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们还在咄咄不休,提起你,怒不可遏,好像你犯了这天底下罪大恶极、最不可饶恕的事一样。”
“女儿不是你,不明白你那时做的选择,不知道具体的经过、起因,所以女儿会去查,因为...这世间除了我,没人会为你求真相,他们只会不停地谩骂,只认为那些就是全部。可女儿不信!”
“他们众选出了你,他们凭什么不信你?他们凭什么不给你机会?他们凭什么将你推入深渊万劫不复?”
“时隔六纪,直到今日,在昗王口中我才知道,原来我母后也参选过希望女神的选拔...”渃曦哽咽,“我不了解您,但我了解她,她抚养我长大,经她救治过的孩子有不少,连上一任的古皇,我阿哥都是她教导长大的,如此了不起的女子,也曾经离这个位置这么近...那您肯定也是极好的人。”
“所以我不信,我不相信纯洁高贵如您,会不顾体面,一定有苦衷......”
渃曦哭的泣不成声,她悔六纪前没有乘胜追击,她悔她要用一位母后作为参考才能推测出自己母后的秉性。
人不会突然变坏,就像有些人不会突然变好,她一定要彻查清楚。
过往所有的伤害,无论是她的还是母后的,她都要一一抵清。
等所有尘埃落定,她就巡游天下,尽绵薄之力。
......
渃曦出去时,媗后还在门口守着。
有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她是她母后特别好的朋友,可惜...她谁都不信了...
至少真相大白之前,她不想倾注太多感情。
媗后见她出来,马上跑上前,“渃曦,哭了?怎么眼睛这么红?”
“嗯,想到以后我都没有母后,就难过的止不住泪。”
“没事了孩子,”媗后抱住她,“有我呢,我会代替你母后好好爱你。”
“谢谢。”
“傻孩子,跟我道什么谢?我们都是一家人。”
渃曦眼神暗了暗,“我跟阵湙泫分手了,他会有新的女朋友。”
“他敢?!”一想到他儿子的脾气,“他就算是敢,在我心里,任谁都取代不了你的位置。”
“那我和馨瑶谁重要?”她来了个刁难题。
“都重要,但是她要是敢惹你不开心,我第一个教训她。”
“开玩笑的王后,馨瑶我都好久没见她了,怪想她的。”
“那我跟湙泫说,让他让馨瑶回来陪陪你。”
“不用不用,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了去看她吧,最近有些事要忙。”
“什么事?我把这些人留给你,这样你用人也方便。”她指那些护卫。
“就是“朋友”之间的“久别重聚”,用不到人,有人跟着我也不习惯。”
“我让他们待在暗处不影响你。”
“不用王后,我受不了有人在的感觉,无论暗处明处。我能保护好自己,真到万不得已,我会求救,毕竟...阵湙泫可是我最大的靠山。”
“对,就要有这种心理,”媗后轻拍了拍她的脸蛋,“我们的靠山强着呢,走到哪里你都可以无所畏惧。”
“嗯嗯。”
不过后来她发现,不是这靠山不能靠,是她不愿意靠。
......
渃曦为了让自己的复仇合理化,去查了蓝玉在这件事上起到的作用。
查询的过程她手都是抖的,她怕一不小心看到那个丑陋的男人...
但是她低估了阿哥他们对她的保护,所有有关的一切真的删除殆尽,没有一丝踪迹。
根据搜寻结果,她确实在卡城的仪器上搜到蓝玉说的那些话,比如趁她虚弱下药,比如让人在冰湖附近守着......
她的直觉,她的感官,她对她们的了解,都没错,蓝玉是那个找人毁她的人。
她是指使者,只不过事后那个男人没有供出她罢了。
她侥幸的、幸福的、悠闲的生活了这么久,事到如今没有任何歉意和悔过,还这般理直气壮,这样恶的人,还是得以恶对恶。
渃曦眼神变得阴森可怖,再没有半点情分。
别人咬她一口,她未必会咬回去,但她会捅一刀,比那口还重。
她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对方,她们却把她当蝼蚁。
蝼蚁是吧?那就让蝼蚁蚕食你的身体。
找到蓝玉不是难事,掳走蓝玉不是难事。
只是她转移了住所,不恰恰说明心虚吗?
以为她找不到?低看她的本事了。
渃曦直接手环搜索锁定。
她找到蓝玉时,她在美滋滋的护肤,不得不说,这小日子过得真滋润。
一个人怎么会在对一个人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后还这么淡然处之?
大概真的没有心,如果不是想折磨她,她还真想掏出来看看。
渃曦轻轻走过去,对躺在藤椅上的蓝玉附耳说道:“小玉,好日子到头了。”
蓝玉吓得弹跳起,脸上抹的护肤膏都花了,“你怎么找到我的?你没有权限!”
“姐姐比你强,为什么没有权限?”
“你不是废了?”
“呵,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