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太软,再来。”看着许桑宁挥出的剑,一股子矫揉造作的味道,商时序紧蹙眉头,严声教导道。
“是,师父。”许桑宁有些委屈,她是女孩子,力道不足很正常,倒是师父,竟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想到这她低下头,眼神暗淡了几分。
师徒俩烦恼各不相同,唯有心中有不满这点倒是一致。
刚来不久的木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珠子一转,若有所思,一蹦一蹦的朝他们而去,道:“主人,休息会吧。”
因不好在人前称呼商时序为宿主,所以木梨和商时序商量后,把对他的称呼换成了主人。
商时序深深看了它一眼,看得它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收回视线,转身进凉亭内坐下。
许桑宁眉眼舒展,对着木梨感激一笑,蹲下身,温柔的捧起它一同进入凉亭。
“何事?”商时序对着木梨道。
许桑宁将木梨轻轻放在石桌上。
木梨调整了下姿势,才对着商时序回道:“主人,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呢,可有意思了,我特意来好好跟你们说道说道。”
小手光芒一闪,自掏腰包买的一盘瓜子便出现在了桌上。
吃瓜怎能没有瓜子呢。
至于这花销哪来的?
它可是掌管着整个宗门的财务大权,公账中的一半留于被宗门建设开销。
另一半,大头是分给商时序的,剩余部分,被它分成了三份,一份用于它还债。
其余两份,一个是叶惊秋那个狗腿子的,另一个是它偷偷留给自己的私房钱。
它这么劳苦功高的,拿点辛苦费不算什么吧。
当然主要也是商时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它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拿。
许桑宁意会,轻笑了下,便开始替它剥起瓜子。
白嫩的小手将剥好的瓜子递到木梨嘴边,它假装吃了,嘴里还咀嚼了几下,最后做了个吞咽状。
等它假吃完后,许桑宁才调转方向塞进自己的嘴里。
商时序就在一旁看着它俩上演着吃瓜的戏码。
这系统倒是越来越把自己当个人了。
明明吃不了,还要假装吃的很香。
看着它俩演的差不多了,商时序才敲了敲桌面,把视线引了过来。
木梨一听声,连忙收起表演,开始讲述起最近发生的事。
尤其说到叶惊秋那部分,更是讲的声情并茂。
一会摸摸眉毛,一会摸摸头顶的叶片假装是头发,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完完全全的把叶惊秋最近的糗事述说了个遍。
许桑宁闻言,捂着嘴,强撑着保持在商时序面前的形象。
可腹部不停地鼓动,将她的笑意展现的淋漓尽致,连带着眼角都泛出了点晶莹剔透的泪花。
笑着笑着,不经意间目光瞥向了商时序处,笑意一滞。
商时序那双宛如深潭般寂静幽深的眼眸,竟也泛起了波浪。
渗透出来的些许笑意与她和木梨大人完全不同,那是心情愉悦的,而非取笑嘲讽的。
嫉妒之情,一丝丝袭入胸口,碾碎了她的笑意,取而代之的尽是酸涩。
若是有好感进度条在旁,就能看到许桑宁的列表里,叶惊秋的进度条在扣大分。
那是来自女人的嫉妒,一旦数值爆满后,就会化为仇恨,心胸狭窄之人会与之不死不休。
而这些叶惊秋毫不知情,可谓躺着中枪。
“行了。”商时序对着笑的在桌上打滚的木梨道:“待会给那纪凌泉送瓶上好的伤药去,毕竟是随心门的弟子,若留下疤痕不太体面。”
木梨小嘴一撇,反正丑的是狗腿子的徒弟,关它啥事。
奈何遭不住商时序眼神注视的压力,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给纪凌泉送药。
“叩叩”敲门声响起,趴在床上的纪凌泉听到,抬头问了一句,“谁啊?”
木梨见只有纪凌泉的声音,却无人开门,便知道屋内并无其他人。
它只好把门撞开,蹦跶着进去,“除了本大人,还能有谁。”
纪凌泉一听,正想起身见礼,“木梨大人,你找我。哎呦~”随即嘶嘶的抽痛声响起,痛了个底朝天。
木梨见他那糗样,嫌弃的摆了摆手,“行了,伤着了就别乱动。”
将烫伤药丢到了床上,它道:“我是奉掌门之命,前来探望你的。”
“掌门?”纪凌泉一手捂着受伤的屁股,一手去拿药。
木梨小手一插,仰首挺胸道:“对啊,我跟你说,掌门可关心你了。”
这小子可是狗腿子的爱徒,想要拉拢他到它这头怕是不行,可若是打压狗腿子的威信,将人推到宿主那,很是可行。
想着,木梨克制的放下身段,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一点,努力为商时序拉拢人心,“掌门可不像叶惊秋那个狗腿子,烧了人就跑,你可是她徒弟啊!”
“掌门,关心,我?”纪凌泉一脸惊讶,至于木梨说的师父烧他的事,他自动略过。
毕竟事发当晚,他师父就提着两只他最爱的烧鸡来给他赔礼道歉了,那香味瞬间就压住了他的疼痛!
看在她那么诚心认错,且又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