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调查资料记载,汇春坊在五十三年前成立,创始人是一个名叫吴内目的商贾。
只不过,吴内目在三年走到岁月尽头,老死家中,其后人担心吴内目死亡,其他势力会趁此机会进行报复,没多久,便带着巨额遗产搬离唐沧,只留下汇春坊。
后来,其他势力为了占据汇春芳,展开了激烈争斗。
结果,几番争斗下来,众势力伤亡惨重不说,谁家也没讨得便宜。
最后,为了避免损失继续扩大,众势力达成共识,谁也不得霸占汇春坊,任其自生自灭。
如此,汇春坊算是唐沧城青楼行业的一股清流——全员持股,自我经营。
至于管事者,则是在汇春坊从业三十余年的老鸨——沐晚霞。
资料显示,沐晚霞十八岁进入汇春坊,没过两年便成为花魁魁首,深得吴内目赏识。
四十岁过后,沐晚霞年老色衰,不管其是无奈还是自愿,退居二线开始了老鸨生涯。
至于阿秋,资料记载并不多,只知其本名为东方秋,西河城人,生在官宦之家。
两年前,其父参与到西河城的权力斗争,东方秋被迫流落唐沧。
一次偶然机会,沐晚霞在集市遇见东方秋,不由惊为天人,主动邀请其加入汇春坊。
起初,东方秋自持身份并未答应沐晚霞。
可惜,在三个月前,东方秋将家底消耗殆尽,又没经济来源,无奈之下主动找上沐晚霞。
一般来说,卖艺不卖身很难在青楼混得下去,但因为东方秋出身名门,形象气质俱佳,远非普通风尘女子可比,再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文人雅士欣赏,很快在业内打响名气,可谓出道即巅峰。
而始终徘徊于破产边缘的汇春坊,也因东方秋的及时出现,大有恢复往日辉煌之势。
“吴内目已死,全家搬迁;沐晚霞几十年一直待在唐沧,从未给官府招惹大麻烦;西河近两年动荡不安,至今也没消停,逃亡唐沧之人不在少数,东方秋与其中不少人还是旧识,身份一事,也做不得假。
所以,单纯从所字面资料来看,发现不了什么问题。
但是,唐城主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几股势力居然吃不下一个小小的汇春坊,其本身便是很大问题。”
“这...可能是我们治安良好的结果吧”
听完周远分析,唐柔柔本想义正言辞的进行反驳,可话说出口,连自己听到都感觉脸红,随即小声嘀咕道:“就算其中有猫腻,或者其他内幕,与干尸案又有什么关系?”
“查遍四具干尸所有联系点,最后总结出的结论,只有汇春坊,当然有很大关系!
唐城主,请一位地下大佬来府中做客,也许能发现新的线索。”
......
翌日,一位气宇轩昂,留有山羊胡须的儒雅中年男子在唐沧护卫的带领下,来到城主府正殿。
儒雅男子见到位于正座位置的唐柔柔,郑重行起顿首礼,恭敬说道:“平民谢北,拜见城主。”
行完顿首礼,儒雅男子起身向屹立于唐柔柔左侧的周远做个标准道揖:“参见烈阳宗仙师。”
“嗯?”
未做简介,对方却猜出自己身份,周远看向唐柔柔,笑着说道:“看来唐城主向烈阳宗救援一事,知道的人还挺多。”
“这...这个...五百灵石不是小数目,我城主府一己之力可承担不起。”
五百灵石,放在烈阳宗不算什么,可在凡间,相当于五千万两银子,不是什么小数目。
城主府一年收入不过千万两银子,唐柔柔只能通过其他方式募集。
如此做法,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猜测,毕竟,从前或许也有过类似操作事情发生。
听到唐柔柔回应,周远一瞬间便得出以上推测,当下干笑两声,便不在此问题纠结,开门见山说道:“谢先生,周某有个疑惑想请教,吴内目死后,为何你们几帮势力谁也没能吃下汇春坊,而是达成共识,任其自由发展。”
听闻此言,谢北来时的儒雅从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恐。
看到对方表情变化,周远知道自己判断不错,向唐柔柔点头,示意其开始表演。
此刻,唐柔柔再傻也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九品气息瞬间爆发,威严肃穆说道:“谢北!将你所知全部交待,若有隐瞒,犹如此桌。”
只听“啪”的一声,唐柔柔手起刀落,砍掉铁桌一角。
“好有男人味,我喜欢。”
周远看到唐柔柔果断表现,露出欣赏表情,内心还忍不住喝彩。
可喝着喝着,周远猛然顿住。
“我为何会想到’男人味’,难道取向有跑偏趋势?”
察觉到哪里不对,周远头颅低垂,陷入深深的反思。
一刀将桌角斩落,唐柔柔没注意到周远小心思,面不红气不喘,淡定收回长刀,一双凤眼凝视谢北,隐有杀气闪现。
谢北估计是第一次看到唐柔柔发飙,脸色发白,再次叩首,发着颤音说道:“启禀城主,不是小的不想说,而是整件事情太过诡异,我怕说了也没人信。”
“诡异的事情,才值得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