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识到，公司是你的执念。”
顾秉一怔，“什么？”
“顾氏集团，是你的执念。”宋初一加重了语气，“你将自己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公司，承认了很多原本不属于你的责任。”
顾秉没有反驳他的话。
“顾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失眠。”
宋初一单手撑着小脸，脸蛋也开始泛红了。
“你勤于锻炼，三餐正常又清淡，工作强度又很大，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保持在八个小时睡眠以上。”
“但你没有。”
“你的精神总是高度紧绷，周围一有动静你便会惊醒，很少能有深眠的时候。”
“我又问了医生大哥，他说给你开过的药物不管用，心理医生的治疗越没用。”
“所以我很好奇，是什么导致了你的失眠。”
宋初一伸出一根食指，点在了他的心口。
“你被困在了公司的漩涡里。”
他也懂了他为什么会成为毁灭世界的反派了。
不在压抑中消亡，必在压抑中变态。
显然，顾秉选择了后者。
以他的性子，也必然会选择后者。
顾秉沉默着，良久都没有说话。
旁边的炭火散发着猩红的火光，跳跃进他的眼眸之中。
他缓缓抬眸，竟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