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隐约知道夫人肯定有事要谈,就默不出声,等对方先把底牌亮展。夫人笑道:“先生莫要紧张,既然都是道友,以后还要相互合作,相互提携,共举大业,我怎么还可能出手把你暗算?”马丁见她毫无敌意,不由松了口气。夫人道:“先生既然有这枚所罗门王的徽章,想必也应该知道所罗门王宝藏的传说了?”“这是自然。”马丁颇露得意之色,“说起这所罗门王的宝藏,却是赫米斯学派最大的期望所在。但是和正统教派那帮傻瓜认为的宝藏埋藏在耶路撒冷不同,我们教友都应该知道所谓宝藏并不是指那种金银财宝的肤浅之物,而是指更为宝贵的东西。”“没有错,”夫人赞同道,“所谓真正的宝藏,不应该是在哪个具体的地点埋藏的凡俗之物,而应该是更加神秘更加奥妙超过世人想象的东西。”“哦?”马丁目中闪光,“难不成夫人已经探得了其中的端倪?”“这些年来我随从拙夫游历天下,也曾经去过那耶路撒冷朝圣,在圣地却无意中探听到那关于所罗门王宝藏的一些传闻和秘密。”“真是如此?在下愿闻其详。”马丁立刻兴奋起来。“这所罗门王被我们赫米斯教派认为教宗,实在乃是天下间最为智慧最为高深最为通灵达物之人,不,不应该说他是人,其实说是神也毫不过分。”夫人幽幽叹道,“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人情世故也是了如指掌,非但如此,还能上通神灵,下通幽冥,掌握天底下最最高深的奥秘法术,连神灵魔鬼都要敬他十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马丁赞成点头,“我是从来把他看成是我心中唯一一位神灵。”“正是如此,”夫人道,“这位大智慧者逝去远行之时,曾经留下了几件世间罕有弥足珍贵的宝物,便是先生你身上所带的徽章,还有我手上的戒指以及一块贤者之石和一份羊皮手卷。”“这点我也略有耳闻,”马丁爱惜的轻抚着自己胸前的徽章,“只不知那所罗门王戒指夫人你是从何得来?”夫人伸出一只玉手,那戒指正戴在无名指上,当此一问,不由幽幽叹道:“这正是亡夫留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从来都不曾从手上取下来的。”马丁也暗暗叹息,这所罗门戒指虽然弥足珍贵,但是看来却也不及夫人对它身上寄托的夫妻感情来的情深意重。随即岔开话题:“就算这几样也是充满了收藏价值和不可思议的灵力,也足可算是这世间最为珍贵的宝藏遗产,但是我也知道,这绝对不是所谓传说中的所罗门宝藏。”“没错,虽然不是,可却是那位大智慧者留下让后人寻找宝藏的线索密钥无疑了。”“倒是也有这个可能。”“不是可能,而是事实。在耶路撒冷游历朝拜期间,我有心寻找,终于找到了那本羊皮卷轴的半掊残片,虽不完整,但是上面用希伯来文记载的,确实是寻找所罗门王宝藏的方法无疑了。”这一番话说的马丁瞠目结舌,目瞪口呆。隔了老半天,才结结巴巴开口说道:“那、那所罗门王的宝藏到底是……”夫人幽幽一笑:“那便是上古传说中的青春之泉,生命之源。”“啊?!”马丁生生咽了口唾沫,“难、难道说那、那青春之泉真的存在世间?”夫人摇头道:“这是羊皮卷上所说,至于如何我也还没弄清楚,因此也还不敢断言。羊皮卷上记载了寻找泉水的秘法,需要他的几件遗物作为法器,另外还要一点处子之血,作为祭品开坛。”
“原来如此,”马丁笑道,“怪不得你不想对付托罗爵爷,只因为相对一时的荣华权势,能够得以青春长生才是长久万全。”
“不错,正是如此这般。”夫人点头称赞,“只要能够得到青春不老,以我的才能随随便便就可以做一国之主,颠翻政权。而现在西罗马皇帝康拉德也对这件事……”说着说着,忽然住口,原来也发现自己说的多了,有走漏消息的风险。马丁察言观色,早知道其中真言,随即仰脸陪笑道:“这也是情理之中,不用多谈。就算身为教皇和西罗马皇帝,但也总是凡躯一件,也想长生不凡。况且说起来,虽然他天主教权势滔天,根深蒂固,深入民间,但都是沽名钓誉,要想帮人长生不死,却也困难。就算他是教主教皇,情形也是一般。”夫人叹道:“正是如此,现在加上你身上的徽章,宝物已经凑齐三件,只差处子之血和贤者之石,就能一切准备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