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染宁,你给我滚出来。”
扰人清梦之仇。
不共戴天。
薛染宁难得近日不受梦魇所困。
正梦见去夏城常去的那家火锅店。
跟谢明修开心干饭呢。
七上八下刚涮好的毛肚。
还没等入口。
就让那狗男人的咆哮拉回来现实。
薛染宁手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天有好生之德。
仙尊想徒手捻死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狗能咬人,人不能咬狗。”
能劝自己的话。
挨个絮叨了一遍。
薛染宁才算稍微平静了几分。
随意披了件衣服。
开了小院的门。
再看见顾清墨那张因为气愤而扭曲狰狞的脸。
又是差点一个没忍住。
开了杀戒。
反复默念了好几遍大悲咒加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才总算是平息了怒火。
露出个似笑非笑,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咱也不知道修仙的老祖宗靠佛教心经镇定。
算不算背叛自己门派。
只能说薛染宁这知识都学杂了。
不管黑猫,白猫。
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
得。
伟人的至理名言都用上了。
薛染宁也是尽力了。
“相公,一大早上不陪着你那美娇娘缠绵,贵足踏贱地,来我这冷清地方,所为何事啊?
杀敌一千,自损一个亿啊。
老阴阳师了。
本想恶心恶心对方。
结果那“相公”两个字刚说出口。
自己胃里一阵反酸。
差点一个没忍住。
又把昨天好不容易吃下的珍馐美食。
展现个一干二净。
不过。
效果还是显着了。
对方显然也没想到薛染宁能主动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来时路上准备好的台词。
生生的咽了下去。
属实是给顾清墨整不会了。
愣在原地。
半晌像个只会张嘴吐泡泡的金鱼。
说不出半个音节来。
“人家的清白身子都让别人看光,清墨哥哥可要替如烟做主。”
这人要是不出声。
薛染宁都没发现顾清墨身后还躲着个扭捏作态的货。
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不知道的真想给她立个贞节牌坊。
好好赞扬赞扬又当又立的如烟姑娘。
“清白?呵呵,你是不是忘了,是你那清墨哥哥跪在我面前,求我去怡红楼给你赎了身,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你跟我说清白?让人听了去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原身可怜那如烟自幼家中贫寒。
又耐不住顾清墨哭鸡鸟嚎的求了她好几天。
才花了一百两银子把她从青楼楚馆买了出来。
本意是让她在将军府中做点洒扫的下人工作。
也算有个正经的营生。
谁知道那情哥哥蜜妹妹早就暗通款曲。
在原身眼皮子底下私通鬼混。
被抓了个正着。
又演上了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封建时代。
男子三妻四妾倒也正常。
原身虽然恋爱脑。
但极度厌烦男女之事。
结婚三年也没让顾清墨碰过一次。
自己既然不能行夫妻之礼。
相公身边养个玩意儿也便养了。
也就是这一次次的妥协。
让那对狗男女越发的肆无忌惮。
变本加厉。
也不知道原身拒绝皇室赐婚。
硬要嫁给这么个东西。
到底是图他点什么。
最后还让自家奴才,活活打死,死于非命。
薛染宁是想破脑袋。
也想不通。
这将军府嫡女到底是几吨猪油蒙了心。
能做出这样的决断。
奈何她对原身的记忆只有零碎的星星点点。
难不成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离把这狗男女扫地出门。
还需要些时日了。
薛染宁当着众人戳破了如烟的出身。
那女人哭的更凶了。
跟着一起过来撑场面的下人也都满脸震惊表情。
显然对于姨娘的老东家。
他们并不知晓。
眼神里甚至多了几分厌恶。
趋炎附势之徒。
能有什么忠心可言。
无非就是自觉跟着那对狗男女能有好日子过罢了。
老底让薛染宁扒了个精光。
如烟装也装不下去了。
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薛染宁,你血口喷人,说我青楼出身,你可有证据。”
“你那卖身契可还在我手上,今日正好人全,用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