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底是没成事。
宋恬突然感觉自己胸前湿了一片。
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推了谢云哲一把:
“你伤口裂了!”
谢云哲却浑然不觉,依旧凑过来要亲她。
“不必管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老早就想这一天,好不容易等到娘子都同意了,还管那三七二十一的。
宋恬却哭笑不得的使劲将人给推开了。
“你自己不管自己死活,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守了寡,赶紧起来止血!”
谢云哲终是冷静了下来,看着自己胸前濡湿的一片,再浪下去真是不成了。
于是坐好了乖乖等着宋恬给他止血包扎……
由于受了伤,皇上特赐他在家休息几日。
可谢云哲这一歇,就歇了半个多月。
尤其是在真正与宋恬琴瑟和鸣之后,更是食髓知味,陷在温柔乡里不肯自拔。
直到有一天。
大理寺卿云海潮,顶着两只熊猫眼亲自来请!
“谢少卿可真是春风得意,金榜题名又洞房花烛的。
哪还管你顶头上司的死活哦!”
云海潮看着他春光满面的模样,忍不住一阵冷嘲热讽。
他最近压力特别大。
人口贩卖案屡禁不止,就是查不到根源。
皇上派下来的督办四皇子殿下,又不知抽的哪门子风,三天两头泡在他这儿,催促他查案。
弄得他是苦不堪言。
都好几日没睡好觉了。
可谢云哲倒好。
本想着要了他来是帮着干活的。
可结果这人是个重色轻友的,跟宋娘子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完全把正事抛到了脑后。
“你到底还想不想替谢大人翻案了!”
尤其看着夫妻俩当着他的面还眉来眼去你侬我侬的。
云海潮心里就窝了一股无名火!
这两口子成亲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这么腻歪?
作为一个满脑子都是案情进展的单身狗。
他自然是不理解谢云哲的快乐。
然而这一句话,也成功引起了谢云哲的注意。
“云大人可有眉目了?”
云海潮撇了撇嘴,扔下一句话:
“明日卯时,准点到大理寺报到。
否则休想知道!”
然后就气呼呼的走了。
宋恬和谢云哲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算起来你在家里休的时间的确是够长了,是该去衙门当值了。”
宋恬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谢云哲顺势将人揽在怀里又亲热了一番,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手。
“朝廷赐下来的宅子也已经交了钥匙,还要劳烦娘子派人去打理一下。”
大夏的规矩。
四品以上官员是由朝廷分拨宅院的。
宋恬虽然有自己的私产,但朝廷的宅院在官员聚居区,日常与官场同僚交流也方便。
最重要的,若是不去住,那岂不是不给圣上面子。
“行。
咱们也算是彻底安顿下来了。
我昨天已经写信给娘送去,看她愿不愿意来京一起住?”
刘氏作为新谢府的老太君,又对京城贵族都很熟。
宋恬是想请她回来镇宅的。
谢云哲点头:
“就算娘不想回来,浩儿也要接回来读书。
丰林虽好,但跟京城的夫子还是没法比。”
两人商量了几句,正要去试试新做的官服。
就听门外有人高声叫嚷:
“宋恬,你给我出来。
你不是亲口说不愿跟着谢云哲的吗!
快出来跟本公主解释清楚!”
宋恬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嘉柔公主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谢云哲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娘子不怕,你若不愿见她,为夫替你挡了。”
反正他们现在是御赐成婚,没有皇上命令,谁也拆不散他们。
宋恬苦笑了一下。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明日就要去当值了,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出门。
走吧。
早点解释清楚,早点做个了结。”
她觉得嘉柔公主虽然脾气蛮横了一些,但不像是个不讲理的。
而且看她的态度,对谢云哲也没多少男女之情。
就是不知道为何一反常态的非要嫁给他。
两人携手到了门外。
就见嘉柔公主排场铺的极大。
四个带刀侍卫开道,另有十几个丫鬟分列两边,手里各拿着红帐,青扇,拂子,宝相花伞等物。
林蓉气势汹汹的坐在一乘四人抬的步辇之中,满脸不高兴。
“嘉柔公主,此事是在下一意孤行,求到皇上御前。
内子并不知情,不是她故意食言。”
谢云哲先上前一礼,解释道。
“哼!
我跟宋恬说话,你少在这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