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想对付自己，自己可以看在嫣儿的面子上不计较，可是谁要想将人从自己身边抢走，那就别怪自己心狠了。
所以花无殇必须死。
他们找了一处僻静的山头，柳云嫣坐在那里。
“说吧，您老人家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季老环顾四周，无期几人心领神会，将花凌请了出去，柳云枫很自觉的和他们相隔了一段距离，刚好可以用内力，听到他们的谈话。
“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了，说吧。”
柳云嫣抱臂，倚在身后的一块石头上。
季老干笑一声，“老头也是偷偷听到的，你的那个舅舅想让你登基做女帝。”
“嗯，这事我知道，我也和他明确说了，我不愿意，”这事柳云嫣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也都和他有关吗？”季老头反问。
柳云嫣一噎，有心想替云霆开脱，嘴唇动了几下，最终也没说出一个字。
“你知道他做的是不对的，可是却没有能力阻止，”季老头点破柳云嫣内心真实的想法。
“对。”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
柳云嫣捂脸，“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我没办法，”云霆毕竟是皇帝，再怎么疼爱自己，也不会全都听自己的啊。
即使明知道他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打着逼迫自己，想让自己成为女帝的名义。
“他被先皇残害，导致身体不健全，心里怎么可能会如常人一般。”
“你说他是被先皇残害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云霆也是先皇的亲儿子，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
季老看了她一眼，幽幽开口，“你既然已经去过南疆，自然也是知道先皇强娶人妻的事情。”
“听别人说了。”
“先皇很宠爱那个南疆女子，自然也更加疼爱她生的孩子，只是那时云霆已经是太子了，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背靠护国公，势力强大，先皇不敢轻易得罪。”
“先皇不能轻易废太子，只能另辟蹊径，云霆年少时意气风华，追随护国公出入战场厮杀，是何等的英姿。”
“可是先皇有了宠爱的孩子，所以以千余名将士的性命做交易，并答应送给对方五座城池，换云霆一死。”
“不可能。”
柳云嫣猛然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
“没什么不可能的，”季老嘲讽的说道，“和先皇做交易的人就是东陵国的大将军萧子陵。”
萧子陵？
柳云嫣听过这个名字，云霆就是在和萧子陵那一战，被伤到了根本，莫非？
“萧子陵和云霆英雄相惜，但家国仇恨面前，还是选择了合作，只是在最后关头，萧子陵狠不下心动手，正巧护国公及时赶到，就让护国公将人带了回来。”
“云霆保住了一命，却……”做不成男人了。
“这些本是皇家秘事，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柳云嫣道。
“因为云溪她不知从哪里知道的，为此还专门跑了一趟东陵国，和萧子陵对质，”季老道。
听到是母亲亲自去问的，柳云嫣彻底沉默了。
“你母亲了解了所有的事情以后，也去找过先皇，先皇自是不承认，却在你母亲前脚出宫，后脚就安排了人前去暗杀。”归根结底，还是不爱罢了。
说完这些，季老头看向柳云嫣，“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心疼云霆，只是想让你知道，云霆他未必就不知道这件事，而他如果知道，却一直隐忍不发，会有什么后果？”
心理阴暗扭曲，做出过激的事是在正常不过的。
“柳云枫之前统领的前锋营，大多是曾经先皇手下人的后代。”
“什么意思？”
“前锋营的前身就是帮助萧子陵，对云霆下死手的那千余名将士的后代。”
“萧子陵放过了云霆，自然也没有要那千余人的性命，而那些人的后代，后来都进了前锋营，成了柳云枫的手下。”
季老缓了缓，“这些大都是云溪告诉我的，她希望她的女儿能明辨是非，不要任人唯亲。”
“我明白了。”
季老的意思是，云霆并非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
想起那日在皇家猎场，云霆和云恒的对话，云霆后来之所以当皇帝的原因，只怕是已经知道了真相，他要报复回去。
又想起一件事，“那先皇？”
“丫头，你是聪明人，很多事情根本老头我无须多言，你应该明白的。”
季老语重心长的说完，抚抚胡须，离开了。
只留下柳云嫣一人坐在那里发呆，这些事情自己需要好好消化才行。
……
“老大，”关山耳力极好，前面的柳云枫没让他听到，后面的基本一字不落听见了耳里。
“当初那么多兄弟被制成药人，莫非圣上也参与在其中？”
关山出身江湖，但自从追随柳云枫以后，身上的许多江湖之气早就没了，忠君爱国、明辨是非。
可刚才自己听到的那些太过于冲击自己的大脑，那么多的兄弟，居然是因为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