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上都装着钢制倒刺,一旦刮上,后果便苦不勘言。爱弥儿在旁边看见,心知不好,情急之下猛然把cute一推,那鞭子正好扫上她的玉颜。只听一声惊呼,爱弥儿双手捂脸,蹲在地上,血液顺着指缝流连。夫人正要再次嬉笑嘲弄一番,猛然间只觉身后恶风不善,连忙挥鞭倒卷,只听呜呜一声,那条袭击的狗儿已经被扫在地边,鞭子上的倒钩划破肚皮,血肉倒翻,染红地面。夫人骂道:“好你个畜生,居然偷袭主人,真是反攻倒算,狗肉上不了台面!”cute见状,连忙上前把那狗儿搂在怀间,一看伤势,却是伤及脏腑,血流无算,眼看已经无救,再也无力回天。Cute不由悲从中来,几乎就要歇斯底里放声哭喊。忽然就觉怀中狗儿动了一动,张口开言:“报应,报应。想不到最后我居然还是要死。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再跟随在她的身边。……你们要记得,要好好善待她,莫要对她轻薄轻慢。否则……否则便算做了厉鬼,我也会找你们当面清算……”说吧,身子抽搐一番,不再动弹。众人一听狗儿忽然口吐人言,不由心下骇然,而cute身临其境,更是吓的呆了。隔了好半晌这才开言:“它、它……它居然是个人!而且似乎还认识我们。”班主夫人笑道:“其实你们都是老相识了,怎么还是如此生份见面?这畜生为人的时候名叫澳朗,现在死了却是再也做不成澳朗,只能谦卑孤独的死亡,然后草席一卷,挖坑埋葬。你们也确实不用为他心伤,因为我已经想好,就将你们像他一样炮制,变成畜生模样。”此时雷特和托罗已经用手帕为爱弥儿止血,爱弥儿望着地上的死狗呆呆发愣,却也没有出声半晌。“他是为我而到这个地步,现在又为我而死,难道一切真就全是我的过错?他爱我我却不爱他,但他现在却确确实实是为我而死……”一时间心乱如麻,脑中思绪紊乱起来。
夫人笑道:“想不到一条畜生也会为情拼命,这却比世间上绝大多数人要好的多了,不,是好的太多。”她顿了顿,“不过老话也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报只是时未到。这十几年来我苦心积虑只想报仇,杀了弟弟那对畜生夫妇,现在又得他的儿女垫底,真是天恩宠我,让我只能心怀感激。”
众人一听,不由心中再次起疑:“这话里有话,难不成老爵爷的死也和他这疯姐姐有什么关系?”
听班主夫人胡言乱语,众人不由心中暗暗惊疑:难不成两年前韦斯特法利亚的兵凶战劫真的和她有什么关联?班主夫人脸上忽然现出自得之色:“你们莫要以为我精神错乱满口胡说。三年前我们旅行到罗马城,在那里承蒙皇帝康拉德的宠幸,便留连宫中,专做那些御前表演。皇帝陛下虽然年轻,但是却有统一六合横扫欧洲的野心,后来听说我是韦斯特法利亚出身,就向我打听韦斯特法利亚的民情经济地理军力等诸般情报。”托罗冷然道:“那当时的你自然是据实相告喽?”夫人也丝毫不理会他话中的冷意,继续说道:“那是自然。以我当时的心情自然是要向那些背弃我的家人复仇,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又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况且,”她顿了一顿,“你要知道,我自幼辅助父亲,充当左右手,管理韦斯特法利亚城邦国政,自然对国家虚实长短优劣了如指掌,那时便全都对着皇帝陛下说了出来。”说到这里,一时间满场寂静,不知为何,大家心头忽然都起了一丝冷意。夫人对众人的反应似是颇为满意,随即缓缓说道:“所以罗马军才能如此轻易攻破你们的城防,势如破竹,直捣黄龙。”“畜生!”cute想起父母惨死,自己流落异乡受尽凌辱和苦楚,不由悲从中来,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女人真真狠毒!为了一己私怨,竟然毒害家人,祸害百姓,把国家民族毁于一旦!真是畜生!”“畜生?哈哈哈……”夫人忽然大笑起来,“正如你们所说,我本就是个小女人,哪又知道什么国家民族这样的大道理?!要说我伤害家人,你们曾几何时把我当成过家人看待?!你父亲母亲丧尽天良,合伙算计于我,让我名声丧尽,沦为天下笑柄,又连累我敬爱的父亲你们的祖父郁郁而终,死不瞑目,还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他们这样就算对待家人?!既然如此,我用同样方法以牙还牙,到底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至于那些愚民愚妇,都是助纣为虐,混账透顶,死不足惜,我对付他们又有什么忍不下心的?!哈哈,苍天有眼,报应循环,我总算是报了仇了,而且今日仇人的儿女又落到我手中,真是老天待我不薄呀。哈哈……”
这笑声中充满了凄惨和无限的落寞,让众人也都不禁黯然动容。
“好了,现在我已经把始末原委全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也应该知道正义所在,公理所在了。那就乖乖听话吧。不要企图反抗,反抗就是被杀,这死路一条,但或许还是反抗好些,谁知道呢,或许不反抗也就真的生不如死呢?哈哈,哈哈……”说完她一招手,那些野兽怪人便一齐拥了上来。
眼看形势危急,托罗不由心中一动,大喊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话未罗嗦说完?”
“是这样,”托罗沉声说道,“你要对付我们我们说什么也是无用,但是却有一点,那就是他,”他伸手一指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