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生得这样好看,性子又和善,到时候说亲的人怕是要踏平周家的门槛呢!”白岚茵话罢又看向万馨儿:“弟妹说是不是?”
“这是自然了。”万馨儿淡淡一笑。
听了许久的母女情深,哪怕她一直叮嘱自己不要去想,但神色还是瞧着有些失落。
“弟妹这是怎么了?瞧着恹恹的,可是累着了身体不舒服?”白岚茵面色担忧,颇为关心地询问。
老太太闻言也看向万馨儿,又瞥了眼白岚茵笑道:“你们呀!最不了解咱们家二孙媳妇了,瞧着柔柔弱弱,身上那可是带了些功夫的,上回三郎遇险还是多亏他二嫂嫂呢!”
周雪岑抬眸:“二表嫂与三少爷一同经营首饰铺子?”
“是啊!那铺子原是你大舅舅给二房的,那时候你二表哥身子不好便叫楚凌去经营了,后来你二表嫂进府了,便叫他们二人一道,你二表嫂总归是女子,也好有个照应。
“呀!什么铺子不铺子的听起来叫人头晕,没想到二表嫂还是习武之人呢?”
周雪娇来了精神:“二表嫂有空可要教表妹两招呀!”她扬着下巴,双手叉腰,一副已经练就满身武艺的模样,万馨儿也忍不住笑了。
“好了!好了!你们也闹够了,咱们快到正厅去,其他人都在那边等着呢!”
白岚茵忙起身道:“祖母无需着急,岚茵方才是见正厅无人才想着去找弟妹打发时间,到了西小院门口百福才说二弟与弟媳到您房里头来了。”
老太太白她一眼:“桃香总归怀着身孕,这天虽入了秋,半上午最是太阳大的时候,你拉着她满院子乱窜也不怕累着她!瞧桃香小脸白的,张妈妈,叫人搀着些香姨娘。”
白岚茵愣了愣,绞着帕子垂下眼眸:“是岚茵错了。”
“行了!咱们是主人家,别叫客人等。”
话罢,由张妈妈搀着当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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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正厅的时候,远远瞧见门外桂花树下站着三位男子,正侃侃而谈的是楚怀谦,而背对着众人负手而立的男子,与另一位未及冠的少年,万馨儿从未见过,想来应当就是老太太的外孙们。
负手而立的男子身姿欣长,瞧着比楚怀谦还要高上一头,听见有人前来,转过头拱手一揖。
其余二人也跟着回过头,作揖。
老太太步伐都走快了许多,到跟前搀起男子胳膊:“继贤,辛苦你了。”
“外祖母。”
男子一垂眸,眉梢眼角皆是疏冷。
说来楚家的三位少爷各有特点,楚怀谦是如沐春风的谦谦君子;楚逸大多是沉郁的,他的温柔在内心最深处,不轻易对他人展露;而楚凌便是真正意义上,没心没肺的开朗大男孩。
像周家这位表少爷的冷酷公子,万馨儿还是第一次见。
感受到她的目光,周继贤朝她略略一点头,疏离而有礼。
正厅早已坐满了人,楚家除了五小姐楚柔,皆悉数到场。
而周家除了方才在老太太屋里见过的两位小姐,还有两位未满十岁的小姑娘,瞧着不大有精神,应当是方才睡醒。
老太太笑眯眯一摆手:“为了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婆子,还难为你们大老远跑一趟,既然来了就多在郢都待一段时间,郢都不比万州,这个时节是最美的,再过上半个月,叫他们带你们去瞧报恩寺那棵千年的银杏树,传说是哪个皇帝种下的,树干七八个成年男子都围不拢。”
“听说那棵古银杏结的“白果”产量极少乃是贡品,可寺内的和尚瞧着有缘的也会送上一些,诸位哥姐儿可以去瞧瞧,说不定有缘呢?但凡有机会能得上一颗那可是天大的荣幸。”
崔姨娘随声附和,虽笑着说话,可瞧着不太有精神,笑意也是未达眼底。
而坐在万馨儿身边的楚凌,更是沉着脸不发一言。
老太太笑着点头,目光却落在楚凌身上,她抬手一指:“我家三郎寻常是最活跃的,怎今日瞧着没精打采的,可是叫累着了?”
楚凌猛然抬头,起身一揖:“回祖母的话,的确有些累了,但不碍事。”
楚凌长得本就出色,特别是那双瑞凤眼难得带上了几分忧愁,一身墨绿云锦长袍,倒显得稳重了几分。
周家几位表兄妹全都看向楚凌,周雪岑更是好半晌都没移开眼眸,最后还是她身边的周雪娇轻咳了一声,她这才娇羞地低下头。
周雪娇憋着笑也站起身,目光灼灼看向楚凌:“三表哥,这位是我家大姐姐雪岑,是万州数得上名号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长相更是天生丽质,三表哥瞧着如何?”
楚凌怔住,似乎是没明白周雪娇的意思,目光看向周雪岑又移了回来。
“雪娇表妹是什么意思?”
这话一说,众人皆是一愣,正喝茶的顾敏秀被茶呛了一大口,咳了好半天,才堪堪停下来。
周雪岑的脸登时就红了,她皮肤本就白嫩,万馨儿清楚地看见那抹红从脖颈窜上面颊再到耳畔,可她并没有低下头,反而目不转睛地看向楚凌。
“雪娇!不可无礼!”
周继贤面色冷峻,语气不善,直接起身冲老太太与楚凌拱手一揖:“雪娇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