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只剩下白家人呜咽之声,而岳明珠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不停以手扶额,别提有多精彩了。
这台戏唱得太久,万馨儿却只觉得头疼,她话还没说完呢不是?
“那个……母亲!白世……叔?馨儿有话要说。”
万馨儿骤然开口,一种人目光有齐刷刷看向她。
她清了清嗓子。
“我的确生气,不过我是替我家夫君生气!气他识人不清!气他太过心善!人善被人欺!白姑娘的谢我们二房承受不起!自然您的腿我们也不要。”
话音落地,内堂霎时陷入诡异地寂静。
白岚茵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那神情从愤恨变成疑问再到不解。
整日面对一个躺在床上的瘫子,屎尿都要人伺候,还要与那种人生儿育女?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她那颗心就不停地发颤,若真是那样还不如让她去死!
祖父临终时也曾终日躺在床上,母亲总叫她去尽孝心,可是她害怕。
瘫痪的人,皮肉是软的。
即便附在骨头上,即便依旧是温热的,也像软绵绵的蛇,软得她心头发虚。
只要是个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白岚茵不相信。
“万馨儿!你当真如此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