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东西对付她。
一张黄纸,包着的就是我刚才从封魂阵的阵角中抠出来的铜钱。
压作阵脚的铜钱经万人手,上面阳气旺盛,加上我黄纸上画的符,那恶鬼一碰到顿时招架不了,被烫得“滋滋”冒烟,化成了一缕黑烟在我周围环绕,试图找出我的弱点。
我抓住机会,伸出手扼住了这个女鬼的脖子。
尽管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他这样浓烈的怨气包裹住我的手时,我还是被刺痛得微微皱眉。
“你能碰得到我?”
少女满脸的不可置信。
果然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嘛,我一边感叹那个矿里的男鬼果然就是一个异类,一边忍痛死死按住想要挣扎的少女鬼,想要将她抓起来带回去。
可惜这个女人是个力量不输欧秉钧的恶鬼,凭借着我的力量很难长久地控制她。
但是她在我这里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见到在我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之后,她顿时转了方向,去找那个伤痕累累的老妇人。
我怀里还抱着个小孩子,顿时维护不及,一阵黑气经过,老人顿时眼睛瞪得老大,捂住脖子,暗红色的血液从她的手指缝中几乎是喷洒而出。
竟是直接被割了喉咙。
“今天先放这小屁孩一马,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总有一天我会来索他的命的!”
少女恶鬼见我不好对付,没有再和我纠缠下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自己缩成一小团,夺门而出,将自己隐藏到了茫茫黑夜中,消失不见了。
“救……嗬嗬……”
那个被割了喉的老人没有立马死亡,还在拼着最后一口气让我救救她。
话还没有说完,就咽了气。
我看着她的灵魂从身体里出来,满脸的怨恨。
随后,慢慢变淡,消失不见了。
看来是抗拒不了鬼门关的吸引,去地府报道了。
我说不上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既觉得她死得有有点惨,又觉得她落得今天这个结果是天道好轮回,是活该。
可是我作为一个地府工作人员,是不能让这样的恶鬼动私刑的,一个魂灵该不该受到惩罚,该受到怎样的惩罚,是需要死后经过孽缘台照一下,评判生前功过,再由地府判官决定的。
就像是阳间的司法系统一样,不过在阳间,人会撒谎,有可能会骗过司法人员的眼睛,而在阴间,没有人能篡改自己的记忆,所以不存在会被误判。
这样一个恶鬼流窜在外,终归是不安定的因素,以她的怨气,会害更多无辜的人也说不定。
还是得把她抓起来才行。
我开始绞尽脑汁思考这个鬼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我怀里的孩子猛然一阵咳嗽,双手捂着脖子,醒了过来。
我看了满屋子的狼藉,和正要睁开眼睛的孩子,叹了一口气,捂住了他的眼睛。
这样的场面,连我见了都有些阴影,何况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孩子清醒之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我手忙脚乱地一边上下颠着他,一边出声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哭闹了好一会,他才渐渐安静下来,身体还在一抽一抽地啜泣着。
见他好一点了,我尽量放缓声音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回答道:“我叫贺年,祝贺的贺,年年有余的年。”
这小孩竟然这么乖巧,我着实惊讶了一下。
我继续问:“你家里除了爷爷奶奶,还有其他人吗?”
“还,还有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在哪里?”我并没有从这个小房子里感受到还有其他活人的气息。
“他、他们去外地打工去了。”
原来是个留守儿童。
“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打工吗?知道怎么联系他们吗?”
“我知道他们的电话号码。”
说话间,我已经抱着小孩子出了这个血腥的现场,敲响了旁边一家人的大门。
但是大门紧闭,没有人应声,看来是刚才看到的场面太过吓人,所以不敢开门。
直到我怀里的小孩子脆生生叫门:“张姐姐!我是年年呀!张姐姐!我是年年!”
这房子的大门这才开了一条小缝,一个中年女人从门缝里看了出来,见到的确是小男孩,这才将我们迎进去。
我给女人亮明了身份,告诉她我是一个捉鬼师,那恶鬼已经走了,暂时不会回来。
“那贺老爷子和贺老太太……”
我咳了咳,看了看怀里的贺年。
女人心领神会,当即叫了一个小孩出来,把贺年带到别的地方玩。
那小女孩和贺年差不多的年纪,也是贺年熟悉的玩伴。
“你的女儿?好可爱。”
女人眼里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将隔壁贺家两个老人已经死亡的事情说了,也说了我已经报了警,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处理,让她不要担心。
柳姐姐过不了多久就会带着人过来,谢阎王也会看着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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