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奇怪了,如果说薛潜和他母亲现在过得凄凄惨惨,又怎么会为薛段办事?
简知沅很是想不通,这时傅行深提出建议。
“给小语多配个保镖,确保她的安全。”
他们这种家庭的人身边配有保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况且现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薛潜要对小语图谋不轨,也只能暂时这么安排了。
“好。”简知沅应声。
原本她想借着女儿受伤为由头向学校请几天假,没想到女儿坚持要去上学,这让她无可奈何,只能答应。
就这么又过去几天,一切照常,傅渐语膝盖上的伤已经结疤,没什么大碍。
就在简知沅以为这可能只是一个小插曲的时候,某天她却突然接到学校的电话。
电话里老师声音焦急:“小语妈妈,不好了,小语她不见了。”
彼时简知沅正开车前往学校接人,没想到会突然收到这样的噩耗!
“什么?!”
“今天小语放学后原本和大家一起等待家长来接回家,中途她说想上洗手间,就再也没回来过了,我们老师同学一起去找过,洗手间没有,其他地方也没有,只有监控显示她从围栏的缺口那儿出去过!”
老师虽然着急,但秉持着职业素养,说话还算条理清晰,简知沅维持着清醒,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马上过来。”
简知沅立马提速,在车流中穿梭而过,愣是把二十分钟的路程缩短了一半。
她到达时其他学生已经被疏散和家长离开,学校里满是安保和老师到处寻找。
校长额头上直冒冷汗,看到简知沅的到来甚至下意识产生躯体化反应。
“简……简总,那个……小语她……”
“我女儿找到了吗!”
“还……还没有,正在找。”校长颤抖着抬起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监控呢!”
简知沅也想发火,她每年给学校投这么多钱,结果他们竟然连个人都看不好!
可她也知道这会儿不是发火发怒的时候,还是得找人为主。
校长给助手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给简知沅递上拷贝的监控视频,还“贴心”地准备了电脑。
看着视频里傅渐语自己绕开人群,拨开围栏里面的绿植,找到缺口,便爬了出去……
她向老师说的是去上洗手间,结果却是从围栏离开,她到底是去哪儿了?
简知沅相信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做出吊儿郎当的事情。
说起围栏……简知沅突然睁大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
是薛潜!
这段时间只有他频繁地从围栏那里和小语见面!那小子果然没安好心,小小年纪,继承了他老爹的狡诈诡滑!
女儿失踪这么大的事情,简知沅当然要告诉傅行深。
她给他打电话时已经驱车前去寻找薛潜。
她的人已经查清楚了,薛潜目前在医院……
她到医院下车时,正看到薛潜提着保温瓶从里面出来,她毫不犹豫走上前,语气也不好。
“你就是薛潜!”
他还不明所以,睁着眼睛点了点头:“对。”
“我们家小语呢?”
薛潜瞳孔放大:“小语不见了?”
他的语气不是惊讶,而是自责加内疚。
“你是薛段的儿子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接近小语我也清楚,她到底去哪儿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
他紧紧提着保温瓶,脸色已经变了,除了愧疚,还有一丝猜测和紧张。
简知沅听到这个回答,气不打一出来,上前提溜起薛潜的衣领。
八九岁的男孩,结果轻而易举就被她提起,可想而知他体重多轻,比起薛习那头猪,简直不敢相信。
“那你为什么接近我们家小语!”
“我……”薛潜咬了咬下唇,干涩的唇很快渗出血,渐渐又变得苍白。
“我是迫不得已的,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妈妈就会死。”
“你说什么?”
简知沅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动作已经将人放下。
“上车!给我好好说清楚!”
薛潜还算老实,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是薛段的小老婆找到他,让他接近傅渐语,只有这样,他才能从那个女人手里拿到一笔钱,然后交自己母亲的治疗费用。
听了薛潜的遭遇,简知沅相信了信息中的一切,薛段果然对他们母子俩不管不顾,任由小老婆欺负他们啊。
“那你知道她让你接近小语做什么吗?”
薛潜摇摇头:“我不知道,但小语的失踪一定和她有关系,阿姨,真的对不起,我一定帮您找到小语,安全带她回来。”
果然是那个女人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估计让薛潜接近小语也只是一个障眼法,然后甩锅一切。
她倒是敢想,一旦成功,既解决了小语让傅家痛心,也会让薛潜背上罪名,一辈子翻不了身,到时候就再也没人和他们母子相争。
可惜,还是个蠢货!
简知沅思虑间,薛潜拉开车门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