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激战,汗国铁骑才艰难地占领了城墙,而在城墙的背后,有一条约五丈宽的通道,通道的另一边则又是一座高达两丈的内城墙。他们必须跨越这条通道才能登上第二道城墙。
然而,城墙外的箭雨再也无法给他们提供支援,而第二道城墙上则密布着严阵以待的无数白国兵卒。他们只需施放箭矢,就能轻易带走大批刚刚爬上城头的汗国铁骑,而那些成功登上城墙的铁骑已是强弩之末,无力再度攀援另一面城墙。
正是这样一个精心设计的布局,使得攻克要塞的难度提升了数倍。毕竟第一道城墙的空间有限,难以堆积过多防守力量;而设置了第二道城墙后,防御纵深得以扩展,可以容纳的防守力量骤增数倍。
又过去了多一个时辰,汗国军队面对第二道城墙依旧束手无策,自整个攻坚战开始以来,他们所损失的兵士已逾数万之众……
即使是强大如汗国,也无法承受持续这般损耗,随着一声悲壮的角鸣,汗国军队最终选择了撤退。
夏仲南在远方淡然地目睹了整场修罗战场,随后转向身边的郎正凤和徐倩说道:“此番尘世纷争已阅,我们该启程了。”
徐倩跟随他行进一段路程后突然发问:“这条路并非归途,你又要前往何处?”
夏仲南答道:“既然世间戏剧已落幕,此刻便是与那位未曾谋面的道友交心之时。”
徐倩疑惑道:“你是要去会见汗国修士么?他们两国之间的激斗正合我辈所愿,为何急切间要去见他们呢?”
夏仲南解释道:“汗国铁骑与白国势力胶着数月之久,今日之战,可见汗国已是竭尽所能,但仍无法撼动北鸣关,料想他们应当已有退兵之意。”
徐倩追问:“若是他们退兵,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夏仲南回道:“我去拜会那位巴鲁大帅便是。”
徐倩不解:“你难道能说服他放弃退兵?”
夏仲南坦诚回答:“不能!”
徐倩又追问道:“那你去找他又有什么意义?”
夏仲南微微笑道:“虽不能令其放弃退兵,但我可说服他在退兵之后再次发兵。”
徐倩皱眉道:“跟你谈话真是云里雾里,我还是不清楚你的意图。”
夏仲南正色道:“有问必答,毫不隐瞒,又怎可责怪于我?”
徐倩轻哼一声:“你心里清楚就好!”
听着两人争论不休,郎正凤不禁一笑,插话道:“丫头,你就安心随行便是,无需再多问。”
徐倩又将目光投向郎正凤,问道:“老人家,您知道他打算做什么吗?”
郎正凤摇头道:“不知。”
徐倩追问:“你自己不去问,却又不准我问,这是何故?”
郎正凤悠然言道:“天机不可预知,问得过多过明,便可能影响事态发展。如今只需陪在其左右,静观其变即可。”
徐倩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翻越一座巍峨山脉后,他们来到山的另一边,径直朝着汗国骑兵营地前行。
一支巡逻的骑兵队伍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立即发出一阵“嗷嗷”的嘶吼,策马飞驰而来,将他们包围在中央。
其中一位骑兵喝问道:“尔等何人,来此作甚?”
另一位骑兵瞥见徐倩,不由得赞叹:“好一个秀美脱俗的仙子!”
他们身着寻常白国民众的衣饰,而眼前这群骑兵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傲慢与轻浮。
夏仲南对此类蛮族之人并无好感,但他仍高声道:“吾乃武国炽方军首领夏仲南,欲面见贵国巴鲁大帅,请前面带路!”
先前称赞徐倩美貌的骑兵大声呵斥:“哪来的白国密探,竟敢妄图拜见巴鲁大帅,拿下他们!”
几名骑兵皆在马背上备有一根圈状长索,听见同伴下令擒拿众人,纷纷提起马背上的绳索,欲朝众人颈项套去……
夏仲南怒气狂涌,身形暴掠而出,瞬息之间跃至那下令之骑的马背之上,以雷霆之势将其踹落马下,紧接着借力翻腾,直奔另一骑而去。未待其行动,夏仲南已在半空中施展出凌厉腿法,将那欲动手的骑兵轰飞出去。
他这一脚之威,力度惊人,落地的两位骑兵当即重创不起,剩余骑兵见状,纷纷策马朝夏仲南袭去。
夏仲南如履平地般在数匹战马之间跳跃穿梭,每一位企图阻挡他的骑兵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扇了一记冷冽的耳光,然而这次他却有所收敛,并未再痛下杀手,只是令那些骑兵面颊高高肿起,宛如熟透的蟠桃。
几名骑兵识得夏仲南绝非泛泛之辈,立刻萌生退意,欲退回营寨之中。夏仲南走到最先倒地的骑兵面前,以靴踏其头颅,沉声道:“若尔等妄图逃离,休怪我狠心踩碎尔等头颅!”
逃窜骑兵闻此言,顿时停下脚步不敢动弹。此刻被夏仲南踏脸的骑兵伤势已重,脸部又被踩中,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叫声,但却无法辨识其言语。夏仲南冷笑一声:“哼,颇有骨气啊,看来还未尝够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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