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托罗一方面派人搜索城中,一方面又发下海捕公文,要城邦所辖境内一概盘查奸细嫌疑。卡卡连忙磕头称谢,感激不迭。托罗摇头道:“这是我执政份内之事,却也用不着感谢不迭,只是我现在还有一件事情求你,还望卡卡阁下你一定允我所请,从我所愿。”卡卡连连点头,说爵爷但有什么吩咐,我无不是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正所谓滴水之恩,涌泉以报。托罗看他言辞恳切,神情真挚,不由心中大喜,忙不迭开口说道:“先生言重了,我也不要你赴汤蹈火,我也不要你肝脑涂地,我只是想要你身上一样东西,也就感恩不尽。”“什么东西?”“那就是古代的秘宝贤者之石,不知先生可能割爱吗?”一听这个,卡卡身子不由一震:“不知爵爷从何得知我身上有那贤者之石?”托罗目光瞟了身后的马丁一眼,卡卡心中已经明然。马丁连忙说道:“卡卡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为了救主心切,才说出了这件事来。”当下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说一遍。讲完,众人便又全都注视着卡卡。卡卡沉吟道:“不是我不肯把贤者之石交出给你,这世间我从没看重任何宝物超过我的妻子,只是那贤者之石本是镶嵌在我和贱内的结婚戒指上面,上次被马丁先生用其治疗了贱内的离魂顽症,为了防止她旧病复发,而我又碰巧不在她身边照应不及的情况,所以我们便交换了戒指,也就是说,现在那贤者之石正在我贱内拙荆的手上……”托罗只觉天旋地转,禁不住就要坐倒在地,还好旁边还有马丁托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喃喃自语,仿佛眼前已经看到心爱之人遭了劫难。“唯今之计,只有派兵围剿那个大马戏团,”马丁想了想,随即小声发言,“既然不能满足对方的条件,那就只有冒一冒险,使用武力逼他们就范。”“看来也只好这样操办,”托罗轻叹一声,“那就麻烦你和卡卡两人前去,务必要把玛利亚小姐救出劫难,逃出升天。”“小人一定赴汤蹈火,不负爵爷的恩情提携,就请主人拭目以观。”说罢,两人便清点士卒,点了火把,急匆匆往城外去了。
其实马丁也同样心急如焚,如同在冷水里丢了火炭,烤炙的他心里腾起青烟。只因为贴身的宝物所罗门徽章被那夫人夺去,而且现在心里面还存了私念——一旦把人解救成功,便顺便把那夫人所收藏的几件宝物一并收在自己口袋里边。到那时所罗门王的宝藏就可一人独享,那又比仕途荣华多出许多欲念,又能实现很多个人抱负和理想事端。当下心急火燎,带兵前往大马戏团。
再说cute小姐,见两人带兵要走,不由跺脚,也跟了上前。马丁道:“不知大小姐……”“自然是为了我那该死的丈夫雷特,那个不明是非不晓大义的愚痴混蛋!”马丁俨然一笑,自然是知道大小姐的心意,也不多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马戏团这边,待托罗众人走散,夫人便拉着自己儿子的手臂,温情款款,走回自己帐篷里边。嘘寒问暖,问暖嘘寒,伺候茶水,简直一刻不离身前。那话题总是涉及他的生活概况,这十多年间经历的诸般事端,往往听到伤心处,便情不自禁,泪眼涟涟。毫不间断,只是不断自责,说是我这做母亲的没有尽到责任,让我儿吃苦这么多年……雷特也是第一次如此真切感觉母亲关怀温暖,不一会儿便放弃了戒心隔膜,娘儿俩个亲密无间。这就是母子连心,血缘相连,世间一切因果变故都不能将其彻底切断。又聊了一会儿,雷特忽然想起爱弥儿还被绑在外边,连忙开口说道:“母亲啊,外面所绑的那位姑娘不知道能不能看我薄面,把她释放回去托罗身边?她本身无辜,也和咱家的恩怨没有任何牵连。”“人我自然会放,我也从没想要把她刁难,”夫人慈爱的望着儿子,小声说道,“只是现在还需要用她向托罗那小畜生换几样东西,只要到手那时便可以安全送她回转。”“……”“但是现在既然我儿求情,虽然不能放她立刻回转,却也可先让她松绑,在这里活动转转。”当下命人前去解绑,少时便把爱弥儿领来篷帐。爱弥儿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当着两人只是低着眼睛看着地面。夫人走到跟前,拉着她的手儿上下打量,不由温和笑道:“这位姑娘倒是品性良善,气质高雅,相貌端庄。和我儿倒是天生一对,相得益彰。要是我儿愿意,我便亲自主持,给你娶下这个新娘,不知我儿心意怎样?”听得此言,雷特和爱弥儿都是脸皮红胀。雷特说:“母亲,切莫再开这样的玩笑。我虽然不是圣人,但是也知道感情之事不可世俗勉强。我既然娶了cute,那这辈子便没有二心,不做他想。”“我也是和他一样,”爱弥儿咬咬牙关,“我心里面只有少爵爷一个,你们纵然逼迫于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做他人的嫁娘。”夫人轻声叹道:“好一对矢志坚贞的青年,可做今时少年情侣的楷模,纯真感情的榜样。那也好,我也知道情感不能勉强,本来想要你嫁给我儿,报我多年的旧恨情伤,不过我也没有黑心到无情无义,冷酷混账!既然如此,你就好自为之,看你那位情郎的表现立场。”随即想了想,又道:“姑娘,现在我就委屈你,让人先送你去罗马等待消息。咱是先礼后兵,也是防人兵不厌诈,背后暗枪,只要你那位情郎送了贤者之石来,自然保你平安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