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疗养院就是不一样,整得就跟总统套房一样,非常对得起住院时预付的医药费。
关上了真田苓所在里间的房门,真田潘士和服部平藏移到了外间交谈,他想,他们之间或许有很多话要说。
服部平藏让真田潘士坐下再说,这些一言半句的也说不清楚,又示意跟在身侧的下属去找个医生过来,真田潘士倒是是年龄到了,他也是担心老人家受刺激太过。
真田潘士静默片刻,“她在帮你做事。”
服部平藏解释道,“高中生侦探,和我的儿子一样,一方面是兴趣爱好,一方面也在帮助警方破案。”
“我会寻求帮助,但从来没有强迫过她。”
这里布置的再完美,也改不了它是一个医院的事实,“那为什么,她会躺在医院。”
服部平藏陷入了回忆,“她说,她要去找一个答案。”
真田潘士:“什么?”
“这个案子一开始我并不清楚,甚至我还在苓的房子周围布置了便衣保护她,也防止她兴头上来做出危险的事情。”
“但很可惜,我还是低估了她的能力,苓甩开了那些便衣,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一个答案,想要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真田潘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服部平藏从告诉他地址的时候,就提前准备好了,他从茶几中间的抽屉里掏出一份文件夹,摆在真田潘士的面前,“这是她的病例。”
真田潘士指尖微微颤抖,他有预感,这文件夹里的东西绝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可也是真相。
真田潘士翻开一字一行的看过去,直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直接翻到最后的诊治结果上。
重度抑郁,病人有极强的自杀倾向,建议入院治疗。
创伤应激后综合征,双相情感障碍....
啪的一声,文件夹掉在桌案上,真田潘士喉咙梗了两下才说道,“这些,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服部平藏胡子微动,“从她被接过来后,就一直存在的问题。”
“她曾自杀过数次,我也阻拦过数次,但依旧无济于事。”
“心理问题不是普通的小毛病,不是去医院几次就能恢复正常,心结解不开,她就永远被困在过去的回忆里。”
真田潘士抬手按向双眼,宽大的袖口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服部平藏适时的移开视线,有些时候,没必要知道的太清楚。
许久之后,真田潘士正色道,“你知道她的心结,是因为她的父母,还是因为那时的不信任。”
服部平藏:“有一部分是她父母的原因,自幼相伴的亲人在同一时间离世,总不能是半点影响都没有。”
“还有一点儿是,她幼时曾被绑架过,或许凶手跟这起案件的凶手有关,这对她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不破不立,这是她给自己选择的道路。”
实际上如果不是他们几个先斩后奏,事发之后服部平藏才知道了消息,服部平藏这一次是绝对不会再允许真田苓一意孤行,哪怕是打麻醉把她困在医院里,他去想办法抓住凶手,也不会让真田苓再以身犯险。
但是,现在再说这些就太晚了,事情已经发生,永山小次郎都死了,没人给他收尸,尸体火化扬了。
真田潘士袖中的双拳紧握,最近大阪发生的案子,他隐约知道一些,可并不是自己地盘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了解,而且他也知道,报纸上播报出来的都是精简版的。
“案子的凶手,是犯了什么罪?”
又留下了怎样的阴影,如果他能知道的话,至少以后可以避开。
什么罪啊,服部平藏沉默了片刻。
这不寻常的迟钝让真田潘士心口一窒,那一瞬间,真田潘士脑海中闪过无数穷凶极恶的罪徒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服部平藏语气沉重的吐出三个字,srm。
真田潘士瞳孔骤缩,差点儿一口气没倒过来,srm,怎么会是这么邪恶凶残的凶手,违背道德伦理的凶犯。
不用在细问了,这样的凶手,连真田潘士这样的老刑警都为之胆寒,更别提是年幼的真田苓,她当年留下了怎样的心理阴影,这不言而喻。
真田潘士肩膀塌下,想来清明的眼中也添了一丝浑浊,“这么久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发现。”
“快四年了,为什么我没有发现?”
服部平藏:“大概是因为她不想说出来,也做不到将自己的弱点剖出来曝光在外界。”
真田潘士惊愕的想起另外一件事,真田苓已经昏迷近两个月了,她还会不会再醒过来。
如果,如果醒不过来,是会向这样一直睡下去,还是一走了之。
真田潘士曾身居高位,风光无限,但也承受了世间生离死别的痛苦,父亲离世,老妻离世,幼子更是年纪轻轻就去了,尸骨无存,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难道这样的痛苦,他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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