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初迈步走出寝室,两个侍女立即跟着她,也不等她问,都自觉地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小姐,奴婢叫苏月。”
“小姐,奴婢叫苏瑾,刚刚进去跟您汇报的是苏梦。”
季云初点头,“好,顺便跟我讲下陈善那几人叫什么名字吧!”
“回小姐,站在陈善左边的是陈荣,右边的是陈苍,陈苍右边的是陈元。”苏月恭敬回答。
几人一起走到院门口,季常之见到她出来,气焰嚣张,想打有可能是季常生故意昏迷还反过来把毒灌入他们兄弟嘴里,差点毒死就满眼仇恨地道:“季云初,你个阴险毒妇,快滚出来跟老子去见爹娘!”
他说着还想上前伸手揪人衣领,季云初一个后仰,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只是淡淡道:“苏梦,折了他那对长姐不敬的手!”
“是!”苏梦闻言立马伸手一掰,“嘎嘣”的骨断声音清脆响起,原本还想骂人的假好人季常风立即住了嘴。
“陈善,你们四个在此好好守着,我与苏月三人去前院一趟!”
“遵命!”几人齐声回应。
季云初不管季常之的鬼哭狼嚎,径自带着三个丫鬟一起出了院子。
季常风看着人走了,心中疑惑她的反应,但很快就想到一种可能,他嘴角扬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二弟,别哭了,人走了,咱们快点跟上去,好戏要开始了!”
季常之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大哥在说笑,眼神幽怨地起身跟着走向前院。
训诫堂。
季云初她们到的时候,就看到林氏已经哭红了双眼,正娇滴滴地贴在季尚书的怀里。
季尚书看到季云初身后的三个面生的丫鬟,想起她前些天说的她自己会去买会武的丫鬟。可想到今日的情况,他就把事情想成是她让奴仆去做的,顿时脸色就沉了下去。
“初儿,跟爹老实讲,是不是在外面做了手足相残的事情?”
“我没有,爹,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叫我过来?”季云初故作无知的问道。
“今日你大弟为了全家人一起吃个全家宴,特意去府里请常生回家,可他们在悦雅楼一起休息喝酒之时,就发现常生不见了, 而喝了酒的风儿和之儿刚追几步就毒发晕了过去。”
“什么,大弟二弟他们中毒了,中的什么毒?三弟呢?爹你可有让人去找他?”季云初一脸天真,泪水也随之盈满了眼眶。
季尚书听了顿时都觉得自己女儿傻傻的也挺好,这样也能明显感受到她不是凶手,而自己的两个儿子中的毒到底是谁下的?他脑海里快速排查着自己近日在朝中的得罪的人。
就在他想得入神时,怀里的林氏明显感觉到事情不对,随即抬头看他,见他在神游,她暗恼他太偏心季云初,这才问了两句话就消了对她的嫌疑,那两儿子中的毒岂不是白白受罪了吗?
季云初把林氏的神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对她的矫揉造作感到厌恶,但还没等自己开口暗讽,季常风兄弟俩就已经走了进来,而且季常之还嗷嗷大哭,“爹,你快救救儿子吧!”
季尚书思绪被打断,回神就看到自己的二儿子已经坐在地上一手还抱着自己的大腿大哭,他眉头轻蹙:“之儿,快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竟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唧唧的?”
“爹,你要为儿子做主啊,季云初她见毒害我们不成,就让人打断了儿子的手,我的右手好疼,呜呜呜~”季常之完全不在乎季尚书的意思,仍旧我行我素告小状。
林氏听到儿子被打断手,也从季尚书怀里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还跟着跪在地上,满脸心疼地哭了起来:“之儿,你说什么?你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你不要下娘啊!”
季常风闻言立即上前去弯身要拉起自己的母亲,悲凄且又饱含委屈地道:“娘,您先起来,二弟的手是大姐让人打断的,您快别哭了。”
林氏戏精上身,心里立即有了打算,于是推开自己大儿子,踉跄起身就朝季云初愤怒地扑了过去,嘴里还说着沉痛的话,“初儿,你怎么如此狠心?二娘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你要这么折磨我的儿子?他们可都是你的亲弟弟啊!”
季云初看着人靠近,直接后退几步,苏月三人立即上前阻拦林氏。
可林氏就如疯了般,使劲挣扎,哭声也变得越来越委屈:“初儿,你和生儿自小就没了娘,是我含辛茹苦的带大你们。
生儿自小体弱多病,是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家里本就不富裕,是我省吃俭用地买最好的药给他养病的,你不感激我的付出,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来,不要伤害你弟弟妹妹们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