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臭骂,阎解成被赶出家门。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四合院大门,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正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从身后走上前来。
“解成啊,你这是怎么了?”
“我刚才听着,你是在家里跟你爹吵架了是不是?”
随着这嘶哑年迈的声音响起。
阎解成回过神,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聋老太:“老太太,今天过小年,您不在家里呆着,这是要去哪啊?”
聋老太微微一笑:“我啊,我这是要出去上公厕!刚才正好在前院门口瞅见你被你爹赶出来,就寻思着跟过来问问情况!”
听聋老太这么说,阎解成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尴尬。
虽然刚才和自己亲爹吵得不可开交,但家丑不外扬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于是,阎解成连忙将话题一转,道:“老太太,这两天易大爷两口子在医院照顾傻柱,还真是苦了你了。”
“来,正好我现在也没啥事,扶您走一段吧!”
“前两天下的大雪,现在地上还有冰没化呢!可别滑倒了!”
说着,阎解成连忙扶住聋老太的胳膊,朝公厕的方向走去。
要是放在平时,聋老太上厕所一般都是在自家屋里解决的。
然后第二天早晨,再由易中海夫妇倒屎倒尿。
不过,这种事儿除了易中海夫妇之外,别人才不会去做。
这两天易中海两口子不在家,聋老太就不能再从屋里解决了,只能跑去公厕。
“解成啊,你可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以后啊没事的时候啊,有什么心事,可以多跟老太太我聊聊!”
聋老太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似乎有意在放慢脚步。
看上阎解成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之色:“其实啊,你爹这个人,啥都好就是心眼太小,太抠门了!”
“算天算地,算人算财,唯独不算自己。”
“摊上这样的爹啊,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有时候,心态还是要放平的!”
聋老太也不管阎解成怎么想,只是自顾说着自己的。
而听完她这么一席话,本就心里很是憋屈的阎解成,也是忍不住嘀咕道:“老太太您说的是!但...但我就是不甘心啊,我不想和于莉的缘分,就这么散了。”
“可是我爹那个老顽固,说什么也不愿给我多掏点钱出来,我一说多了,就跟我急,刚才还让我从家里滚出去,哎...这小年过的什么劲啊!”
聋老太呵呵一笑:“害!你爹在家不待见你,那你就出去躲两天呗!”
“老太太我啊,瞅着你和于莉,倒像是一对!”
“而且,这里面的因果,也不是出在你们身上。”
“如果咱们院,没有李有泉这个人,兴许这会儿你和于莉,早就已经结婚了。”
聋老太此言一出,顿时引发了阎解成内心的共鸣。
“对啊老太太,您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是这样!”
“当初,要是没有李有泉,我也不至于想方设法地抬高彩礼条件,去把于莉弄到手。”
“不然的话,我哪还能至于像现在这样,因为凑不齐彩礼和于莉闹矛盾啊!”
阎解成说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距离南锣鼓巷公厕最近的一处拐角。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聋老太忽然停下脚步。
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后不动声色地朝巷子角落的阴暗之处,投去一个眼色。
“诶,老太太,你怎么不走了?”
“是身体哪不舒服吗?”
此时,阎解成正一脸懵逼地站在聋老太身旁。
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正有两名穿着黑衣的大汉,正拿着麻袋和草绳慢慢朝他靠近。
紧接着,下一秒。
只听“砰”的一声。
一块板砖径直砸在了阎解成的后脑勺上。
在他昏厥倒地的一瞬间,便被那两个大汉用麻袋自上而下,整个套了起来。
随后,便用麻绳捆紧,扛到了肩上。
“老太太,您受累了!”
“这次多亏您帮我了我们大忙啊!”
“要不然的话,我们和志恒队长,还不知道要在城里困多久呢!”
其中一个大汉眼含感激地说着。
然而聋老太却是摆了摆手,催促他们赶快离开。
“今天小年,街上人少,你们赶快把人质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不出意外的话,过年之前,这孩子他爹妈肯定已经到处找人找疯了。”
闻言,黑衣大汉点点头道:“正好,我们还唯恐天下不乱呢!”
“到时候,我们就带着这小子,去城东闹事,把那些警察和公安的注意力全吸引过去。”
“如此一来,志恒队长他们就可以从城西撤出,跑到燕山和其他同僚汇合!”
“好了,老太太,此地不宜久留,您也赶紧回去吧!”
撂下这话,两名黑衣大汉,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深处。
...
转眼,时间来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