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大臣惊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相互别开头‘哼’的一声,随后齐齐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几败俱伤,都被罚了?
几个被参奏的重臣齐齐朝自家外孙看去,几个皇子福至心灵,一起去御书房外求情。
景文帝心里有股邪火无处发,正想找这几个皇子麻烦,他们倒是撞上来了。
于是,寒冬腊月,正下着鹅毛大雪,除了安王,其他几个尊贵的皇子均跪在御书房外面的白玉石板上,成了皇宫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齐王腰板挺的笔直,眼底划过一丝阴狠,他的好父皇,说罚跪就罚跪,一点都不顾忌他们的颜面,这是收到那个小贱种被刺杀的消息了?
谨王老老实实的跪在齐王身边,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这次只是在背后挑动其他皇子对付萧逸宸,他自己并没有派人出手,可外祖和他依然受到了惩罚,可见他那好父皇宠爱萧逸宸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他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点才行。
平王的块头最大,跪在几个皇子之间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他头脑简单,一听到消息说皇帝有意立萧逸宸为皇太孙,他就格外的愤怒,心想父皇明明有那么多儿子可以选,为何偏要选孙子?
平时千般万般疼宠就算了,还要将皇位传给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让他如何甘心?性格冲动的他就背着外祖平国公派出几十个杀手追杀萧逸宸。
宁王缩在齐王和谨王的身后,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心里暗恨不已,他并没有派人追杀萧逸宸,他和外祖依然被殃及池鱼,这是被其他人连累了。
安王远远看了一眼跪在御书房外面的几个所谓大哥,嗤笑一声,便坐着马车走了。
真不明白他这些兄弟,那个位置有那么好吗?看看父皇和安皇叔,父皇累成狗,安皇叔活得潇洒自在,他们谁活得恣意张扬?
他们就是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以父皇对元后、太子、和皇长孙的宠爱,那个位置迟早都是萧逸宸的,其他人就算争得头破血流都没有用。
那几个皇兄背后势力强大,又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若是他们登基,他能有好日子过吗?
安王想到这,脸色凝重起来,他母妃受过元后的庇护,他从小也是受太子哥哥的庇护长大,他不能这样混下去了,得帮萧逸宸一把才行。
安王走后不久,后宫各个嫔妃便收到几个皇子被罚跪的消息。
咸福宫中,林贵妃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此刻面目狰狞,脸上布满了寒霜,愤怒使她失去了理智,‘砰砰砰’的摔碎了屋里的珍贵瓷器,碎片四溅。
皇帝为了萧逸宸那个小贱种,冰天雪地的情况下让几个皇子跪在御书房外面,是一点都不顾及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
姓苏的贱人死后,皇帝宠爱她生的儿子,昭明太子死了,皇帝又宠爱她的孙子。
她这么多年为他管理后宫,这么多年的相伴难道就是个笑话?
不,她绝不允许。
林贵妃双目猩红,攥紧拳头,眼底划过狠毒和决绝。
有小宫女蹲在地上捡瓷器,被她一脚踹了上去:“滚,别在这里碍本宫的眼。”
小宫女一屁股坐在地上,碎裂的瓷器正好扎在她的屁股上,地上瞬间鲜红一片,林贵妃淡淡的撇了那个小宫女一眼:“拉下去,处理了。”
“贵妃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宫女瞬间被人捂住嘴巴,再也没了声音。
“娘娘息怒!此刻不是生气的时候,齐王还跪在御书房外面呢?天寒地冻的,跪久了寒气入体伤身啊!您得想办法向皇上求情才是目前最重要的。”林贵妃的心腹庄嬷嬷苦口婆心劝道。
林贵妃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了,连忙让人收拾地上的狼藉,又让人重新给她画了个精致的妆容,提着补品去御书房。
长乐宫中,一个容貌殊丽的宫装美妇歪在美人塌上半阖着眼,细白的手指被两个宫女捧着,小心翼翼的上着蔻丹。
“林贵妃那边有什么动静?”淑妃脸上神情淡淡的,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心腹陈嬷嬷躬身回道:“砸了不少名贵瓷器,打杀了一个小宫女。刚才带着人拎着补品去御书房了。”
“德性,她也就这点本事了。”淑妃嗤笑道。
“娘娘,谨王还在御书房外面跪着,您不着急吗?”陈嬷嬷脸上满是担忧。
淑妃眼底划过一丝恨意:“不急,既然林贵妃去求情了,皇帝不会放一个留一个,咱们何必去触眉头,等所有人都去了我们再去。”
她不急吗?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可她再急也不能出这个头。皇帝素来无情,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她们,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他,谁知道他每一次都是在例行公事,她就没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了。
与其将心思花在没心的男人身上,还不如好好为自己的儿子谋划,兴许还能谋到最尊贵的身份。淑妃心里是这样想,这些年也是这样做的。
长春宫里,贤妃急得走来走去,高鬓上斜插着的碧玉七宝玲珑簪被晃得快掉了下来:“皇上也太无情了,几个皇子只是替他们的外祖父求情而已,不答应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