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并回荡在安修的诵诗声。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当诵诗声落下时,迸发着耀眼的白光,白光中有着无数的文字,如刀如剑般消除四周的诡异黑雾。
而且,还有无数的文字,落在被腐蚀的学子身上。
随着落入的文字越来越多。
原本早已经异变的学子,开始慢慢恢复自我,变回了人
“哈哈”
东楼晦看到大喜而泣。
诵诗声不断。
一直在回荡,不仅仅回荡于葬山下,还回荡于周天下,回荡于山海界,回荡于巫山界,回荡于苦陀天
回荡于轮回八大天下。
在安修的诵诗声,八大天下几乎全部恢复过来,就连原本已经无法逆转的异变。
都逆转过来了。
“这、这发生了什么事?”
不少恢复过来的生灵骇然道,似乎刚刚做了一个可怕无比的恶梦般。
但是。
随着安修走向的黑暗越来越真实,他的诵诗声却越来越缥缈了。
虽然依旧充满了远古的韵味,但是渐渐给人不真实的感觉了,让八大天下的生灵皆是有些疑惑起来。
安修证得上上品圣人之位。
可以说,整个轮回之世界都知道了,基本所有的生灵,都感知了。
但是现在。
他们渐渐感觉到,安修距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按理来说,安修才刚刚证得上上品圣人之位,距离他们很近,乃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但在诵诗声回荡后,便觉得安修走远了,似乎走向了远古,又或者走了未知。
似乎不再和他们同一个时代了。
葬山下。
东楼晦愣了愣,不由看向葬山。
他有些心痛,不知为何,安修远离他而去了。
“知守”
他轻声呼唤了一声。
“院主”
刚刚清醒过来的教谕、教习,也在轻轻呼唤。
“院主”
书院的学子,同样呼唤起来。
“安院主”
亳城的百姓愣了愣后,也在呼唤着。
他们总感觉,院主、安院主,在渐渐远离他们而去,从此不再回来了。
甚至从此彻底消失于天地间。
不再存在。
儒城、八十一书院,所有儒生都看向葬山的方向,都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安圣”。
一直往葬山飞掠而来的教主、大仁主和大义主。
此刻他们猛然停住,有些茫然看向葬山。
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我感受到知守在渐渐消失了。
教主望尘顿时心里一痛。
而在此时。
回荡于天地间的诵诗声,越来越缥缈了。
变得若隐若现。
不真实。
犹如在梦里一样。
似乎,曾经历历在目的一切,都是梦
在西域的小宛国,颜山、赫连山、牧雨等葬山书院弟子,此刻都愣住了一下。
他们呆呆看向葬山书院的方向。
“老师”
颜山轻呼着。
“老师”
赫连山在轻呼着。
“老师”
牧雨和众多书院弟子在轻呼着。
他们感觉到老师越来越不清晰,越来越不真实了,甚至想不起老师的面容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慌了。
一个个脸色惊恐,看着同伴道:“你可还记得院主?”
“我应该记得,但是我想不起了”
“我也想不起了。”
“我彻底忘记了院主的样子了,就连院主的声音都不记得了。院主、院主似乎只、只出现在我的梦里”
“可是,这怎么可能?”
“我忘记院主了,我、我”
西域三十六国中,各座凤鸣书院里,皆有葬山书院的弟子在哭泣,在慌张。
还在寻找。
可是寻来寻去,院主还是消失了。
他们无法抓住院主
不仅他们无法抓住,葬山书院的学子,同样无法抓住。
他们终于忘记了院主。
东楼晦呆呆站在那里,似乎只有他还隐隐记得,就连书院的教谕都不曾记得了。
“院主”
有教谕朝东楼晦呼了一声。
东楼晦猛然惊醒过来,骇然看着那教谕,道:“我不是院主,知守才是院主。”
“知守?”
那教谕愣了一下,疑惑道:“院主,何人是知守?”
“你、你”
东楼晦瞪大眼睛,惊恐道:“你怎么能忘记?知守啊,他才是院主,还是我儒家的上上品圣人。你怎么能忘记他?”
“呃”
那教谕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看着东楼晦,说:“院主,我葬山书院的院主,一直都是你啊。还有,我儒家,除了至圣先师外,何时出了上上品圣人?”
“”
东楼晦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院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