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好好想想!
就是昨日午时来的一位客人,提前预定了听海阁的包房。
他穿一件青色长衫,脸上还有络腮胡子……”
宋恬实在想不明白,谢云哲明明是说这个伙计接待的他。
当时他问伙计要了一壶雪顶含翠,伙计一直都对他很客气。
如今怎么就不承认了呢。
“我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小妇人怎么回事?非要让我无中生有你才甘心吗?”
小伙计二十来岁,面皮白净,长得也还算周正。
就是看见宋恬就臭着一张脸,十分不待见。
“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记错了?
昨天二楼当差的伙计,真的是你吗?”
如果是同一个人,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啊。
伙计很不耐烦: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香茗阁总共就三个跑堂伙计,每个伙计负责一整层楼的包间。
别说是昨天了,就是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也都是我。
而且昨天中午二楼就听涛阁有三个客人,其他客房都是空着的,我真没见过你说的这个人!”
要不是宋恬确认她看过的不是快穿脑洞文,她都怀疑是不是系统出了bug。
这……太没道理了。
她想了想,从腰间掏出五两银子。
“麻烦小哥再好好想想,这可关系到我家夫君的身家性命,昨日才发生过的事,您不可能不记得。
他让你给听涛阁上了茶水点心就不用候着了,后来还问你要了一壶雪顶含翠,说是东家要庆祝生意谈成……”
“你这小娘子可真是奇怪!”
伙计一把把她手里的银子推回来。
“昨天我的确是没在二楼守着,可那是因为听涛阁的几位主顾说有事情要谈。
后来的笔墨纸砚和雪顶含翠也是听涛阁的主顾要的。
可谁知后来……”
出了那样的劲爆新闻!
“反正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我的确是没见过你说的那个人。
赶紧走吧,别影响我招待客官!”
小伙计不由分说就要给她轰出去。
宋恬实在没办法,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她又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我不知道小哥遇到什么难处,但只要你肯为我夫君出面作证,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对手显然是早有预谋。
所有时间和节点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要弄清楚事实,就得下血本了。
小伙计愣了一下,看着她手上的银票,若有所思……
宋恬觉得有希望。
又从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
五百两!
这是她所有积蓄了。
上次为了救刘守仁,她把所有存银都换成了银票,方便携带。
没想到却用在了这上面。
小伙计摸了摸嘴唇,显然是有所心动的。
“只要小哥肯帮忙,想要多少银两尽管开口,事成之后我再想办法给你补上!”
宋恬期待的看着他。
小伙计撇了撇嘴。
不是他不想要啊。
只是怕这钱,有命拿没命花!
“小娘子真是难为我了,没见过的人你怎么能让我说谎呢?
要是真上了公堂,岂不是害我挨板子!”
他说出来的话让宋恬彻底绝望。
“去去去,要是不喝茶就赶紧走,东家若是看见我跟你在这儿聊天,又要骂我偷懒了。”
他毫不留情的将宋恬赶出了茶楼。
宋恬看着香茗阁的招牌。
一筹莫展!
她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也只能先保命要紧了。
清名什么的,不要也罢!
她回去叫了张有贵,把事情经过都如实说了。
“谢公子无缘无故,旷了工去茶楼喝茶?”
宋恬本想给谢云哲保留一丝体面,奈何张有贵太过警惕。
她只好和盘托出。
“他之前见宋娇谢瑶总是针对于我,怕她们再对我不利,就跟着两人到了茶楼。”
作为一县捕头,昨日发生的事他早有耳闻。
只是当事人没报案,他也无权去管。
“香茗阁昨天闹出来的事,是你相公的手笔?”
真没想到谢云哲看着斯斯文文的,出手就是这么下作的手段!
宋恬十分尴尬,但也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夫君也是气不过,他听见两人跟牛二密谋,说要烧了我家铺子。
再加上我之所以嫁给了夫君,就是她们两个设计陷害,给我和谢云哲下了药……”
他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张有贵叹了口气。
冤冤相报。
这种你来我往的事他见得也多了。
“那你这会儿的意思是……?”
宋恬赶紧说明:
“我刚才去问了茶楼伙计,可他不知受了什么人指使,拒不承认见过我夫君。
我想着张捕头素有威名,您要亲自去问他肯定不敢说谎。
再说了,即便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