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怀冷淡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然后走到老先生Louis病床边放下手中的鲜花,与之简短英语交流。
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将花一朵朵插入瓶中。
鱼青影看着他修长手指做着这样细致的活儿,一下子就想到这双手早上还给她手上处理过伤口。
同样的细致轻柔。
看来他对待任何事情只要认真做就都会是这样。
对花如此,对她亦只如此。
盛之彦低低朝着祁之西吐槽,“你倒是在我哥面前显得乖巧了。”
祁之西扬着眉毛不敢示弱,“你不也是?”
“……”
三个人站在那儿都挺乖巧的。
他们看着盛聿怀一边插花一边与老先生在那日常交流,插好花后就落座下来,坐在床畔。
整个过程,身后三人形同空气。
但有盛聿怀所在的身影,这病房里仿佛无形降压,低冷空气直钻毛孔。
祁之西轻轻用胳膊肘撞了撞鱼青影,用眼神示意,“咱走?”
鱼青影接收到信号,看了眼淡漠身影的大佬,深吸口气,往前朝着Louis老先生道:“抱歉,Louis先生,我们要先离开了,下次您出院我来接您。”
她的眸光一直落在病床上的老先生身上,规规矩矩站着不敢过多地乱瞟。
Louis见了,看了眼旁边的盛聿怀,笑了笑,“不用不用,你们去忙吧,这里有聿怀在,下次请你们到我那里喝咖啡。”
盛之彦也朝盛聿怀恭敬打招呼,“哥,我们走了。”
鱼青影也跟着弯腰示意。
“嗯。”
盛聿怀侧眸轻扫一眼,淡声应道。
“那我们走啦,老先生保重身体!大佬哥bye!”
祁之西一下子没压住放松的尾调,说着,左右手各勾住盛之彦和鱼青影的肩膀往外走。
恨不得立刻闪离出大佬视线。
“等等。”
低冷嗓音忽然响起。
自带威慑力的气场蔓延下的空间里。
这一声无疑是落在心头不容怠慢。
祁之西心一惊,转过身看见大佬视线,立刻将放在两位肩膀上的手放下,呈端正姿态。
微笑讨巧道:“大佬哥还有事情吩咐吗?您只管吩咐,要我做的一定做到。”
在绿茵场上再肆意张扬的身姿,在盛聿怀跟前仿佛都变了样。
但盛聿怀的视线只是浅浅从他脸上扫过,落到鱼青影脸上的一瞬,她也跟着惊了惊,要和她说什么吗?
但也很快掠过,那漆黑眸子落在盛之彦的身上,淡声道:“阿彦,后天有个画展拍卖慈善的活动,你替我参加。”
盛之彦一愣,眼中忽然闪过惊喜,“是那位油画大师曾景云的画展慈善拍卖吗?”
“嗯。”
“好,我去!”
盛之彦难得也有这么抑制不住激动的时刻。
但鱼青影知道,他其实不太喜欢跟着父亲到处参加上流人士所谓的酒会,交流,打高尔夫聊经济聊金融这些。
他一直比较喜欢的只有画画,各种图画。
从病房离开,盛之彦嘴角咧得高,压都压不下。
还在那种喜悦之中。
祁之西见此,啧啧调侃,“我看啊一会儿的福利院小朋友足球活动你也不用参加了,怕你吓到小朋友。”
盛之彦:“那不会的,我出了名的和蔼可亲,好亲近!”
祁之西开车转动方向盘,“那确实,你在大佬面前确实就是小弟一个,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有点怕他。”
鱼青影还诧异祁之西竟然也与大佬相熟,也惧怕他的威慑力。
听他说,才知道他竟然是她所训练马驹barry的富豪主人沈家的表亲。
而沈家的公子沈时修和盛聿怀是朋友。
“为什么?”
鱼青影问他,虽然身份地位在那里,天生摄人的气场,不过她还是想听听有没有其他的解释。
祁之西思绪稍微飘远了一点,道:“远点不说,近来可是要把秦氏集团秦二叔给整抑郁了,盛秦两家可是世家关系,大佬可也是要喊一声二叔的人,一点情面也没留。
这中盛进行的京港两地合作如雷霆之势,想要趁此作妖或是偷摸沾点玩手段的可都没有好下场。”
秦二叔是秦家瑶的父亲,最近秦家瑶也确实没来找她。
鱼青影忽然想了想问他,“那远点的呢?”
“我是听说啊。”
祁之西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干咳了一声,“你们保证听了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啊。”
盛之彦蹙眉:“可不许胡编乱造诋毁我哥啊!”
“啧啧,这就护上了,我也就是听说,你不要让我我可忍不住了。”
祁之西琥珀眸子闪着光,忽然说得激动,“在国外的时候,野球场,大概还是18岁的大佬用手中的棒球,破记录的时速,下了杀心地狠狠地把七八个人砸得浑身鲜血淋漓,又用球棒打砸敲击把那些人给弄进了医院抢救。”
鱼青影闻言几乎无法想象那样情绪波动巨大的盛聿怀。
这章没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