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为钱德带来了女神像,果然如他先前所说,女神双手掐腰,穿着时髦的曳地长裙,而且留着现代人的时髦发式。
“不可思议,不是?”小西得意的双眼放光,“我从来没有说谎。”
“嗯,看样子是的。”钱德收好塑像,将先前自己收藏的牛头人身像还给小西,“总之,谢谢你的礼物。”
“不用客气。”
冒险家再次迟到了。当他气喘吁吁来到他十一层的办公室时,主管——也就是他的敌对者早已仰卧他的沙发椅上恭候多时了。
“这次让我抓个正着吧,你迟到了。”
“没有的事儿。”冒险家喘了几口,立刻定下神啦。“我只是刚进办公室而已。”
“那刚才这十分钟你在哪里?”
“我在楼下的洗手间里。”
总公司占据了这座摩天写字楼的十到十五层,所以说的过去。
总管嘲讽的盯着他的眼睛。
“你说你在洗手间,但总不至于在进去之前连卡也忘了刷吧?”
公司的规定,上班一定要刷卡。冒险家两个月前开始已经委托前台秘书替他刷卡——如果他不能按时到公司的话,但是一次迟到就仿佛上瘾一样,或者说像是染上了坏习惯一样,最近这十多天他几乎天天迟到,感觉不能自控一样。
“刷了,当然刷了。”他仍然保持着镇静,毫不回避对方的目光。
“但可惜的是,今天早晨停电了,刷卡机根本不能工作。”总管逼视着他,“我亲自确认过,你迟到了。”
冒险家松了口气。
“那就更不能证明什么了。我刷卡的时候并没注意机器能否使用,你查班的时候我正在洗手间……”
“别拼死挣扎了,”总管得意的摆摆手打断他,“有人打电话向我告发你啦,人证物证俱在……”
总管离开后,他在沙发里出神了半分钟,立刻拿起电话拨通前台:
“你,为何要出卖我?!”
他是真的义愤填膺了。
对方停顿了一下,非常平静的回答:
“因为这些天你对我连个谢谢都没说。”
电话随即挂断了。冒险家愣了。想想正如她所说——所以那一切也全都怪不得她了。
由此可知,人际关系是最伤不得的呀。
“原来祭司一直没有离开,而是呆在教会的地下室里。”有人告诉钱德。“那木乃伊一起被困在地下室,也不知道他是在打什么主意。”
祭司是在落选后的第二天失踪的,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声不响的离开,只有反对派还在对他穷追不舍。但七天后的晚上,大部分教会成员都做梦梦到祭司在对自己手舞足蹈,大声求救,而且准确说出了他自己被困的位置。于是第二天很多人都来到位于教会最深处的礼拜堂,撬开了神坛下的地板。
地板下面有密室,但向下纵深十几米,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和大选第二天早晨轻微的地震有关,地板下边都被土层掩埋了,如同实地。为了向下一探究竟,有人提出使用炸药。但立刻又有人提出反对,认为炸药引发的震动极可能雪上加霜,让掩在最下面的密室彻底坍塌——当然,现在也不能肯定地下室完好无损,但既然要做就要以其目前完好无损为假设前提。所以只能放弃炸药,最终采用的方案是在地下室的侧上方倾斜用钻机钻出一个孔来,当隧道联通地表和暗室,就放下一个特制的钛合金金属仓,让前祭司钻入其中,再将其拉回地表。这个方案之所以得以实行,是因为提出建议的现任代理祭司在建议之前已经自作主张网购订制了钛合金金属仓,而对方商家是概不退订的缘故。总之,大家采用了这一方案。
本来,如果只是土层坍塌还到好说,但钻着钻着就碰到了岩壁。当初建造这地下密室,其地下岩层结构也在设计者的考虑之内。正因为如此,钻探的工作又延长了十多个小时,直到彻底钻透,所有人才都松了口气。
为了探知密室中是否有人,也是为了怕前祭司已经在里面窒息死亡,或者无法动弹,一名胆大的人被派进入钛合金舱,下去一探究竟。没过片刻功夫,钛合金舱被拉了上来,里面躺着气息奄奄的祭司和先前处理不掉的木乃伊。随即人们又用同样的程序将先前的侦察者拉了上来。
据侦察者说,密室中只有数根蜡烛,一座祭坛,并没摆放其他物品。下去的时候,木乃伊就摆在祭坛中央,祭司昏倒在祭坛跟前,就算是在昏迷中,仍然双手手指交叉。摆于胸前。室内灯光虽弱,但并不感觉空气匮乏,可能是暗处还有气孔,随时保持和外界的气体流通。
“但他在室内七天,到底在做什么?”有人提出疑问。
“还有室内既无食物,又没有水,这些日子他是如何存活过来?”又有人问。
有少数几人立刻说是神迹降临,但支持新祭司的立刻反唇相讥。
“看他双手十指交叉,明显是成祈祷的姿势,他在那密室中向谁祈祷?”
“密室中别无神像,只有祭坛上的木乃伊。”
“难道他为了求生,向魔鬼祈祷?”
一时间惊疑、愤怒充斥了围观人群,这一说法更被肯定。要知道木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