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衡忻背手走到敬妃身侧,面容不解的盯着她看,"你都活不了多久了,还掺合什么?"
敬妃不太自然的摸头,"故国为了让我听话,给我下了蛊,没有解药的话……"
以为她愿意掺合啊。
她在暮瑶又不是真的得宠。
全是父皇与国师的谋划罢了。
她不过是个随时可以弃之的棋子。
"忻儿,您就当是为了母亲,能不能……"
"不能。"
独孤衡忻立即出言打断,根本不给别人绑架自己的机会。
"你知道的,我有异族血脉,根本就不受宠,本身就有一大群人防着我。你们找我合作,啥用的都没有啊。"
"连个投靠我的大臣都没有。"
帐外传来短暂敲击之声,溪元氏凤灼明显着急起来,时不时就看一眼对面还在勾人的棠溪氏凝烟。
"公主。"
棠溪氏凝烟将手收回。"你们继续之前的安排,我会尽快出宫与你们会合。"
"是。"凤灼上前一步,按住独孤衡忻警告的盯着她。"臭小子,乖乖听话,不然日后吃饭都要小心点。"
独孤衡忻一把推开的肩上的手,"不是,你们来就是为了威胁我?"
"差不多吧。"凤灼点头,"还有就是让你尽快出宫立府。"
"行,那你们回去等我消息吧。"
凤灼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你同意跟我们一起复国了。"
"不同意能行吗?"独孤衡忻摊手。" 你们都拿我亲娘威胁我了,我总不能真看着她死吧。"
"再者,同为独孤氏皇子,我为何不能争上一争。"
"这才是我们暮瑶的外孙。"凤灼大喜。
棠溪氏凝烟望着两人,眉头蹙起,"灼子,面已经见过了,你们先离开吧。"
"是。属下在京城等您。"溪元氏凤灼恋恋不舍的退到帐外。
带着等在暗处的侍从,匆匆朝着营帐外围而去。
自以为来也悄悄,去也悄悄。
实则,他们自从进了营帐,就已经被人盯上。
凤帐之中,温清月靠坐在床上,看着大步走近的皇上,微微颔首。"皇上。"
"人呢?"皇上上前将人扶住。
温情月让出一点位置给他坐,"福研首领已经跟去了,已经确定的是,那些人确实是暮瑶一族旧部。去了敬妃的帐子,忻儿也在。"
"看来当年那位棠溪氏皇族说的没错,暮瑶真正的继承人,根本就不是那位自缢的小姑娘。"皇上沉声。
当年押送进京的棠溪氏皇族中,曾有人为了活命,出卖给他们一条消息。
他们暮瑶一族这一代的储君为女子,就藏在京城之中,是随和亲公主一同抵达。
但具体藏在何处,扮成何人,除了已故的国主与王后,便只有与她同胞的妹妹知道。
而那位小公主入京的第二日,便一头撞死在了牢房之中。
暮瑶储君的身份便再无人可知。
如今,这些人总算是现身了。
皇上与皇后对视,皇后点头,冲着守在屋内的婢子摆手,"退下吧,皇上要在本宫这里休息片刻。"
"是。"云梦等人匆匆退出大帐。
凤帐之中很快只剩两人,皇上起身将被子给温情月盖好,"敬妃身上的毒如何了。"
皇后,"加重了药量,多则三月,少则一月。"
"是时候该跟她谈谈了。"
"臣妾觉得不会有效果,暮瑶将她送来,定还留了后手。"
"朕再想想,你说忻儿这孩子如何?"皇上坐在床边。
皇后沉思良久,"忻儿在后宫过的并不好,虽说不会被怠慢,但您也知道,这后宫捧高踩低之人并不缺。"
"妾身怕那些人借此蛊惑于他。"
"若是可以的话,皇上可叫他见上一面,那孩子还是期望您的。"
皇上点头,想起看台处闹出的丑闻,眉头皱的更紧,"姜家那位大公子不能人道了。"
"阿?"皇后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您说姜治那孩子怎么了?"
皇上看着皇后苍白的脸色,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难以启齿,但这事也不能让她从别处得知。
便只能自己跟她说上一二,省的倒是有人求上来,让她受到惊扰。
坐在床边斟酌一下说辞。
用还算是简洁,不会污了耳朵的话语,将前方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皇后。
皇后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
"姜治成了公公?"
皇上点头。
"但被抬回来时,恰好遇到看台上的宗亲中药,同某家的妾室抱在了一处,场面有些禁忌。"
皇上再次点头。
"姜家大爷请求您给姜治赐婚?"
皇上肯定点头。
"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人家不同意,就要打人家?"
皇上叹息,"据说是河洛康家的小姐。那小姑娘看起来跟幺幺差不多大,哭的梨花带雨的。"
"朕实在是不忍心这般作贱人家姑娘,就打算将跟他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