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站在一旁,笑看两人,眼神格外温柔,“晚娘你快歇歇吧,都忙乎一天了。”
她是真的很喜欢晚娘,不但识时务,还极其聪慧,对她亲生的三个孩子也是真的好。
就连入府后,都是得到她的准许,才断了避子汤,生下晗儿与幼宜,一落地就将两人送到她的房中。
如此得力的助手,她可舍不得让人作贱,自也愿意给她应有的体面。
想着便伸手将人拉回到椅子上,打开食盒拿出一碗热汤给她,“先吃点东西,去榻上睡一会。”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温清月便再次困倦起来。
温母立即将灯熄灭,让卫姨娘带着温幼宜去小憩,她留在这守着。
卫姨娘也不含糊,招呼着女儿就去睡觉,准备下半夜换她守着。
温幼宜却是如何睡不着,同姨娘挤在一张榻上,翻来覆去动个不停。
准备起身想去外面坐坐,腰间便搭上了一只手。
身侧那具丰腴的肉身很快贴了上来,将她禁锢在怀中,后颈因为呼出的热气,泛起一阵阵痒意。
“引兽香是张家准备的,公主衣物的熏制是德妃身边婢子做的,惊马的是老虎。”
“马身上的老虎体液里面除了你给我的药物,还加了其他的东西,保准被吃的干干净净,查不到一丝一毫。”
“就算今日没有那公虎的出现,她也必死无疑。”
温幼宜抿唇,“可这中间出了些差错。”
腰间的大手用力了些,卫姨娘安抚的拍着她,“姜淮是你父亲安排的。”
沉吟一瞬继续道:“至于那刺客,应该是有人借机嫁祸,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方。”
恰好这时温母坐了过来,闻言也笑着拍了拍她,“不管是哪一方,对我们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你们两个快些睡吧,有老爷跟烁儿在呢,别惦记着了。
温幼宜往被子里缩了缩,乖巧的点着头,“是我狭隘了。”
"快睡吧,姨娘跑马都要累死了。"卫姨娘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温母含笑将两人身上的被子盖好。熄了此处的灯,拎着一件小衣服轻手轻脚的坐到了帐中唯一一处烛火前。
借着烛光细细摩挲上面的纹理,眼眶微红,泪水顺着脸颊落在绣棚之上,心口胀着发疼。
她的女儿不但又失去了一个孩子,还险些葬送了性命。
她恨不得去杀了那背后操纵之人。
可她只能憋着,不能表现出来一点,不然所有安排都会白费,还会连累几个孩子。
手中的小衣服忽然被抽走,悬在空中的手被用力握住。
抬眼便是温父那张沉静的眸子,他握着她的手,将人揽入怀中轻轻安抚。
“哭坏眼睛就不好了。”
“老爷,我就是心疼咱女儿。”温母将绣棚握在手中,挣扎着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去外面说吧,他们几个都睡了。”
温父嗯了一声,扯过披风匆匆跟在她的身后。
卫姨娘从榻上慢慢坐起身,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神落寞。
温幼宜缩在她的身侧,不舒服的哼了哼,朝她的位置又靠近了几分,迷迷糊糊间摸到她的腰。
“娘,怎么了?”
女儿娇软的呼唤令她骤然回神,细心的将被子给她盖好,轻轻拍打后背。
“没事儿,你母亲出去了。”
“父亲在外面守着呢,不会有事的,我们再睡会,好久没跟娘一起睡了。”
温幼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抱着她的手臂重新躺下。
迷迷糊糊缩进她的怀中,在她的肩上轻轻磨蹭,小声的嘀咕。
“娘乖,不伤心,还有我跟二哥呢。”
拍背的动作一顿,卫姨娘眼睛一酸,抱着女儿的手用力了些,“娘的乖幺幺长大了。”
好似还说了些什么,但很快温幼宜便睡了过去,帐中再次陷入到安静之中。
卫姨娘等女儿睡熟,方才轻手轻脚起身去瞧床上的皇后,给她换了干净的小褥子,重新清理后,再次躺回榻上。
帐外,温母披着披风坐在篝火前,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手中的小衣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老爷,一定要给月儿讨回公道,若不是晚娘的药庄离这里近,我的月儿只怕就……呜呜呜”
温父也红了眼,哽咽的安抚着妻子,“夫人放心,我们月儿断不会如此遭人磋磨。”
“岳父大人说的对,月儿之事,朕定当给温家一个交代。”
威严疲惫的声音自远处而来,夫妇两人一惊,慌忙起身间,手中的小衣服不稳朝着火堆飘去。
温母面色一紧,毫不顾忌的用手将小衣服从火堆里扯出来,放在地上用茶水浇灭。
随着小衣服被火种烧毁,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悲痛起来。
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温母抱着破败不堪的小衣服,哭的跪倒在地。
皇上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那件小衣服他晌午还见过。
那时皇后就坐在他身边一针一线细细的缝制。
她还跟他说。
"夫君,你希望臣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