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姚娘匆匆地从车库出来,正往疏月阁去,正好撞见尤娘匆匆往车库这边跑来。
这可是难得。
“你这是要出去?”
尤娘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无奈道:“郡主偏头疼犯了,烦得不行,说要喝孔老板的粥。”
孔老板?
姚娘皱眉道:“郡主怎么还不跟那个孔艺萱断了来往?”
“早不来往了,就是一碗粥的事。”尤娘淡定道:“也是她的手艺真的好,不然郡主不至于再三光临。而且她都不去店里吃,都是喊我跑腿,她还能跟我攀交情不成?若不是咱这边不兴外卖,郡主估计会点外卖。”
像他们所在的贵族区,大家默认是不喊跑腿外卖的,以免让间谍有可趁之机。好在贵族府邸不差下人,因此也谈不上不方便。
“要我说就不该吃那家的粥,要是她再猪油蒙了心害咱郡主,咱可上哪儿找理去?”姚娘不乐意道。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尤娘摆了摆手就走了。
姚娘很快就到了疏月阁,一进屋,戈馥果然正半支着脑袋,眉头蹙着,一副难受的模样。她的头发披散着,尤蓉正站在后面给她按摩头部。
“我早说该让甄娘过来给您针灸的,不然也不至于疼成这个样子。”尤蓉愁眉苦脸道。
戈馥闭着眼睛并不回答,反倒换了个话题问道:“我让你买的画纸买了吗?”
“买了,我哪敢忘啊。”尤蓉注意到姚娘的到来,低头小声提醒戈馥道:“姚娘来了。”
戈馥睁眼看过来,因为难受她的眼眸里带着水光,看向姚娘道:“怎么了?”姚娘不是尤娘,来疏月阁肯定是有事。
姚娘上前坐到戈馥身前,然后道:“刚刚马秘书又打电话过来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位希望您入职军部。”
“不去。”戈馥想也不想道。
关于戈馥要不要入职军部,从她觉醒那天就开始被拿出来在朝堂讨论。
最开始,萧缘还抻着,不肯轻易松口让戈馥进军部。后来发现戈馥无意进入军队,急的人反而变成了她。
但从头到尾,戈馥都是一个想法,不去。
“郡主,您还真不去啊?”姚娘这次也有些急了,“咱戈家的势力都在军部,只有您进入军部才能收拢势力,您要是不去……”
戈馥闻言笑了,“只要我一天是情绪师,那些人就不会另投他主,其他人也不敢碰属于戈家的势力。”
这样的认知,在她成为情绪师之后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萧缘曾经是压在她头上的那座山,然而在她成为情绪师之后,不用她找上门去,对方就将她外祖父留下的遗物送上了门。
同样,那些曾经只是礼节来往的世交也变得热络起来。
以前朝堂离她很远,很多事情等过了她都不一定知道。但是如今,早上朝堂上讨论的事情,下午就会传进她耳朵里了。
所以戈馥真不觉得进不进军队有什么要紧的。
再说她也确实对当军官没兴趣,而且恒阳如今明面上并没有战役,她过去也不过是每天坐坐班。她觉得自己只要平时和天帝和蚕娘多多进行训练,在战斗的时候能够不手忙脚乱就好了。再说她也不是完全坐吃等死,每年她都会从情绪师协会领取几个任务作为练手。偶尔上面有任务需要自己出手,她也不会拒绝。
——天帝和蚕娘是三足金乌和扶桑树的名字。
看出她是打定了主意,姚娘没在说什么,叹了口气道:“那我去回复马秘书。”
事实上,希望戈馥入职军队的不单单是萧缘,还有民众。
甚至,萧缘之所以急着让戈馥入职军队,便是源于那些民众。
如今恒阳的网络上有一种说法,说戈馥在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受到女皇太多迫害,伤透了心,所以觉醒后才不像戈家其他家主一样进入军队为国效力。
如此,萧缘的压力自然大了。
姚娘走了没多久,庄靓靓就从外面风风火火跑来了。
“郡主……”她本来一脸兴奋,等看到戈馥的模样,顿时垮下脸道:“郡主您偏头疼又犯了?”
她小心翼翼坐到戈馥旁边,问道:“这次疼得厉害吗?”
“还好。”戈馥声音淡淡的。
庄靓靓和尤蓉对视一眼,纷纷面露心疼。
戈馥偏头疼的毛病是在生产之后才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甄娘和周医生都查不出来,且治疗手段都不见效,周医生都被逼得开始相信坐月子玄学,认为是因为戈馥月子里都是泡在汤泉里,吹了风才会这样的。
尤蓉对着庄靓靓问道:“你刚刚那么兴奋,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庄靓靓立时乐了,“杨将军为郡主生日准备了一艘游轮,说是专门为情绪师设计的。为了让蚕娘有落脚地,游轮上自带一个庭院,我去看了,特别特别美。”
闻言,戈馥的神色更淡了。
这几年,她跟杨少恒的关系不知不觉便淡了下来。杨少恒倒是几次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但因为戈馥从来没有质问过他,他这辩解愣是说不出口了。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尤蓉赶紧转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