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回到了自己家,但戈馥的生活跟在医院其实没有变化,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测体温,洗漱后就是挂水,还要配合扎针推拿,特别无聊。
偏偏周医生还说她hcg虽然很好,但孕酮指数一直都在安全边缘飘,建议她卧床保胎。
戈馥想拿笔画个速写都不被允许,理由是那样太费神了,她现在最好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彻底放松自己。
这哪里是养胎,分明就是养猪嘛。
“对了,陆曜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戈馥翻了个身,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的树枝问道。
这边的雪下得有点早,她其实是想出去看看雪景,堆个雪人的,但是身边的人不让,说怕她着了凉又要烧起来。
“郡主您不要急,陆郎君说了当天就会回,但这边到恒阳坐飞机就要十个小时左右,您至少要明天才能见到他。”尤蓉将一盆温水端过来,她绞干了毛巾,一边给戈馥擦脚,一边拿了指甲剪给她剪指甲。
戈馥不自在极了,“我自己来吧,我都没显怀,剪个指甲还是没问题的。”
平时身边这些丫鬟便是照顾她照顾得再周到,也不至于连脚指甲都帮她剪了,她不至于连这点自理能力都没有。
原身以前或许享受过这种服务,但她来之后就没了。
“您别动。”尤蓉头也不抬道:“前两天才见了红,周医生说了,这两天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一旁的谭喜正在收拾戈馥的睡袍,闻言也道:“是啊郡主,您放心吧,我们铁定将您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你可得了吧。”戈馥翻了个白眼道:“昨天是谁把手膜往我脸上抹的?”不是她说,谭喜真不是服侍人的料。
“我那不是不认识法文吗?”谭喜红着脸道:“我也没想到手膜居然做成和面霜一样的包装。”
戈馥都不稀罕跟她争这个,难道她就认识法文了?瓶子背面明明有英文介绍。
“你们别贫了。”尤蓉剪好指甲,对着戈馥道:“我昨儿刚跟余百交易到了一批余情水,今天就会空运过来。以后您不管是吃的喝的,都用余情水,泡澡也用余情水。”
“术业有专攻,既然这余情水是专管这个的,那多用用总不会错。”
“对。”庄靓靓道:“浴桶我也给安装好了。”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尤蓉说明天能见到陆曜,第二天戈馥醒来,果然就见到了陆曜。
看着站在窗边挺拔俊美的男人,戈馥不由笑了开来,同时对他张开了手。陆曜想也不想将她抱了起来,抱到一半,又想到室温,将她塞回了被子里。
——冬天的时候戈馥不喜欢室内的暖气调的太高,所以如今室内不算冷,但也绝对不热,至少穿着一身黑色真丝睡裙的戈馥是有可能着凉的。
“那你进来嘛,我想要抱抱。”戈馥继续张着手撒娇。
陆曜有些无奈地踢掉拖鞋,抱着她钻进了被子里。
“说起来,你找杨叔叔干嘛?”深吸了一口陆曜独有的气息,戈馥打了个哈欠,又有些想睡了。
陆曜动作一顿,离开之前,自己虽然没将自己要做的事情告诉戈馥,但也说了要找杨少恒问些事,如今……
“我打听一点情绪师相关的事。”幸好香香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戈馥果然没在意,在他胸口蹭了蹭,便闭上了眼睛。
看着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人,陆曜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睑,心里竟是觉得有些委屈。
——我竟然想要奢求将来你能原谅我了。
“陆郎君,你……”尤蓉推门走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愣了。
陆曜伸出手指比了个消音的动作,示意她出去。
尤蓉有些无奈地退了出去,对着谭喜她们道:“陆郎君一回来,郡主就开始赖床了。”
“没事,孕妇赖床能叫赖床吗?人家那是休息。”倒是谭喜不以为意道:“正好郡主本来就无聊,与其让她无聊,还不如让她睡过去。”
但即便如此,戈馥也不可能一直睡。
不过陆曜给她找了新消遣。
“打牌?”戈馥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能打游戏的。
不像陆曜却说打游戏太费精力了。
“我们不打扑克牌。”陆曜却拿出一堆的棋牌。
“成语接龙、跳棋、企鹅大挑战……”戈馥一边看视频讲解,一边眼睛发亮道:“好像还挺有趣的。”
然而玩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些都是孩子玩的吧?”
“也不是,是亲子游戏,大人小孩都能玩。”见她有些恼,陆曜哄道:“但是挺有趣对吧?”
好像也是。
“这种游戏都带点益智属性,玩的时候也要费心思,但因为简单,所以费的心思也少,你这个时候玩正好。”
这些其实是他为孩子准备的,如今看来……孩子将来能不能玩到还不好说,孩子她妈至少玩到了。
戈馥还真被说服了。
她如今的要求还真不高,只要能让她打发时间就好了。
玩了一会棋牌,戈馥有些累,尤蓉榨了玉米汁给她喝,她一边喝一边看豆音的小视频。她