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宜双手握住一处,定定看着两人,"我会亲手送他去赔罪。"
沉寂良久的姜淮忽然开口,"不会是他。"
温幼宜有些奇怪,但也并未追问,"先查再说,皇室我会查,至于张家……"
狠戾自眼中一闪而过,抬头看向同样眼神阴狠的牧沅谙。
"找到那老匹夫的坟,抛出来鞭尸,人首分离,分别丢弃异地,我要他永世不得超生。"
曾有传闻,身首异处,尸体散落各处者,孤魂野鬼是也,不得转世。
若是迫使荒野,再请道士加以惩治……
老国公的尸身当年被翊王带回,厚葬入张家祖坟,也算是荣归故里,入土为安。
如今,就算已是亡故之人,她也定要他不得安生。
牧沅谙冷笑,"正有此意,张家晚辈尚且不论,但张老夫人与张震以及张妙莲绝不能放过。"
"为何?"姜淮蹙眉不解。
牧沅谙:"因为,南越草原刺杀幺幺,就是他们搞的事。"
姜淮恍然,"明白,此番赈灾结束,你我三人定能如愿。"
温幼宜勾唇:"如此,不如给他加点罪行,皇上最疼爱的便是子瑜。"
牧沅谙端起茶轻啄,让茶汤在口中回荡,随后慢慢下咽,悠然的晃动手中茶盏。
"此事交给我,南越我去查,你们二人现在都不适合接近南越。"
姜淮细品茶香,视线时不时看向身侧女子,"草原我去办。"
温幼宜晃了晃茶盏,跟两人分别轻碰,"一切顺利,希望下次我们三人再次聚在一处,是为她下葬。"
牧沅谙将茶饮尽,拎起被温幼宜脱下的披风,打开门迅速离开。
姜淮戴好面具站在门前,背对着温幼宜,声音低沉,像是喃喃自语,"你如何得知。"
温幼宜并未起身,晃着手上的茶盏,"龙华寺那日,我也在。"
"阿淮,辛苦你了。"
姜淮身子猛地一颤,大步离开内室,消失在院中。
尺墨在两人走后,才踏入屋内将房门关好。"小姐,要歇下吗?"
"歇下吧。"
温幼宜将杯中茶饮尽,落下杯子起身躺在收拾好的的软榻上。
尺墨上前将大氅盖在她的身上,拿出小巧的香炉,点燃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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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京城温家
受到惊吓,死里逃生赶到京城的的温老夫人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小儿子小儿媳的眼神发直。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若不是遇到东平王府的轻轻县主,她跟小孙子就要交代在抵达京城的路上。
这京城这般乱的吗?
居然有人为了不让幺幺嫁入王府,特意来刺杀她这个老太太。
温晗没什么太多的表情,此刻正同送他们回来的蓝轻轻说话,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人家姑娘身上。
"轻轻,今日多亏了你。"
几个月不见,轻轻好似更好看了。
蓝轻轻坐在一旁,被他盯的耳尖发热,"晗少言重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外祖父还等着我呢。"
说着起身就要跟对温老夫人嘘寒问暖的温太师几人告退。
温母拉着她的手,满眼感激的看着她,"好孩子,今日多亏了你,老太太受了些惊吓,婶子就不留你了,等明日。"
"明日我定带着晗儿登门拜访。"
蓝轻轻笑着摇头,"婶婶言重了,老夫人年纪大怕是受到不小的惊吓,轻轻便也不再叨扰。"
"好。"温母松开她的手,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没脸没皮的温晗,眼珠子一转,忽然将人拉起。
径直推到蓝轻轻的身侧,"让晗儿送你。"
被母亲忽然袭击的温晗,好一通努力,才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没直接撞到蓝轻轻的身上。
察觉到身侧投来的视线,不太自然的摸头。"我送你回去,天色有些晚,你一个小姑娘家回去不安全。"
蓝轻轻扫了眼门口站着的王府侍卫,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摆动。
等在原地的侍卫默默退出视线,临走时,还能听到他家县主羞涩委婉的声音。
"会不会太麻烦晗少了。"
两人一路慢慢悠悠走到东平王府,温晗看着巍峨的东平王府,颇为懊恼。
两家怎么的这般近,怎么就到了。
蓝轻轻站在门口,上前一步转身面对他。
"晗哥,此行你没受伤吧?"
温晗轻摸脖子不太自然的偏头,"没有。"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从怀中摸出一支簪子递给她。
"这是我在兴阳遇到的,觉得很适合你。"
蓝轻轻的视线果然被吸引,青簪绣锦花,不似京城的繁盛,倒是有几分清秀之气。
她的视线停留在青簪之上,甜甜的声音带着笑意与试探。
"你送我簪子,可是我想的意思。"
温晗手指微颤,望向她的视线有一瞬的复杂,很快便被掩盖而去,他将簪子又朝前递了几分。
"你母亲给你议亲,不知可能看上我。"
蓝轻轻被他直白的话惊红脸,羞涩抬头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