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戈壁滩的尽头。
此刻来了不少葬山书院的学子,以及凤鸣书院教导出来的学子。他们满脸期待看着黑夜,期盼着师兄或封圣,能从永恒黑夜里出来……
封圣名满天下很多年了。
封圣不仅仅是名满天下,还名压天下……
在西域,仅仅是一个名字,便压得三十六国不敢动弹。
这个天下。
谁人不识君?
谁人不想瞻仰封圣之风采?
特别是凤鸣书院的学子,当他们听到封圣有可能要从永恒黑夜归来时,都央求先生带着他们前来迎接。
当先生答应后。
他们无比激动,无比兴奋。
此刻他们比葬山书院的学子,还要激动,还要迫不及待。
一个个伸长脖子在眺望,眼里有着无法掩饰的激动,以及紧张之色。他们将要迎接的,不仅仅是古来今往第一虚圣,还是院主以及众先生的师兄……
这是他们先生的师兄,即是凤鸣书院的大先生。
在凤鸣书院里。
虽然赫连山是院主,但封圣却是大先生。
凤鸣书院的学子,称封青岩为大先生,院主为二先生,以及同样未现身的颜山为三先生。
葬山书院的十大弟子,便为凤鸣书院的十大先生。
虽然已经收了十二届学子的葬山书院,早已经评选出数届的十大弟子,但是在众学子以及书院的教谕心中。葬山书院的十大弟子,一直都是封青岩、赫连山等第一届十大弟子。
葬山书院后面评选出来的十大弟子,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他们永远无法胜过第一届十大弟子。
有封圣这位大师兄在前,特别是评为大师兄的学子,岂敢岂能岂会与封青岩争大师兄之位?
葬山书院的大师兄。
在葬山众学子以及教谕心中,永远只有封青岩一人。
“我听说,我凤鸣书院的名字以及牌匾,是为大先生所起以及书写。”有学子一边等待一边道,“对了,听说大先生还是琴棋书画四君,天下十分罕见……”
“我也听说了。”
有学子点头,似乎有些无法想象,忍不住惊叹道:“听说大先生证得琴棋书画四君时,不过是二十余岁而已。”
“大先生不愧是古来今往第一虚圣。”
凤鸣书院的学子只能感叹。
其实,他们在面对院主,即是二先生时,亦只能感叹。
毕竟二先生的年龄,比大先生还要小上两三岁,但二先生已经晋封为大儒,成为周天下最年轻的大儒。
现在还不到而立之年。
凤鸣书院的学子,十岁到而立之年不等。
有不少学子比先生的年纪还要大,毕竟凤鸣书院的先生,皆是葬山书院的学子。且以葬山书院的第一、二、三届的学子为主,大者不过刚刚而立之年,小者不过是二十余……
但是。
这么的一群年轻人,却在苦寒的西域扎根数年了。
凤鸣书院的十大先生,除了大先生、三先生和四先生外,其他的七位先生皆在西域教学过。特别是二先生,一手建起凤鸣书院,以及五先生教学了将近四年……
葬山书院的学子,现在为凤鸣书院的先生。
他们静静站在永恒黑夜外,静静眺望着尽头的那一条黑线,无时无刻不盼望着大师兄归来。
他们表面上看起来。
还不如凤鸣书院的学子激动,但他们与大师兄的感情,却不是凤鸣书院的学子可比。
封青岩为他们心中永远的大师兄。
也是他们永远的荣耀。
不过,他们还是比不上一个人,也无法与那人相比……
那个人便是牧雨。
葬山书院所有人都知道,牧雨钟情于大师兄,一直在等待大师兄归来……
这时有不少葬山书院学子的目光,落在牧雨身上。
只见牧雨伫立在戈壁滩中,静静看着尽头的黑线,脸色十分平静……
但是她的目光,却有些痴了。
不少学子心里叹惜,其实牧雨等大师兄,并不只是等了四年,而是等了十一年。
从最美的碧玉年华,都快要等到半老徐娘了。
这时,颜山却是一脸无奈,他只是说师兄有可能,很快就会从永恒黑夜里出来。
但是,不是现在,不是现在……
而诸位师兄弟,却迫不及待赶来戈壁滩尽头,要迎接师兄归来。
但是。
他真不知道师兄何时归来啊。
有可能三五日,有可能三五月,更有可能三五年啊。
“九歌,师兄有没有说何时?”
赫连山问九歌。
“二先生,先生没有说,我不知道啊。”
九歌无奈道。
赫连山看了一眼牧雨,思索一下便道:“九歌,你能不能安全回到永恒黑夜里?”
“可以啊。”
九歌点头,便道:“先生已经打通永恒黑夜了,现在永恒黑夜并不危险。”
“那……”
赫连山示意一下牧雨道。
九歌又不是傻子,岂会不知道牧雨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