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改不了想太多,给自己加戏的毛病。
但薛染宁再也不是那个遇到挫折就入魔的小菜鸟了。
身背拯救苍生的重任。
又怎么继续如此犹豫不前。
“本座是来帮你们的,还请各位不要激动,细细讲来”
第二天一大早薛染宁就带着先头部队来到了小村庄。
虽然不能直接交流。
好在现在有心曈这个媒介。
还是能从村民这找到些线索的。
听了薛染宁的话,村民虽然还在机械的做着手中的活。
不过看心曈若有所思的模样。
也不似昨天那般苍白如纸。
想来信息还是顺利传递过去了。
心曈这边虽然没有了昨天的重压。
但所有人七嘴八舌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村里可有话事人?”
跟着村民心中的指引。
心曈带着一行人来到了村东头一间破瓦房前。
虽然与其他村户别无二致。
但屋内四处可见的大量藏书。
足以看出屋主人的身份不一般。
这个年代能识字的人都不过一成。
更别提这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厨房里有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者。
人生七十古来稀。
在现代刚过知天命之年还算正当时。
但这时候已经算得上土埋半截的老者了。
想来这位应该就是一村之长了。
他也像村民们一样机械的做着手中的活。
但却止不住的流泪。
即使脸上还带着那个诡谲的微笑。
刚进屋,心曈就能听见村长源源不断的心声。
悔恨、歉意、痛彻心扉。
作为一村之长他痛恨自己做下这样糊涂的决定。
老人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才出一个的秀才。
但却因为不懂阳奉阴违。
再想向上走在无出路。
看来这个类似大唐盛世的架空时代。
虽然富足。
但却漏洞百出。
从上到下都盘踞了大小蛀虫。
只能说虚有其表。
要不然又怎么会埋没胸有一腔抱负的老秀才呢。
说是荣归故里。
无非就是仕途被阻。
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虽然只是穷苦地方的小小村长。
但老者也从未松懈。
替村民打通关节,谈下不少医馆药庒的合作。
都是他亲力亲为。
闲暇时候还连束修都不收义务教孩童识字念书。
在他的经营下小村庄也慢慢变得欣欣向荣。
外出打工的人也少了。
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能站稳脚跟。
又有谁愿意远走他乡呢。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五年前一切都变了。
原本受人爱戴的老村长。
变成了千夫所指的祸害。
【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去省城找营生了,怎么又能困在此地】
穷山恶水出刁民。
往日的恩情不复存在。
老者饱读诗书。
并没有跟村民斤斤计较。
还在靠自己微薄的人脉帮众人找出路。
不知道废了多少心神。
才帮村民谈下了隔壁城镇的买卖。
还用自己毕生的积蓄买了马车。
连运输问题都给他们解决好了。
虽然收入大不如从前。
但至少不至于食不果腹。
药庄老板欣赏博学之士。
也承诺他只要成药质量过关。
收购的价格也慢慢可以水涨船高。
正要把费尽心机求来的好消息告诉村民。
却等来了那一群黑衣人。
读了那么多年书。
怎么能辨不清善恶。
那伙似人似兽的东西就差把“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写脸上了。
老者并不想理会。
但那群刁民怎么可能受得住金银的诱惑。
【害我们吃不上饭,现在还要断了送上门的财路么】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确实正如无名所说。
这一切不过就是那群人的咎由自取罢了。
一事无成靠老村长过上了几天好日子了。
到头来吃上水就忘了挖井人。
还有什么脸叫苦叫难。
就连那位无辜少女都是他们不顾老村长阻拦。
迫不及待的献祭的。
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听懂了来龙去脉。
但涉及那一伙人的身份老村长却不再开口了。
恐惧让他再难袒露心声。
“老先生,你要相信我们,确实是来帮助你们的,当然,我们也不做无用功,你家里摆的那柄桃木剑要作为报酬”
薛染宁自然也是尊重这样的知书达理之人的。
实在不想搞些弯弯绕绕,直接开诚布公。
老者听到薛染宁一行有所图。
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