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真,你那卷火炮的紫皮儿她都好好撕来收着呢!”她确实撕开来看究紫紫是否落下什么线索,但查究无果,便把那紫衣藏在袖筒里。
“她对我这么上心……”紫紫贼兮兮的挑一下眼尾,故意把话拖得长长的,然后猝不及防的凑近朝定澜:“你吃醋了?”
“你说呢?”朝定澜不答,反而讳莫如深的回看直盯着他双眼的紫紫。
武阳在一侧听了瞪大双眼:莫非,许小姐追去找蘅公子后,王爷没再笑过是因为这个?
“真不是吃醋啊?你平时话不多说一句,提到那丫头倒说个不停。你这么在意她对我的态度,看着那丫头对我上心,你跟着上心的紧才是。”紫紫无视朝定澜的臭脸,反正他早就看习惯了。
“我是怕她对你动了别的心思。紫紫,你这张脸,鲜有人能抵抗得住不为之心动。可你生性洒脱,不恋俗世羁绊,不会为谁定下来。你要无心,就别去招惹她!”她对紫紫,与常人是不同的。
“巧了,那丫头就是你说的‘鲜有人’中比较‘鲜’的一个。你呀~”紫紫无奈的叹口气,“那丫头把我当救命恩人感激,当一个大哥哥亲近,当一个美好的事物欣赏。她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个喜欢。”
从初照面他就知道,许沅喜欢他,是对美的单纯向往。可是定澜……
朝定澜望着紫紫,一副我看你狡辩的样子,眼里含着戏谑。紫紫说完攘了他一把说“招惹她的不是我,是你。”
好笑,他怎么可能招惹她,他自己的麻烦就已经够多的了。朝定澜垂下眸子。
“话说回来,你那簪子她能知道其中蹊跷吗?不会暗地里骂你堂堂一个王爷,就送她个破烂吧?”那小丫头怎么看都不像会武事的。
“许小姐那么精灵,肯定会发现的。”武阳抢着回答。
“这和精不精灵有什么关系,哪个正常人会想到在好好一支簪子里藏剑?”
那丫头又不是杀手,还弄什么暗器在身上,也就定澜想象力丰富能干出这事来!
当然,后边这句紫紫没有说出口,只是自己腹诽。
“旁人当然不能,但爷的用心小姐自然知道!蘅公子,你太小瞧小姐了。”
“武阳,许沅是给你吃了什么迷药?来,你过来,让公子我帮你解解药性。”紫紫说着拈了根银针在手上。
“我说的是实话……”武阳边说边跑,生怕要晅蘅跟着他在他头上扎一针,进了门屁股一顶关上,扭着头别过身双手反转立即就把门栓给上了。
“我说,这是你的人还是那丫头的人,怎么就这么向着她!”
朝定澜却不答,无奈的摇摇头往卧室去,临了转身没头没尾的说一句:“她知道!”
然后丢下一头雾水的他傻在原地。
懵了好一会儿,紫紫才反应过来朝定澜说的是什么。
呵,感情说来,就他不了解那丫头是吧!
“哼,她知不知道,谁稀罕!”仿着许沅的话冲朝定澜的窗户嚷嚷完,他也回房了。
在京中盘桓了半月,定澜的事情了了,顺道交了许沅这么个野路子的疯朋友,是时候去关外接着找那冒他名号行事之人了。
许沅头疼着做生意的事,哪里顾得上现在是八月还是九月,早把凌傲霜上匾开业的事丢到爪哇国去了。要不是红蕊禀告说,她让做的小旗子已经送到莫府,她估计自己就把这事彻底落下了。
“你怎么不昨日提醒我?一早起来也不说,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许沅嘴上忙着埋怨时辰已晚,似乎就不准备赴凌家医馆去了,可实际是她手上并不闲着,急忙忙捡了点翠双翼蝶舞簪往高束的半髻上扎,出了门又折身回来抓了张白色薄纱,边出门边自鼻梁上覆住索到脑后半髻而顺的发下束了。
“小……”林雅璇望着风一样疾走出门的许沅,甚至来不及把“小姐”二字说完,许沅已和紧跟着她的红蕊没了影。
红蕊本来就不愿小姐和那些江湖人有任何的往来,尤其是那些闯南走北的江湖浪客。他们江湖行事不拘小节,和交好的朋友勾肩搭背击掌碰拳都是寻常交流,可小姐好好一个闺中千金,哪里能做这样出格的举止!
小姐的每件事情每个安排她都记挂在心上,即使觉得不妥不应该,但凌大夫这事,她反复和自己斗争,最后还是没提醒一下小姐。
先是“漂亮哥哥”,接着是“凌大哥”,那以后呢,是不是还有一堆周吴郑王陈唐韩李的人与她往来?这些人什么来头是好是恶都不知,小姐全凭兴头,单纯地认为世人皆良善,对谁都巴心巴意的相待,以后被骗了、吃亏了、受伤了……
可这些,红蕊来不及解释。
许沅出了门,急刹住脚。长呼口气吩咐:
“第一,那日让你定的火炮,速度照我之前所说安排好;第二,你转告红姑让她赶紧去莫府,让她把旗子给诺敏拿了到凌家医馆前的大街上候着,听得炮响停了,就展开一路举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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