是民心所向,这就是力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不要去争,恪守本份才能活的潇洒自在。
也只有那几个蠢货皇子才会以为宸儿年纪小,母族不得力,很容易就能将他拉下马。殊不知,这天下是皇兄的,皇兄给谁就是谁的,有皇兄给宸儿铺路,有护国郡主辅助宸儿,再加上宸儿本就聪慧,试问谁能与其争锋?”
“父王,护国郡主当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你看下面那群学子恨不得为宸儿肝脑涂地的模样还不明白吗?这些人当中绝大部分一定会忠心于他,你以为这一出是谁弄出来的?就宸儿以前那一板一眼的性子会这样做?”
沈嘉表示冤枉的很,这只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与她无关。
“你再想想你皇伯父这一年多的行事风格是不是全变了?”
“经父王一说,孩儿仔细想了想,皇伯父这一年多来确实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行事有点不拘小格。”
“应该说行事越发不要脸了。”
“这话孩儿可不敢说。”
“你以为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难道是护国郡主?”
“就是那丫头。你猜他们现在去哪里了?”
此时的萧逸宸和沈嘉按照暗卫留下的暗号,来到了护城河边一处比较幽静的地方,静静的听里面的人说话。
“废物,就这么一点事情都没办好,还敢找本小姐要钱?”
“你们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结果如何是我能预估的吗?”
“你跟人家比赛输了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
“你让我做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我的学识有限,恐怕无法办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