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现世,金声玉振,气贯天宇,此乃是圣人出世之象!所以,不仅檀香书院犹如炸开了般,就连数十里外的郡城,亦犹如炸开了般。此刻,城中的读书人激动无比,恨不得立即出现在檀香书院,一睹圣人之风采……
“祥云现世!祥云现世!”
“此乃金声玉振,必定是圣人出世!”
“哈哈,自五千年前李圣之后,我燕云又有人成圣了。”
“这个方位,应该是檀香书院,难道是安先生成圣了?一定是安先生……”
这时,天色已经大白,可见东方天边的山岭,浮现了一层美丽的朝霞。只不过,此刻众人的心思都落在“成圣”,并没有人注意到,今日朝霞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与众不同。
书院大门前后,皆涌现了无数激动的学子。
人头攒动。
但是,他们猛然发现以及醒悟过来,成圣的有可能不是安先生,有可能是从中土圣书院而来的大贤。
而事实的确如此。
虽然说,圣人出世乃是天下的盛事,而能亲眼看到圣人出世,更是三生之大幸。但在此时,有不少书院学子的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为何不是安先生成圣?
“不是安先生成圣,不是安……”
还有学子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目光有些呆滞地看向君行碑。若是安先生成圣,那该多好啊。那么,他们从此便是圣人门徒,不管是游历天下,还是入庙堂,世人都会高看一眼……
此时,最激动的莫过于陈涯的弟子,最失望的,自然莫过于檀香书院的弟子。
宁松与诸位准大儒等人,赶到书院大门看到儒服老者陈涯时,都微微愣了一下。他们同样没有想到,成圣竟然会是他。其实,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安先生……
但仔细一想,却发现方位有些不对。
“原来是他,怪不得……”
有准大儒道。
虽然说,安先生不是大宋人,但他们同样倾向安先生。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他们都想安先生成圣……
大门前后十分喧闹。
但君行碑四周,却异常的安静。
无数道目光落在陈涯身,感受到陈涯身迸发着,磅礴的浩然正气。
至大至刚至正。
一缕晨曦穿透绚丽的朝霞,从东方天边而来,洒落在陈涯的身,使得他的身影光彩夺目起来。
同时,映衬得他清瘦的身影无比高大。
犹如一座高山般。
这,便是圣人,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便是一座大山,让人只能仰望。
但在此时。
一位堂堂的半圣,却朝安先生恭敬行礼,还是用“拜见”二字。而“拜见”二字,乃是用于地位或辈分,比自己高的人。他陈涯,现在乃是半圣,地位还有谁高过他?
即使圣书院的院主,亦无法高过他,现在为平级,除非同为半圣。
至于辈分,安先生乃是年轻人,虽然他耄耋未至,但是古稀却有余。不管怎么说,都轮不到他朝安先生行礼问好,反而是安先生朝行礼问好才对……
既然如此。
那么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君行碑!
此刻,宁松等准大儒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君行碑,心里皆有些震惊。
难道陈涯是观了君行碑,才会成圣?
只有如此,陈半圣向安先生行礼问好,才能说得通。若是这样,不管安先生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算是他的半个老师。
弟子向老师行礼问好,不是十分正常吗?
例如他们。
虽然他们并没有拜安先生为师,但是在心里,早已经将安先生当成自己的老师。
他们诧异地相视一眼,目光就再次落在君行碑,但是君行碑有如此大威力吗?
为何他们没有发现?
君行碑立了最少有半年的时间。
平时有无数的学子出入,都没有发现君行碑有什么特别,但陈半圣一眼看出来了?
他们不太相信。
在众人或是震惊,或是不解,或是疑惑的目光中,陈涯保持着恭敬的姿势。此刻,在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煌煌如大道般的声音:“你可为我记名弟子。”
陈涯浑身一颤,连忙跪拜下来,激动道:“弟子陈涯,拜见老师。”
当陈涯此言一出,大门前后的文人士子皆愣住了,还有不少学子都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陈半圣在安先生面前,自称弟子?
还拜安先生为师?
这不仅让书院的学子震惊,就连圣书院的弟子都难以相信,一个个目瞪口呆起来。
“老师不、不是成圣了吗?”
“老师是拜安先生为师吗?可、可是,老师乃为圣人,安先生只是大贤。这、这……”
四周顿时有些喧闹起来,这让不少学子都摸不着头脑,不是说不可以,就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大师兄,这是什么情况?老师他……”
有弟子问着大师兄。
“安先生又岂会只是大贤?即使我竭尽所能,亦只能看到安先生的一道身影而已。”大师兄微微感叹道,就朝大殿方向执弟子礼。老师已经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