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当头一棒,工藤新一原本还趴在桌沿上听石野警官说的信息,可那最关键的几个字出来后,工藤新一脑子嗡鸣了一瞬,手臂无力的卸了力道,咚的一声落在地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疼意。
满脑子只有石野警官最后说的那三个字,食人魔。
凶手是食人魔,怪不得,怪不得真田苓对此缄口不言,怪不得真田苓直到离开也不曾透露出一丝一毫。
真田苓说她以前被绑架过,又侥幸逃了出来,她怎么,她怎么能不知道凶手的属性,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她才无比笃定,派女警卧底过去必死无疑。
工藤新一跌坐在地上,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无限的恐慌来,她想起真田苓对血色的厌恶,他以前还想过,真田苓这么厉害的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对鲜血产生应激反应,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残酷可怕的情景。
工藤新一几乎不能想象真田苓在失踪的这些天里遭受了怎样残忍的对待,又会不会被凶手逼得发怒,她脾气那么臭,又处于弱势,要是凶手伤害她了怎么办,工藤新一想都不敢想。
服部平次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也差点儿没站稳,良久才缓过神来,他见工藤跌在地上,先把人拽起来再说,刚靠近过去工藤新一猛地抓紧了服部的胳膊,“找到她,必须尽快找到她!”
一周太久了,等不到她一周后再传递消息过来,必须,拼尽全力也要找到她。
服部平次咬牙,用力的点头,是,这次情况不一样,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等待休息,时间不够了,必须尽快的找到她。
.....
被关在地牢里真田苓其实情况还不算很糟糕,她只是被锁着不能随意行走,随便有些饿而已,并没有受到实际的伤害。
真田苓从被抓进来后就在墙壁上刻了记号,用指甲盖硬抠出来的,是为了计算时间,总不能浑浑噩噩的被关起来啥都不知道吧。
至于那个嗓子都喊哑了,但凡积攒些力气就要张口骂她的邻居,真田苓已经从之前的无感变成嫌弃了,怎么这么有精神,嘟嘟囔囔的很烦人啊。
忽然间,真田苓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扣墙壁的动作停下,脑袋偏向一侧,她感觉到了。
滋啦滋啦,头顶上空有电流的微弱声音响起,地牢里在这一瞬间便陷入了死寂,随之便是叮叮啷啷铁链条碰撞的声音,宫原柔都不敢再骂人了,哆哆嗦嗦的躲到了牢房的最深处,强忍着哭泣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电流声响过后,灯光大亮,暖黄色的灯光在平时会让人感觉到温馨,但在这里就是魔鬼来临的号角。
他终于过来了,真田苓也随着众人往角落里挪去,头发乱糟糟的放下遮住了面容,也挡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真田苓舔了舔唇角,她终于把人等过来了,这些年的怨恨终于可以做个了解了。
好久不见,永山小次郎。
不得不说,皮相真是一个骗人的利器,明明干着天底下最畜生不如的事情,可偏偏他长了一张文质彬彬的脸,捯饬一番还有股书生气,谁能想到这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随着的灯光亮起,真田苓看到了上辈子看到过无数次的画面,想那些等着贩卖的鸡崽子一样被关在笼子里锁住,鲜血淋漓的案台,各式各样的器具上面留下了斑驳些血迹,不知道已经害过多少人命了,石灰的地面被鲜血浸透的早已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去过屠宰场吗,刚被宰杀的家猪被送进去进一步加工处理,开膛破肚,挖空内脏,再一刀一刀的切开装袋运输,半成品则是用吊钩一挂,吊在半空中随风摇晃。
这里又跟屠宰场有什么区别的,无非就是屠户换成凶手,家猪换成了人罢了。
真田苓透过油腻打结的头发不着痕迹的观察着他,就像那时候她弱小无能的蜷缩在角落里,害怕又乞求的看着他一样。
可如今的真田苓心中没有一丝紧张知情,相反她很兴奋,隔了两个时空,她总算是见到了故人啊。
永山小次郎不断靠近,真田苓的记忆就越发的清晰,好似就是昨日发生的事情。
她在这牢里注视了他数年,也恐惧了他数年,今天总算是能做个了结了。
永山小次郎嘴角扬起嗜血的笑容,好美味了,今天该挑选哪一个,都是可口的食材啊。
永山小次郎眼底是与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残忍弑杀,还有对所有关押女孩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俯视,在这里,他就是最高的存在,真真正正的掌握了生杀夺于的大权。
他也有着绝对的自信,这么多年了,谁能像他一样,在警方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作案,完事了一拍屁股走人,让警方在后头追了这么多年也没发现丁点线索,他又如何不自傲。
咦?
好像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原材料啊,永山小次郎在真田苓的牢门钱停下,伸头向前探去,鼻翼微微耸动,想起来了,是她。
永山小次郎隔着围栏对上了一双空洞绝望的眼神,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放任自己心中破土而出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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