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
昨晚上的魁星阁命案,乡绅黄家栋当场毙命。
青山书院夫子谢伯城,重伤昏迷,到如今还没清醒过来。
而且已经出现了发热、痉挛等恐水病早期症状,你可知道?”
送走了宋恬。
张有贵又把谢云哲叫了过来。
谢云哲双手抱拳,面露惊讶:
“张捕头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张有贵手里拿了一块虎纹镇纸,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
“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两人为何昨天晚上一起到魁星阁去!”
谢夫子的学生们说他是带着大家去拜魁星爷的,还让学生们打扫庙堂。
这点倒是可以理解。
可黄家栋呢?
他一个乡绅,拜魁星爷好像也没什么作用。
“黄家的侍卫说,黄家栋之所以于上元之夜登魁星阁,是受你所邀!”
做了这么多年捕头。
张有贵练就了一双鹰一般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可谢云哲一脸波澜不惊,根本不受他影响。
“回张捕头,确是我约他去的。
但是在下在魁星阁没等到黄老爷,娘子又在山下等我,所以我提前下山了,并没见到他人。”
张有贵往前探了探身:
“你约他去魁星阁做什么?
不会是知道有人在那儿放狗吧!”
黄家栋一倒,丰林县漕运就是没有头的苍蝇。
许知县已经趁着这会儿没人来管,迅速组织了人手前去调查。
张有贵本也不想难为谢云哲。
可作为断案多年的老手,他只想知道一个真相!
谢云哲握了握双拳,表情有些不自然。
“黄家栋,一直对在下存着些龌龊心思……”
当时他入狱时,黄家栋就三番五次的前来纠缠,张有贵是知道的。
他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你就把他约在魁星阁,企图杀掉他?”
谢云哲放下了一直抱拳的手,自嘲似的笑了笑:
“张捕头实在是高看我了。
在下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杀得了大名鼎鼎的乡绅?
我只是想告诉他,在下已有家室,对龙阳之好也没什么兴趣,请黄老爷放我一马而已!”
张有贵敲着手中镇纸。
想从谢云哲的脸上看出些别的端倪来。
可没成功。
一切证据都表明,这件事跟谢家小两口没什么关系。
难道……
就真只是巧合?
可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而且当时魁星阁还有十多个学生在,那几只恶狗就专盯着那两人咬。
据说被学生们打了都未曾松口!
若非是提前有人训练过了。
那就是两人身上带了什么令恶狗兴奋的东西。
可他都搜了好几遍了,也没见两人身上有什么特别异常之物!
“行了,没什么事了,赶紧回去上课吧。”
张有贵心有不甘的挥了挥手,打发谢云哲走。
他总觉得自己是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可到底是什么呢?
谢云哲从县衙出来,抬头看了看天色。
日头快要偏西,已经过了午时。
反正都已经请假了,何不明日再去上学?
听说娘带着浩儿一起去了一品阁,他又可以跟娘子一起独处了!
这般想着,他就信步去了商业街。
自打成亲,他还没正儿八经给娘子买过礼物。
之前是因为自己一直没存下零花钱。
这次过年,他多问刘氏要了一些,刚好可以给娘子挑一个好看的簪子。
这般想着,他就挨个儿珠宝店看了看,挑了一支成色上好的翡翠簪子,把他所有的积蓄都用上了。
一通挑挑拣拣下来,已经到了申时三刻。
再过一会儿,宋恬就会回家。
谢云哲不敢耽误,揣好了他的礼物,匆匆忙忙回家。
小院里寂静无声。
浩儿总是跟先锋形影不离,除了去上学,一人一狗基本上都是走到哪儿粘到哪儿。
这次肯定是带着一起去一品阁了。
谢云哲也没在意,拿出钥匙开了门。
想在宋恬回来之前,将家里能收拾的地方都收拾收拾。
也省的娘子累一天来,回家还需要为这些琐事费心。
可是刚迈进院子关了门,就觉得脑后一阵冷风袭来!
谢云哲本能的偏了偏头。
就看见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插进了他眼前厚重的大门之中:
“谢云哲,我等你很久了!”
十七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杀气腾腾的说。
谢云哲惊了一跳。
这个人武功不错,而他虽然练过君子六艺,可跟真正的练家子比起来,根本不够看的!
“十七。
我想你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昨晚上放狗杀人的另有其人,可不是我要害你们主家!”
他原想夺门而逃。
可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