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就一句话没说的姜以裳就看着这两个人在那里演,一个眼瞎,一个皮厚。
一个白眼都舍不得给,姜以裳朝着琉璃招招手。
回府!
五皇子正对着美人献殷勤呢,哪知那姜以裳直接无视了他。
“哼!果真从小到大都是那样不分尊卑,看来姜首辅虽然贵为百官之首,也挡不住赵家那土匪的气质!养出来的女儿才这般粗俗无礼!”
原本已经走上台阶一脚都要踏进门槛,哪知五皇子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公然在姜府大门口大声叫嚣,还把姜家和赵家都骂进去了。
很好!五皇子了不起是吧!打死了判什么罪?
姜以裳原本都要抄起门后面的扫把打过去了,忽然看到壁影后面有一截空青色的衣角,上好的蜀锦,笃定壁影后面的人是谁,姜以裳心里有了计较,按下冲动。
她猛地转身,高高地站在台阶上,似笑非笑道:“你说啥?大声地再说一遍?!”
“怎么?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被本皇子骂上瘾了?哼!既然你找骂,那本皇子就勉为其难在说一遍:我说姜首辅虽然贵为百官之首,也挡不住赵家那土匪的气质。这!下!子!听!清!楚!了!吗!”
五皇子说完,还得意地挑了挑眉!
姜以裳笑眯眯,清楚!清楚!非常洪亮!
“臣也听清楚了。”一道低沉的男中音自门后响起,就像一只无形的爪子,遏制住了五皇子的喉咙!
随之姜首辅的声音也从门后出现,空青色的衣袍随着踏出门槛的脚,轻轻鼓动了一下。
吓得刚才还大放厥词的人倒退了几步,连姜悦音脸上都吓白了,连忙跟五皇子拉开距离,头也埋得低低的。
“姜,姜首辅……姜以裳你耍阴招!好啊你!小时候拿鞋丢我,现在更无耻还陷害我!”
姜以裳挑眉,这才把他和翼王口中那个小时候霸凌他的小屁孩对上号。
原来,从小就这么讨人厌啊!啧!可惜,那时候这么没有多砸几次。
“想不到臣和臣的岳丈大人在五皇子眼里竟是这般。”看五皇子在他面前还敢这般对他女儿,姜首辅幽深如海的眼眸寒光乍起。
旭日高悬的,五皇子生生觉得一股鸡皮疙瘩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这,不,不是!首辅大人听错了,本皇子刚是、是跟姜以裳开玩笑的。”
看得五皇子自从父亲一出现就怂的一批,姜以裳眉眼带笑,颇有仗势欺人 感觉。那嘚瑟的小表情没有逃过姜首辅的余光,原本微沉的眼角缓了缓,但看到五皇子时的表情却还是含着怒意。
“看来臣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了。”
“啊,首辅大人真爱开玩笑,呵呵……首辅大人这时为何没有上职啊?”五皇子现在只想跑,后悔刚才在公主府看着姜悦音脑子一热就跟过来了,而且姜首辅这时候不应该在宫里吗?
“那些迂腐的老臣太烦了,就让皇上应付去吧。而且五皇子说错了一句话,臣,从来不开玩笑,还爱记仇。”
满朝文武,敢骂御史台迂腐的,除了姜首辅也没谁了!是滴,他有时候可是连父皇的面子都不给的,他干嘛来招惹姜以裳啊!
这是时他已经完全忘了姜悦音这号人物,一心想着如何脱身。
眼看已经达到目的,姜首辅也不会真的当面对五皇子如何,“想必五皇子府上也有事情要忙,臣就不请您入府喝茶了。”
“啊对对对!呵呵,那个什么,本王子忽然想起,府中还有急事,就先不打扰了,告辞啊告辞!”
哒哒哒的马蹄声远去,从频率上可以听出车上的人有多么急于离去。
五皇子走了,姜悦音也不能在假装哑巴,她朝着姜首辅行礼,只是还没说话,那眼眶就先红了。
“爹……”啧!这眼泪说来就来,这搁她那个世界,妥妥的琼瑶女主了。
“外面日头大,都进来吧。”姜以裳猜刚才父亲原本是正打算出门了,这会儿倒转身回去了。
……
前院正厅里。
姜以裳和姜悦音进来时,姜首辅已经坐在主位上喝茶了。
她们前脚刚进来,恰好姜管家后脚也进来了,手上还捧着个盒子。
姜首辅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拿出几张纸,从材质来看,好像是房契地契之类的。
这是昨夜姜夫人主动说的,说既然姜悦音已经学了那么多掌家之道,那不如先从管铺子开始。
对于夫人的话,姜首辅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加上姜首辅原本也正有此意,所以就拿了真正属于姜家的铺子打算从中挑两间给姜悦音试试。
“如今你妹妹帮着你母亲管理着你母亲陪嫁的几间铺子,变得懂事了不少,铺子也经营的有声有色。”
姜首辅语气平和,没有任何不悦,可是姜悦音听后却一脸惨白!父亲无缘无故说起这个,估计是听到了刚才她在门口说的话了。
她连忙站起来解释,“爹,我不是……”
姜首辅摆摆手,姜悦音不得不歇了声,只是那如泣如诉的神情似乎受了天大委屈说不出口,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我知道你母亲前段时间也请了人过来教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