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无力屠得热,落日着翅飞上山。
这便是人间七月的写照,似乎圣天崩了,这天比往年更加暑热难耐了。但在葬山,风雪依然肆虐天地,虽然期间偶有停歇,却没有完全停息下来。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虽然葬山亦披白,但依然巍峨黑沉,给人几分压抑。
在葬宫的宫门上。
当第四幅禁忌图刻浮现时,青铜棺内静躺着,有滚滚诡异黑雾弥漫的封青岩,猛然睁开双目,迸发出两道冷冽的寒光。
“第四禁忌……”
但是很快,他的眼睛便缓缓闭合,再次沉睡过去了。
而人间。
并不知道第四禁忌已经出世。
即使知道第三禁忌出世,或许世人亦不会太过恐慌,因为他们有天下之大义“白衣君”,可为他们镇压“禁忌”。
虽然“禁忌”已出其三,却没有给天下带来多大的灾难。
或者说。
因为有“白衣君”的存在,世人并没有感受到“禁忌”有多恐怖。因而对“禁忌”,并没有太过惶恐……
该干什么,就该什么。
“禁忌”再如此恐怖,自然有“白衣君”去镇压。
世人已经习惯了“白衣君”的存在。
虽然世人不知道昆墟界的浮山天梯上,到底发生何事了,甚至还导致鬼帝降临,圣天崩塌等等。但最终,第三禁忌还是被“白衣君”镇压了。
第三禁忌没有再现世。
不论是太卜兰台,还是儒教三坟山,皆推演不到第三禁忌的存在,自然是被“白衣君”所镇压。
不过。
正因世人不知昆墟界的浮山天梯尽头,到底发生了何事,亦让不少人去追寻事情的真相,想要弄清楚鬼帝为何突然降临?
圣天为会崩塌?
这,是否与第三禁忌,乃至“白衣君”有关。
夜色下。
风雪依然在肆虐葬山。
在未到子时,葬山四周再次出现无数披麻恶鬼,一个个叩跪在葬山下哭丧……
这时,不论是亳城文人,还是书院教谕、学子,皆没有出手。这亦不用他们出手,在子时一到,风采楼便会破空而来,瞬间镇压披麻恶鬼。
这一个月来,皆是如此。
每当披麻恶鬼出现不久,风采楼便会破空而来镇压……
但让人疑惑的是。
披麻恶鬼竟然义无反顾般。
在亳城外,在书院外,不少文人或学子,皆在好奇围观,亦在思索着,披麻恶鬼为何要来葬山哭丧?
这为了什么?
这肆虐了一个月的风雪,自然与披麻恶鬼有关。
或者说与葬山有关。
“难道葬山下埋着什么?”有学子疑惑问,皱着眉头凝视葬山,“要不然,披麻恶鬼岂会夜夜前来哭丧?”
“三师兄可知?”
在灵水河前,牧雨亦疑惑询问。
颜山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书籍,眺望着葬山便道:“在两千余前,葬山名为灵山,传言乃是鬼商起源之地。而鬼帝,便是降生之此……”
牧雨等学子闻言,脸色皆是一变。
“三师兄,鬼帝真降生之此?”
有学子震惊问。
“有古籍如此说,但现在难以证实。”
颜山摇摇头,沉吟一下便言,“但在一个月前,鬼帝突然降临便消失不见,现在又有披麻恶鬼夜夜前来哭丧,怕真是如此了。”
“这……”
不少学子大惊失色。
其实鬼帝是否真降临了,天下并没有多少人确定,葬山书院中更是少有人知道。
“子时快到了。”
有学子道。
只要子时一到,风采楼便会破空而来。
但在子时未到时,却有一张干瘪的人形皮囊,正往葬山的方向而去。
途中。
那张干瘪的人形皮囊看到有门,便忍不住飘上去,用空荡荡的袖子拍门。
笃笃——
敲门声不断响起。
“何人?”
屋内夜读的书生,皱了一下眉头道。
但是门外并没有回应,只是不断地敲门,让书生心中有些恼怒,毕竟打扰他读书了。
况且现在是深夜。
“何人?”
书生放下书籍,一边站起来一边大声问道。
笃笃——
门外只有敲门声在回应。
这时,打算去开门的书生,便有些警惕起来,毕竟大深夜敲门,便有些不正常了。
况且他还连问两次,竟然没有人回应。
“门外是何人在敲门?”
书生走到门后问,并没有立时打开门。
此时的敲门声更加急促了。
“是谁?”
书生警惕问。
笃笃——
敲门声更加急促。
而书生虽然警惕,便是更加疑惑,便忍不住慢慢打开门。他透过门缝,却没有见到外面有人,让他愣了愣。
难道是有人在戏弄他?
“哼!”
书生冷哼一声,几乎认定是有人在戏弄他。
但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