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疼啦,那母亲给你吹吹好不好。"温清月握着女儿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吹气。
满眼宠溺的看着小女儿,时不时在她的小脸上轻摩挲,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母亲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跟着成嬷嬷修习,累不累啊。”
“女儿不累,女儿是王朝唯一的嫡公主,要学的多着呢,女儿一点都不累。”独孤嫣然笑着将脸贴在母亲的掌心,垂着头不去看母亲的眼睛。
温清月摸着摸索着女儿消瘦的小脸,心疼的眼眶泛红,却也无可奈何,皇族公主的命运自古便是如此。
心口被堵的难受,索性换了个话题转移视线,”再有半月便是秋猎,你父皇今年要将你们都带去,你骑射如何,今年应是会下场了。”
“骑射没有四姐姐学的好,但跟在父皇与哥哥身边还是没有问题的。”独孤嫣然直起身子,认认真真的回答。
温清月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下场时跟紧你父皇与皇兄,若是找不到他们,便跟紧你外祖家的人,他们会保护你的。”
往年无论发生何事,秋猎皇上都不会不带德妃,今年却将她幽禁在宫内,也不知是作何打算。
很快她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因为温幼宜递了求见的帖子,很快就被云梦迎了进来。
“温家小女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顺遂安逸,见过小公主殿下。”
温清月松开女儿的手,朝着已经换了常服的妹妹伸出手,“快起来,礼佛可还顺利。”
"顺利,这几日的香都燃的极好,长姐尽管宽心便是。"温幼宜坐在温晴月的身侧,抬手亲昵的摸了摸独孤嫣然的小脸。
“好久没见然然了,怎么瞧着好似瘦了呢。”
独孤嫣然闻言立即起身转了个圈,裙摆上的蝴蝶便好似活了一般,好看的不得了。
“小姨你是不知道,最近练琴练的筷子都拿不起来,肯定瘦了不少,这裙子都大了一圈呢。”
“裙子确实大了,等下跟小姨回府,卫家前些日子送了不少时兴的料子,正好挑几样给你送去做裙子。”
温幼宜从袖中摸出一个信封,借着两人相握的手指,迅速塞进了长姐的衣袖之中。
温清月捏了捏她的手指,“怎得今日就回来了?不是传信要明日才回?”
“在龙华寺碰到四公主了,她与姜家世子拉拉扯扯,言语间有些不妥,被子瑜扭送回来了。”
“那你们就跟着回来了,礼佛那边可有问题?”
温幼宜扫了一眼正跟着尺素说话的嫣然,压低声音解释。“长姐放心,昨日就结束了,我就是想多待两日,与殿下联络联络感情。”
“而且如今他待我的感情好似有些不同了。”
温清月微愣,“不同?有何不同,他不是一直都对你如此?”
又似是回忆般感慨道,“他对你确实不同,许是因为幼时你总喜欢跟着他玩的关系?”
温幼宜摇头,“我之前也是这般想的,但这几日相处想来,好似有些不同了。”
“那你当如何?还有姜淮,你又当如何安置他的位置。”温清月在她手腕上点了点。
两人的视线一同落在那玉镯之上,温幼宜笑着转了转,“我会嫁给子瑜,也只会嫁给他,棋局被毁了一次,便不能再毁第二次。"
"况且子瑜素来洁身自好,就算日后纳了妾室,我也不会吃亏。”
说话间,玉镯被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停留在那几朵梨花之上,“无论是何种原由,他都是弃了我,弃我者,我当弃之。”
“只是,我终归是自幼就将他放在了心里,既无缘夫妻,便做兄妹吧,日后我会敬他为兄长,保持最恰当的距离。”
玉镯自腕间脱落,极为小心的放在一侧的桌上,温幼宜解下腰间的帕子,将其仔细的包好,递到了尺素的手中。
“找个匣子锁起来,束之高阁吧。”
温清月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腕上戴了数年的正圆翡翠玉镯褪下来,握着她的手缓缓戴了进去。
“先带着,按照子瑜的性子,早晚会将你身上之物都换成他的东西。”
“我知道的。”温幼宜摸着手镯,忽然指腹处传来一阵异样之感,立即便将手腕举了起来。
入眼便是一条极深的裂痕,内圈外圈都可以看到。
两人的脸色都是一变,温清月立即便想将那镯子从她手上取了下来,却被后者一把按住,反应过来后,低声道。
“我有数月没摘过了。”
温幼宜扫了一眼云梦,见她将小公主与侍候的下人都带了出去,方才将紧握住玉镯的手松开,露出一条更为可怖的痕迹。
那裂痕像是从里长开的,翠色的玉镯内断断续续有无数的裂痕连接在一处,而那连接处则有一抹血色。
是刚刚滴进去的血。
温幼宜的血。
她抬起刚刚摸索玉镯的手指,中指的指肚还有未干涸的血迹,“长姐,你这凤仪宫只怕也不安全了,母亲给你送来的人呢。”
“娖儿出京时,给她送去了。”温清月也有些吓到了,紧张的握着帕子给她止血。
温幼宜安抚的拍了拍她,黑眸中带着戾气,“我身边这两个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