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真是有些搞不懂眼前的情况了,宫原柔是个疯子,疯子发疯伤人这都可以理解,可是,可是工藤新一为什么是这么个神情。
脸上很平淡,几乎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可就是在落泪,像是年久失修的水龙头,总是关不上,汹涌的流泪。
服部平次小心翼翼的把人扶起来,一眼就看到了他脖颈上的手印,宫原柔的力气太大,他现在又是个小孩子,皮下组织很快充血淤紫。
服部平次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先让医生看看工藤的情况吧,他怎么觉得人快傻了一样啊。
医生很无奈,前脚刚说了这位病人精神失常,有暴力倾向,无关人等最好不要靠近,答应的好好的,一转眼你自己的弟弟快被人掐过去了,你看看这叫个什么事,幸好发现的及时,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否则真是一桩事故。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到没有什么大问题,但皮下充血严重,可能影响到喉咙,最近几天说话不利索,还有就是多关注下小朋友的心理健康,惊吓过度致发热都是有可能的,最好是在医院观察一晚。
服部平次正还摸不清头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留一晚也好,他再去宫原柔那边探探情况。
不过眼下,趁医护人员都走了后,服部平次压低声音问,“工藤,你到底怎么了,那个疯,啊不是,宫原柔她说了什么消息吗?”
工藤新一试图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可发现自己根本就调不过来,猝然见听到这样怀疑人生的秘密,工藤新一暂时无法接受,他自己都理不出头绪,更不可能给服部平次解释了,无从下口。
工藤新一沙哑着嗓子说道,“我...有些头晕,想睡一会儿。”
服部平次看着工藤失了血色的小脸,确实是很糟糕的样子,“你睡,你先睡,等你休息好了再聊。”
也有可能是宫原柔扑过来的时候太用力了,工藤新一脑袋磕到了地上,撞得他脑子晕晕乎乎的,不一会儿便睡过去了,只是睡得不太安稳。
服部平次还在思考,一扭脸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仔细一看工藤已经睡熟了,但那眉头皱得死紧,看着就是心事重重的。
服部平次轻叹一声,说真的,前后不过十分钟,怎么就这么大的变故,他可不相信工藤新一是被吓到才流泪的,他才是那个别吓到的人好吧。
工藤新一恍惚间进入了梦想,只是这个梦过于奇怪了,工藤新一发现自己腾空了,具体解释的话,好像是一种灵魂出窍的状态。
工藤新一还在迷糊,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然后灵魂像是被什么牵引一样,飘飘荡荡的飘到了海中央,那里有一艘豪华邮轮。
工藤新一嘀咕了一句,搞什么这是?
不等他检查这邮轮的人员情况,他就看到了甲板上,有一个黑发的女士在吹风,边上就她一个人,双手搭在围栏上,姿势有些危险。
因为某些原因,工藤新一对海洋还有少女这个组合很敏感,不是什么好征兆。
“Alice!”
工藤新一先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发声地,这个英文名他太熟悉了,然后惊讶他一个梦中的灵魂居然还能听清楚声音。
出声的人很面生,工藤新一完全没印象,黑发棕眸,看面庞好像是华国人。
等到那个同名的Alice本人转过来打招呼时,工藤新一明白何为灵魂一震,他魂都差点儿散了。
那女子生的同真田苓一模一样,只是面容更成熟了些,就像是长大后的真田苓一样。
可在工藤新一对上那女子双眸的时候,哪怕是在梦境中,却连指尖都在颤抖,他不会认错人的。
这双眼睛告诉他,这个人就是真田苓,没有任何违和感的真田苓。
他一直在暗示自己宫原柔说的是疯话,她精神错乱了,说的话不能当真,可这个梦境就像是在打破他的自欺欺人。
工藤新一飘在真田苓的身后,看着她跟人交谈,面上平淡随和,可工藤新一看清楚了她眼底的空寂,她看起来活得很好,可又像是困在自己的世界里。
之后,真田苓就遇见了藤本贵一宫原柔夫妇,这两人脸上的惊骇之色令随行的好友倍感奇怪,好丢人啊,藤本他们在搞什么。
真田苓的眼神由一开始的惊讶,变得有趣起来,她喝着香槟,甚至唇边都含着一抹浅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多年不见的故人当众失态。
工藤新一眼睁睁的看着真田苓玩弄人心,把他们两个捏在手心里把玩,看着她深夜在房间搜集他们犯罪的证据。
工藤新一想要厉声阻止,拼了命的想要制止真田苓的所有行为,但是当他一次又一次的穿过真田苓的身体时,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工藤新一太了解真田苓了,他怎么能不了解真田苓。
从真田苓开始对这两个人动手时,他就明白了真田苓要做什么,她在制造一起毫无破绽,堪称完美的谋杀案。
而唯一的死者,就是她自己,真田苓。
那两个蠢货怎么会相信自己破绽百出的计策不会被真田苓发现,她只不过是,她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那被加了料的香槟又算什么,真田苓又怎么可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