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青影第一次听到他这样无可奈何压抑着说出的话语。
而几乎在她感觉到强烈炙热的呼吸贴近之时,似乎一切都要来不及了。
但她还是极其快速地在男人倾轧过来的身躯,极尽压迫欲望的呼吸之间,双手抵在身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所以食言的意思不是不想坦白告诉她一些事情,而是关于今天睡觉的事情,说过不碰的,却要食言了?!
为什么大佬突然之间会有这样强烈的欲/望?
是她刚刚那句话触动他的心弦了吗?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和他说这样的话吗?!
她思绪一片混乱滋长,但是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强烈的心跳,仿佛就要跳出胸腔来。
这样身前压制着的高大身躯,她感觉自己要被那漆黑浓稠的眼神随着那灼热的呼吸仿佛要将她烫软了。
那手指尖触碰到的柔软的嘴唇,那很好亲……很会亲的嘴唇……此刻被她封住下一路。
“盛先生……”
她声线在此刻奇异地低软。
却在声线之中透着乞求,乞求别这样。
两对视线在这漆黑夜幕之中极其的近,互相粗重的呼吸侵入。
盛聿怀漆黑眸子浮浮沉沉看着她,身下女孩那澄澈漆黑的干净瞳仁里,似乎映照着他忽然不可理喻如凶狼一样的脸孔。
额头热汗滚落,他闭了闭眼睛,像是忍耐克制到身上青筋爆炸得难受。
分秒的沉寂,却又难熬到令人窒息。
盛聿怀忽然伸手将她的手轻扯开,翻身从她身上离开,立刻下床,大步迈去浴室。
浴室水声响起。
鱼青影深深吐出一口气,喘息着像是一条久违呼吸的鱼,浑身热到就连她也想去浴室洗个冷水澡清醒一下。
等她从绯红害羞的心态之中摆脱之时,忽然意识到刚刚大佬那样冲动压制下来的情欲汹涌之中,在他漆黑眸底疯遏制不住的眼神里,有一种莫名的病态疯狂。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在床上辗转,而她刚刚的举动惹怒到他了吗?
她十分直白地拒绝了他的靠近要求。
大佬似乎在浴室待了挺久,鱼青影在这种惶惶不安的心绪之中,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中。
她看见猩红一片的大佬,手里拿着尖刀,自残似地刻着身体的每一处肌肤,那冷白肌肤之中鲜红喷洒,刺目而又血腥。
最后,他用那把尖刀,看着她。
朝着他那暴起的青筋,用力划下。
那里面的血液全都喷涌而出。
热血喷溅到她的脸上。
鱼青影仿佛无法呼吸,惊吓之中连动也无法动弹。
直到盛聿怀浑身是血,冷漠清贵的身姿,微弯着背脊,如行尸走肉一般伫立着,轻扯着嘴角,冷漠道:“终于流干了。”
……
鱼青影忽然从梦中惊醒。
浑身被冷汗浸透,侧眸看向床上的人,没有人。
盛聿怀不在床上。
她连忙看了下手机时间,早上七点半。
不知道大佬去浴室之后有没有再回床上,梦里的东西太震惊了,她吓到缓了许久都心神不宁。
这到底是她害怕的事情,还是说是大佬昨天说的沉入噩梦里的事实?!
鱼青影连忙推开被子下床,在房间里也没有看到盛聿怀的身影,等到她失魂落魄一般下了楼下。
几乎从来有没有过的,头发乱糟糟的,衣衫没有整理的下楼。
到了一楼大厅。
往常这个时间餐厅已经开始吃早饭了,可是她并没有看见大佬的身影。
仿佛偌大的房子里忽然变得空寂。
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那句。
[终于流干了]
血液终于流干了。
她脸色愈发地煞白,神色也焦虑,
直到奔到脚边的毛茸茸小狗,她才似乎从梦境后劲里彻底回过神来。
“鱼小姐,早安。”
花伯在花圃之中采摘了新鲜的花朵放入厅内的花瓶之中。
见她模样,说道:“大少爷一早便因公务去了集团开会,如果有事可以和大少爷打电话。”
鱼青影蹲下身摸摸小狗,心下稍安,闻言又略显窘迫,此刻样子实在太随意过头了。
她连忙朝花伯点头示意,“哦没事的,就是有点饿了,我上楼洗漱一会儿下来,谢谢您。”
花伯挺善解人意,也不多说,“早餐已经好了,鱼小姐可以随时就餐。”
鱼青影上楼,沐浴之后整个人才似乎完全地清醒过来。
一场噩梦就让她吓成这样。
这梦到底有没有关联?
她用吹风机吹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真是暗叹自己最近想太多。
哪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啊。
就好像以前她做梦,大佬拿刀子放她的血,她吓死了,倒是多想。
也许这次噩梦也是胡思乱想造成的。
吹干头发,她拍拍脸颊,放松些许。
下楼吃早餐,随后去学校报到,晚些时候去医院交了一部分的住院费。
鱼青影看着手机银行信息的余额,好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