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夙星上午把自己和郝春妮的活干出来,下午就去山上,基本上每次都能抓只野鸡野兔子的,都是公的。
郝春妮已经养成了随身携带调料的习惯,每次夙星抓好的猎物,娘俩就顺便去山洞里,把肉给烤了。
也幸好这山洞够大,洞顶非常高,往里走走,点火冒烟都在山洞里,除非着大火,否则外面发现不了里面生火了。
烤完的野鸡野兔子,仔仔细细的包起来,确保味道不会散发出去,在回到家里后,一家人分着吃。
自从夙星能够每日都带回来肉食后,本来看到夙星就要骂人的王桂香也不骂人了,态度也好了,人都平和了。
其实说白了王桂香的刻薄也是穷闹的,以往王桂香生气夙星嘴刁,最近被夙星的肉养的,她也嘴刁了,每天不吃口肉就觉得不舒服。
在这样的忙碌中,很快就从翻地进行到了播种,这段时间的活都属于重体力活,大家都累的又黑又瘦。
唯有夙星一家,不但没瘦,看着都还胖了一点,虽然不多,但遍地瘦子中看着也很显眼了。
播种是一个不轻松的事,前面挖坑,后面跟着人撒种子,全程要不停的弯腰。
一般这种活都是男人前面挖坑,后面女人播种,冯胜利和郝春妮就分到一组,冯胜利前面挖坑,郝春妮后面播种。
这活老是要弯腰,一天活干下来,郝春妮累的腰酸背痛,根本直不起腰来。
晚上冯胜利帮郝春妮揉腰,要是以往,王桂香准要说点不好听的,但是现在,王桂香根本顾不上这俩人。
前几天夙星在山里又弄了两只公狍子,现在家里狍子肉干严重超标,王桂香正在发愁怎么藏呢。
王桂香的嘴里还叼着一根狍子肉干,是香辣味的,调味料是夙星特意去供销社买回来的,夙星嫌弃光是放了盐的肉干寡淡。
一开始王桂香还说夙星矫情,等夙星做好了香辣味和五香味的狍子肉干后,王桂香不说话了。
她现在就爱吃香辣的,没事就弄一根肉干叼着吃,光放盐的都不喜的吃,全都切了放菜里了。
夙星看郝春妮累成这样,也有点心疼,所以夙星和队长请了一天假,跑去废品收购站鼓捣了一整天,买了一堆齿轮链条和各类机械小零件回来。
晚上夙星点灯熬夜,拼凑了一晚上,也幸好大队离着县城近,已经拉了电线,有电灯。
第二天一大早的,夙星打着哈欠,推着一台怪模怪样的机械到了地里,往发动机里倒入她昨天买的柴油,打开发动机。
把种子放在机器下面一个漏斗一样的东西里,打火,机器立刻突突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挖坑,撒种,埋土。
夙星来的时候,地里没什么人,只有郝春妮和冯胜利,王桂香一脸震惊的围着夙星,看夙星推着个机器突突的在哪里干活。
王桂香抓过冯胜利的手臂,两根手指掐着一小块肉,用力一拧。
“嗷!”冯胜利一声尖叫,一蹦二尺高,猛的躲开王桂香:“娘,你掐我干啥!”
王桂香又拍了自己脸一巴掌,傻愣愣开口:“很疼,不是在做梦,这还真是咱家夙星弄的机器?!”
冯胜利猛搓自己被掐的胳膊:“那还能有假啊,咱们昨晚上亲眼看着丫头用一堆零件拼装出来的,据说花了好几十块呢。”
说起这个好几十块钱冯胜利就肉疼,虽然这机器厉害,可这玩意是给大队干活的,白花钱吗不是。
郝春妮就纯粹是高兴:“我家小星真厉害,连机器都能拼装出来。”
王桂香也难得夸赞这个孙女:“是厉害,看来读书真的是不白读。”
回头看到冯胜利一脸肉疼,王桂香一看就知道自己儿子想什么,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嫌弃道:“你那是什么蠢表情?光知道心疼那几个钱,夙星这本事,可不是几十块钱能比的,你等着,等大队长他们看到这机器,夙星能赚回来更多钱。”
王桂香刚说完这句话,老远就听到一声大叫声,一抬头就看到大队长一路飞奔往地里跑。
一边跑还一边喊:“老冯家的小丫头,你弄个什么东西在地里乱刨!把地刨坏了!”
大队长边喊边跑,很快就跑到了夙星的面前,双手撑着膝盖喘气,看向夙星推着的机器,刚想说什么,就愣住了。
因为大队长亲眼看着夙星推着机器走了两步,在他的面前,这机器前面刨了一排坑,然后种子落下,数量不多不少正正好,最后扒拉一下土把种子盖上。
最重要的是,这活机器用了不到一秒干完,就继续重复刨一排坑,撒种子,埋土的工作,在他发愣的这会儿功夫,机器已经走出去好远。
队长赶紧追到夙星旁边,这次他没有再发火,脸上也不再是刚刚的焦急暴躁,而是变成了一脸讨好笑意。
他搓着手,对夙星笑的甚至有点谄媚:“那个,冯家丫头啊,你看,你这个机器是怎么回事,能和叔说说不?”
夙星脚步不停,一边播种一边道:“之前我娘播种累到了,我就去废品站找了点零件,自己拼了个播种机。
弄这个就是为了让我娘轻松点,她播种一天,腰疼的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