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顿时心慌,赶忙叫来侍卫帮忙。
可过了好一会儿,侍卫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打开。
新帝接着又把御林军和影卫都叫来。
大家使出浑身解数翻来覆去使劲掰锦盒,还是无法打开。
御林军统领建议:“要不用剑砍?”
“用剑会不会将玉玺砍坏?”有人担忧问。
“砍!给朕砍!”新帝已经失去耐心,恼火地大吼起来。
可没想到,这盒子异常坚固,刀剑都无法撼动它分毫。
混乱中,不知谁发出一个声音:“要不火烧试试?”
所有人闻言都一脸惊悚地面面相觑,火烧玉玺,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新帝眸色癫狂:“来人!端个火盆来!给朕烧!”
最后,所有人用尽各种办法却依然无法打开锦盒。
新帝插着腰,心烦意乱地来回踱步,满腔怒火吼着:“朕就知道那老匹夫不会这么顺朕的意,他居然还留着这么一手?来人,他在去行宫的路上,速去将他给朕逮回来!”
夜深人静,新帝还坐在御书房焦急等待老皇帝回来给他打开锦盒。
忽然,寂静的宫道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去抓老皇帝的侍卫飞奔进来,一脸急色禀报道:“启禀皇上,太上皇去行宫途中,马儿受惊,太上皇的马车不慎跌落悬崖,恐怕凶多吉少!”
“什么?朕要他回来开锦盒,他却掉悬崖?有这么凑巧吗?”新帝一脸震惊,急红了眼,大声怒吼,“搜,把崖底翻过来也要将他带回来!”
盒子打不开,没有玉玺他日后如何服众?
即便可以伪造一个新的玉玺,可却与祖传的有天壤之别,万一哪一天,谁就玉玺一事提出质疑,他的皇位还能坐稳吗?
新帝越想越糟心,气得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
两日后,老皇帝这厢却在商不群、柳清韵和黑风会杀手的护送下,假扮成镖师,一路向南往苗疆的方向出发。
“我们为何不直接去跟墨儿汇合,与他一起去阴山县?反正墨儿已经在悬崖底替朕找好了尸身蒙混过去,不用担心老五会追来,朕不想跟黑风会的人走!”
老皇帝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前面一身江湖痞子气的黑风会杀手。
此前,他那般鄙夷这群江湖杀手,且一点儿都瞧不起这个黑风会,还责备玉九儿当黑风会头目会给皇家丢脸,这会儿,他却要靠他们保护才能逃离自己儿子的追捕,叫他情何以堪?
还有,去苗疆与玉九儿汇合再去阴山县,那还不得让玉九儿那破嘴挤兑死啊?
商不群恭敬解释着:“老爷,新帝为人阴狠狡诈,我们先往苗疆去,才能掩人耳目,以防万一。您若不喜欢黑风会,就当他们是普通侍卫好不好?非常时期,请您多担待些!”
前面带路的王八诞闻言,心气一起,讥讽般咕哝着:“一个过气的老皇帝,还嫌弃我们?要不是看在柳公子和玉总舵主的份上,谁有功夫来伪装成镖师走镖啊?
大皇子倒台,新帝接手他所有的产业,俺们还要忙着顺手牵羊,帮玉总舵主敛财呢!”
王八诞嗓音不大,可刚好能让老皇帝听到。
老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要不是看在你们半夜蹲在悬崖下救朕一命的份上,朕就治你大不敬之罪!
墨儿安排谁不好,非要安排你们这么些个没规矩的江湖杀手来保护朕!
朕虎落平阳,是给你们这些啊猫啊狗欺的吗?气死朕也!”
“谁欺负你啊?是你自己找不痛快!”如来福总算找着机会插嘴,能怼皇帝一句,即便是过气的皇帝,他心里也感觉倍爽。
这要是换作以前,他们哪敢啊?
柳清韵瞪了如来福一眼,示意他别添乱,扭头耐心哄着老皇帝:“舅父,靖王设计您掉落悬崖一命呜呼,明日,大东朝所有人都会认为您已经驾鹤西去,您姑且忍一忍,日后别再用“朕”这个自称了,以免暴露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难道朕.....我下半辈子就得在阴山县躲躲藏藏过日子了吗?”老皇帝一生得意,落难了依旧改不了盛气凌人的气势,继续抱怨道,
“那阴山县贫困潦倒,你们是打算让我住茅舍还是土窝?让我吃窝窝头还是啃树皮度日?穷山恶水出刁民,那是我能去的吗?”
“老爷!不至于,不至于啊!”商不群尽量往好的方面安慰他,“有靖王在,哪能让您住土窝啃树皮呢?他就算割血也会让您吃口荤的啊!”
“哼!谁知道?如今已是十一月,以前阴山县每年冬天都有百姓饿死,这说明什么?说明阴山县冬日连树皮都啃不上!
如此贫穷之地,我现在过去能熬得过今年冬天吗?呜呜.....”皇位被抢,老皇帝心里正憋屈着,郁结之气堵在心口没处发。
他捶着胸口仰头哀嚎,“躲到那穷山僻壤之地,面子里子都丢尽,我还有何颜面再回京城?老天爷,你是打算让我下半辈子都跟着阴山县那帮泥腿子渡过余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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