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氏扫视一圈,倒是难得开了口,"儿媳倒觉得溪儿不像是说谎,当初那奶嬷嬷也确实死的突然。"
大伯母本还想说什么,但被儿媳这么一提醒,立即便将嘴闭上。
她出身商贾,不似小儿媳那般熟悉京城宅院的弯弯绕绕。
但她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听劝。
特别是这个出自庆国公府,很少掺和府内事务的小儿媳。
但看到小儿媳的眼神,不说些什么也不合适,便开口询问。
"幺幺你觉得的呢。"
温幼宜没有错过这两人的眼神交流,勾唇起身,松开侄女的手,缓步走向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定能安然的静嬷嬷。
"巧言善辩,嘴硬的卑贱之人,我最是喜欢。"
静嬷嬷抬头看向她,不屑的冷哼,"幺幺小姐是二房的,这里是大房的地盘,老奴是老夫人的人,你没资格动我。"
"资格。"温幼宜冷笑抬脚就踹了上去,将人踹的翻倒在地,绣着牡丹的鞋子重重落在她的脸上。
"我想做的事,便没有做不成的。"
"不过弄死一个下人,你以为会有人为了你这个贱骨头,得罪我。"
不顾脚下之人的挣扎,以及骤然起身的几人,淡淡的扫了一眼来人,朝身后的温元溪招手。
"溪儿,来。"
"是。"
温元溪立即走到她的身侧,无论是行走还是行礼都是最标准的皇室礼仪,让地上挣扎的静嬷嬷瞳孔微缩。
"溪儿小&%……"
脸被瞬间踩入地面,口中的话含糊不清,挣扎着想要握住脸上的脚。
却在抬手的下一秒,被瞬间刺痛击溃。
尺墨握着沾血的匕首,静静站在温元溪的身侧。
"这要是在京城,此等攀扯主子,谋害主家的婢子就该乱棍打死。"
"奴婢已经断了她手脚筋,免得小姐与大姑娘受累。"
温幼宜收脚,拉着温元溪的手,柔声细语,"这人交给你,你要审出她的幕后之人,两个婢子的去向,可能行?"
"能。"温元溪松开她的手,冲着已经坐到主位上的老夫人行礼。
"曾祖母安好,溪儿忍耐一年,今日终是可以为自己,为嬷嬷讨个公道。"
温老夫人皱眉不悦,但看着地上手脚瘫软的婆子,以及明摆着威胁,尚未消了火气的小孙女,只能冷哼维持自己的颜面。
"只要你说的上来,老身自会为你做主。"
温幼宜拱手,"祖母英明,今日之事,想来是有心之人故意利用祖母,蓄意破坏两房关系,瓦解温家和睦。"
"如今说这些尚且还早。"老夫人冷脸。
"祖母说的是,毕竟这胆敢欺主的贱婢也着实少见。"温幼宜不以为意,"尺墨,你跟着大姑娘,别脏了她的手。"
"是。"
温元溪静静站在一侧,"劳烦尺墨姐姐去我房内,将我的琴以及香炉取来。"
尺墨匆匆而去,竹林之中除了静嬷嬷的哀嚎,再无任何声响。
老夫人凌厉的视线从温幼宜的身上扫过,落在她身后站着的一大群侍从身上。
扫到他们身上牌子时,稍微停顿,再看向闭目养神的小孙女时,明显温和了许多。
"幺幺,你就这么相信溪丫头的话。"
温幼宜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笑了起来,"祖母讲话真是越发有趣了呢。"
泛着冷意的眸子睁开,不悲不喜的看向极少见面,只存在父亲母亲只言片语中的祖母。
"元溪所言只会是真。"
"祖母还是想想,日后该如何同我父亲与大哥交代。"
说到这着忽然想起什么,夸张的捂住惊叹的嘴。"还有谢家,大嫂嫂娘家这一辈可就元溪一个女娃娃。"
"幺幺,你是温家的女儿,该以温家为主。"老夫人眯着眼睛提醒。
温幼宜接过侍从递来的热茶,朝祖母递去,"孙女就是再以温家为主,元溪日后可是要送入太子府……"
温老夫人一顿,嘴角的笑意浓郁了几分,"元溪确实是个好孩子,就是心太软了,我这个做长辈的也是为了她好。"
"那是自然,祖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温家。"温幼宜端起茶盏朝她示意。
"孙女回京定会将祖母英明神武的决断,一字不差讲给所有人,让大家都以您为榜样,为温家百年基业肝脑涂地。"
"温家属你最会讨乖,溪丫头的事也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身边居然有这种胆大包天的奴仆。"
紧皱的眉头松散了些,温老夫人放下茶盏朝站在她身侧的元溪伸出手,"这段时间苦了溪丫头了。可若要怪曾祖母啊。"
温元溪看了小姑姑一眼,见她点头,眼眶一红,上前握住曾祖母的手,"是那婆子欺上瞒下,曾祖母能为元溪做主,元溪感激都来不及呢。"
"傻孩子。"老夫人将人揽在怀中,慈爱的像是最喜欢这个晚辈,真的因为她的遭遇很是心疼。
大伯母卫氏震惊的张大嘴巴,被小庄氏轻轻怼了一下,才用喝茶掩饰住面上的惊叹。
刚刚婆母过来,明明是满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